第55頁
“太棒了姑娘,我去找個地方把這懿旨掛起來!”看了懿旨的內容,白玉開心得差點跳起來。 “不可聲張,咱們行事要低調,這懿旨永遠是咱們的護身符,不必到處宣揚?!睖爻赜陮④仓季砥饋?,抱在懷里,“今日開心,早些關了鋪子,上街買些酒回來,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上次喝酒還是在年三十,珍珠白玉喝得酩酊大醉,那時溫池雨心有千千結,沒放任自己喝醉,但今日不同,日后的種種規劃再也不是嘴上空談,她們總算從縹緲虛幻的云端踏踏實實地站在地面上了。 三人真是喝了個盡興,將買回來的一壇子竹葉青喝個精光,喝到三人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溫池雨隱隱聽到發財“喵嗚”叫個不休,搖搖晃晃地起來,揉揉它的腦袋,酡紅的小臉帶著傻笑:“嘻嘻,忘了給你吃飯了?!?/br> 珍珠做飯的時候,已經給發財留了水煮的魚rou,連魚刺都盡量幫著挑干凈了,溫池雨眼前朦朧,跌跌撞撞地摸索到放著魚的食盆,又搖搖擺擺地過來,“哐當”一聲丟在地上,嚇得發財跑得老遠。 她滿臉歉意,一字一頓地說:“啊,太粗暴了?!?/br> 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珍珠和白玉,溫池雨托著臉,想了半晌,決定要給她們把被子抱過來。 只是出來廚房門,她該直走,幾步就能到珍珠她們的房間,可是她腦袋里亂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就轉了彎,開了門,又開了鋪子的門,最后站在先生家門口。 一路上磕磕碰碰,不知撞到多少東西,她也不覺得疼。 輕輕拍了下門,連樹上的寒鴉都沒驚醒:“先生……” 站了好久,都沒人給她開門,她委屈起來,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夜里寒氣重,她被酒意催熱的臉頰逐漸降溫,瑟縮了一下。 這時,大門“嘎吱”開啟,周硯景披著一件玄色大氅,緩緩映入溫池雨的眼簾。 包在眼眶里的淚驀地落下,如微風,吹起周硯景心湖的漣漪。 “先生,我冷?!本d軟的嗓音帶著絲絲啞意,面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寒風將溫池雨身上的酒氣吹入周硯景的鼻尖。 酒香混著她的清香,縈繞在他鼻尖,周硯景闔目,復又睜開:“過來?!?/br> 醉酒的溫池雨乖順得很,搖晃著向前,卻被高高的門檻難倒,抬了幾次腳,都晃得要摔跤。 “哼?!比鰦傻谋且?,紅潤的嘴巴高高翹起,叉腰指著門檻,“過不去,壞門檻,欺負我!” 氣惱了還提了一腳,卻不想把自己踢疼了:“哎呀?!?/br> 眼淚卷土重來,珍珠般灑下來。 濕漉漉的眼睛盯著門檻后的周硯景,控訴他為什么不過來幫她。 周硯景失笑,跨過門檻,立在溫池雨跟前。 兩人距離極近,恍惚間似乎能嗅到彼此的鼻息。 溫池雨仰頭,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迷朦的雙眼直直地看著周硯景。 抬手想幫她抹去眼睫上的淚滴,卻不小心勾落她耳邊的發,發絲垂落間,露出圓潤小巧的耳垂,鮮紅的小痣奪走周硯景的呼吸。 鬼使神差般,修長的手托住她嫣紅的臉,俯身吻上她的眉眼。 溫池雨覺得眼睛處泛著癢意,不自覺后仰,卻跌進周硯景虛環著她的臂彎里。 身后的錢伯和徐昂一直探著腦袋,偷看前面的情景。 周硯景大氅一揮,將溫池雨攏入懷中。 清冷的蓮香沖入鼻尖,溫池雨覺得安心極了,小巧紅潤的櫻唇張合,待周硯景靠近,才聽清她嘴里嘟囔什么。 “先生、先生……鄭硯,嗯!是鄭硯?!?/br> 張合之間,引人沉醉。 “唔……”汲取她甜蜜的氣息。 溫池雨身子軟得立不住,倚靠在周硯景堅實的臂彎。 暖融融的大氅里,氣溫逐漸升高,溫池雨憋不住氣,忍不住拍打周硯景的胸口,胡亂想將他推開。 周硯景唇角勾笑,渡她一口氣,待她放松,大手扣住她的后腦,復又吻上。 耳鬢廝磨,兩情繾綣。 一吻畢,溫池雨趴在周硯景胸口喘氣,嫣紅的臉蛋比上之前更勝一籌,如嬌艷的牡丹,含苞待放。 喘息間,她杏眸微閉,竟是睡著了。 周硯景不舍地輕揉她柔軟的耳垂,一如夢中,愛不釋手。 攔腰橫抱起她,昂首跨步地向溫池雨的小院里走去。 留下錢伯和徐昂在寒風中面面相覷。 小心地將溫池雨放入錦被,剛將被角掖好,她皺著小臉,不耐地晃頭。 原來是今日挽的靈蛇髻壓著不舒服,周硯景沒有幫人拆過發髻,有些笨拙,卻耐心地幫她順好發絲,看她沉沉入睡。 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離開前關緊了房門。 房門口,被關在外面的發財不甘心,使勁撓門想要進去,撓了一會兒見沒人幫它,就開始繞著周硯景的腿蹭,周硯景一把抱起它,看著它圓溜溜的瞳仁:“跟我回家吧?!?/br> 酣睡一夜,溫池雨醒來發現自己連衣服都沒換就睡著了,果然昨夜是醉糊涂了。 竟然夢見去隔壁找了先生,還對先生無禮,與先生相擁唇…… 趕緊搖頭驅散不該有的念頭,之前入夢,不過是幻想了些與先生相處的情節,這次竟然如此親密,實在羞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