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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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雨瓢潑的夜,每一滴冰涼的雨珠打在自己的身上,沈韻到現在還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模模糊糊的記憶正在慢慢的聚攏。 那一日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放電影一般,從眼前劃過。 “思楠!是你嗎?我以為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不能就這樣走,你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但你必須要帶大哥哥去醫院,他傷的很重!” 在車禍發生的一瞬間,男孩為了保護女孩,用力把人從車里推了出去,而他卻被車門生生的夾住。 一條腿別在車座下,身上的血早就已經濕透衣衫。 “求求你了,我求求你還不成嗎?” 小小的身子跪在雨水里,滿臉的懇求,緊緊抓住對方的胳膊,“思楠,別走,我求求你,別走??!” 被用力甩開,跌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著那漸漸沒入雨簾的背影。 她瘋了一般爬回到翻倒的車子旁,用力把男孩從車里拽出。 現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竟然可以徒手把一個十幾歲的男孩拖出來。 也許被逼到懸崖邊上,總是會爆發出隱藏在身體里的強大能量,就好像是那一夜,她做了自己一生都不會后悔的事。 “大哥哥……” 因為體力透支而躺倒在地的女孩,費力的劃動手指,想要抓住男孩的手腕,但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而就在此時! “天啊,這不是廷琛哥哥嘛?” 一輛大粉色的轎車停在路邊,穿著芭比裙的女孩匆匆忙忙的跑了下來,身后跟著打著傘的精壯男人。 “你還在那傻愣著做什么?趕緊把人給我弄車上去??!” 女孩沖身后的男人大呼小叫,而對方不敢說一句不中聽的,立刻把手中的傘遞給她,自己則冒雨把昏迷不醒的男孩抱起,快步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嗚嗚嗚…… 又是一陣呻吟聲從另一邊傳來,感覺腳腕被一只冰涼的手抓住,女孩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可對上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卻突然笑得詭異莫測,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冷漠,悄悄然的從眉眼間劃過??! “原來是你呀!” “救救……救救大哥哥,他……他快要不行了?!?/br> “我當然會救他呀?!?/br> 女孩得意洋洋的蹲下身去,瞧著被血水弄的亂七八糟的臉,“而且,我不會告訴他,真正救他的人是你,我要讓廷琛哥哥一輩子感激我,這樣的話,他就會跟我在一起了,而不是跟你這個野種!” 在這個保姆的女兒沒有出現之前,他們兩個人能玩的來。 當然了,這不過只是這個女孩自己的想法。 “沈韻,我告訴你,我可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像你這種沒頭沒臉的小蒼蠅,最好還是不要招惹我的廷琛哥!” 小小的年紀就知道爭風吃醋,看來這位千金大小姐,還真的是夠早熟的。 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女孩的臉上,火辣辣的痛,順著每一根神經傳至身體的各處,整個人都被打的七葷八素。 “你最好就死在這,永遠,永遠都不要再出現?!?/br> 女孩甩開扯在腳腕上的手,又狠狠在沈韻的身上踢了一腳,剛要轉身離開時,額頭被用力打了一拳。 一件好端端的芭比裙,被泥土和雨水弄臟。 她就像是一只翻了殼的王八,在地上來回扭動。 “真的是很抱歉,小艾不是故意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了?!?/br> 一雙不大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沈韻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搭了上去,被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和你去醫院,不過,我已經報了警,救護車很快就會過來了?!?/br> 扶著受傷的女孩坐到馬路牙子旁,又瞧了瞧那輛淡粉色的轎車,“你就在這兒呆著,哪兒都別去,你那個大哥哥有別人在照顧,不會有事的?!?/br> 一看剛剛那個穿著芭比裙的女孩就不是好招惹的,而眼前的這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手無縛雞之力,一旦和對方起了爭執,不會占優勢的。 “謝謝?!?/br> 沈韻硬生生的從嘴角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便又繼續說道,“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嗎?我……” “我叫趙小天,你不用感激我,我只是在幫另外一個人?!?/br> 男孩很爽快的說道,又在沈韻的腦袋上揉了揉,這才轉身離開。 雨下的越來越大,身子抖得更厲害,雙臂緊緊的環在身前,被藏在路邊的一棵大樹后,那個被打倒的女孩到處在找她,最后被那個精壯的男人拽上車。 看著車子呼嘯而去,沈韻才松了口氣。 嗚哇嗚哇…… 刺耳的警笛聲回蕩在半空中,紅藍相間的光線照射在路面上。 在一個小時之后,女孩得救了,但由于受傷和發高燒的緣故,記憶被抹除,醒來的時候,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原來我忘記的不僅僅只是那段經歷,還有你們兩個人?!?/br> 沈韻苦笑的搖了搖頭,抬眸看向坐在身邊的郝思楠,“你不敢送我去醫院,害怕這件事情會鬧大,畢竟車禍是因為你橫穿馬路造成的,一旦被追究責任,即便年齡小不夠坐牢,可還是會受到影響?!?/br> 養父已經是眾矢之的,如果她再出什么意外,這個家就徹底散了。 “我別無選擇,沒有人是不自私的?!?/br> “我同意?!?/br> 沒有否認,而是欣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的確沒有人是不自私的,你一樣,我也一樣?!?/br> “所以……”郝思楠扭動僵硬的脖子,轉頭對上沈韻的視線,試探的問道,“你是原諒我了,對嗎?” 過去近十年,那天晚上的事,就好像是長了爪子的夢魘一般,死死地扒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她已經記不得有多少次從噩夢中蘇醒,被子、床單,全部都被冷汗浸濕。 看起來無憂無慮,在外人面前總會裝出一副天真樂觀的模樣,但只有郝思楠自己清楚,那一切全部都是虛假的假象,十幾年,一直都活在內疚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