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照片上消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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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 沈韻一臉錯愕的看著面前的郝思楠,上一次的陸家三小姐是這樣,這回又是這樣,難不成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嗎?! “我知道你不信,但這張照片,你應該不陌生吧?” 郝思楠從太陽傘下的桌子上拿起一張泛黃的照片,回身遞給站在身后的沈韻,“這是我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了?!?/br> 沈韻舉起手來,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接過那張照片。 照片上面是帶笑容的一家四口,曾經在馬旭陽那兒見過。 只是…… “旭陽手里的那張照片有一半是丟失的,要是我沒有猜錯,丟掉的那一部分應該就是你吧?” “嗯?!?/br> 郝思楠退掉平時的瘋瘋癲癲,面若土灰,雙眼無神的點了點頭,“他們是不認我的存在的,誰讓我是個私生女?!?/br> 一段往事,往事中的人,有的已經不在世上,有的卻還活在自己的苦海之中,就比如說這一位??! “沈韻,難道你不好奇為什么我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告訴你一切嗎?” “如果你想告訴我,不需要我問,你也會一五一十的把真相說出來?!?/br>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把手中的照片遞還給郝思楠,“若你覺得過去的就應該過去,那就把這個秘密永遠深埋在內心之中,千萬別說出來?!?/br> 秘密就應該有秘密的樣子,一旦公之于眾,很多事情都會不同。 “不!” 郝思楠沒有拿起桌上的照片,搭在一側的手緊緊握拳,關節處泛白,看得出這是用了全力的。 “我不想再隱瞞了,是時候讓這一切浮出水面?!?/br> “洗耳恭聽?!?/br> 沈韻雙臂環在身前,身子向后靠在鐵藝椅背上,冰涼的觸感順著裸露在外的皮膚,傳至每一根神經。 不知怎地,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一股股不安從心底涌了上來,緊閉的雙唇干澀起皮,喉嚨發痛。 “你看起來真的很緊張?!?/br> “有嗎?” 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把視線撇到一側,“可能只是好奇吧,畢竟又突然冒出一馬家的大小姐,誰不想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后,又有著怎樣的驚天秘密!” 呵呵。 郝思楠冷笑,松開緊握在一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聲音不小,卻刺耳的很。 “算了?!?/br>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眼神越過沈韻瘦弱的肩膀,看向遠處不高的紅磚矮墻,一抹昔日的影子忽隱忽現。 一切,好像真的回到了原點。 哇哇哇…… 女孩陣陣的哭聲從院子里傳了出來,正在廚房里忙碌著的中年女人趕緊在圍裙上擦掉手上的油漬,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馬旭陽!你是不是又在欺負meimei?跟你說了多少回了,要是再敢欺負meimei,就別怪我把你丟出去!” “媽!她根本就是個外來戶,不是我meimei,我憑什么要……” “閉嘴!” 還不等小男孩把話說完,中年女人便厲聲打斷,把摔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女孩抱在懷中,一臉寵溺的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寶貝,別哭別哭,有媽咪在,哥哥不會再欺負你了?!?/br> “媽咪媽咪,哥哥說我不是你親生的,這是真的嗎?” “別聽他胡說八道!” 中年女人笑瞇瞇的看著懷中的女孩,輕輕的在那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又不忘瞪一眼不聽話的兒子。 “你是媽咪親生的呀,你是咱們家唯一的小公主,媽咪和爸比一輩子都會愛你的!” “可是……可是……” 女孩用胖乎乎的手擦掉眼角的淚水,聲音仍舊哽咽,“可是為什么哥哥和爸比一個姓,我卻姓郝?” 這件事,就好像是一根魚刺一樣,一直扎在心口。 每一次被幼稚園的小朋友問起時,女孩兒都會難過的要死,幾次三番吵鬧著要改名字,但爸比和媽咪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 可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 “哼!明明就是外面的賤女人生下的雜種,所以才會和那賤女人一個姓,你一輩子都不能做我們馬家的孩子!” “馬旭陽,你夠了,現在立刻給我回房間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用去了!” “媽!” “還不趕緊給我滾!” 震到樹上的喜鵲都飛起來的聲音,讓男孩的理直氣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耷拉著腦袋,不情不愿的往小樓的方向走。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中年女人稍稍緩了口氣,便又看向懷中哭得更兇的女孩,“寶貝,聽媽咪的話,你是跟你的外祖母一個姓的,而外祖母是媽咪的媽咪喲,所以我們還是一家人的呢!” “真的嗎?” 女孩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臉上漸漸有了一抹笑意,“我真的是和外祖母一個姓嗎?我們是一家人?!?/br> “是哦?!?/br> 中年女人又在女孩的額間落下一吻,聲音清脆溫柔,“我們是一家人,思楠是爸比和媽咪的驕傲,以后要是有人再敢用你的姓嘲笑你,你就直接告訴他們,你是跟外祖母一個姓的,明白了嗎?” “嗯?!?/br> 女孩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又鉆進中年女人的懷中,如蓮藕一般胖乎乎的胳膊,緊緊的勾住媽咪的脖子。 “媽咪,思楠好愛你呢!” “媽咪也愛思楠?!?/br> 嬉笑聲拔高了幾個分貝,母女間的愛,就好像是初春的艷陽一般,雖然看起來刺眼,照在身上卻溫暖的很。 “一個善意的謊言,我信了十幾年,直到那一天,那個女人突然找上門來,把這一切全都給毀了!” 郝思楠把視線從遠處收了回來,嘴角扯出一抹比哭的還要苦澀的笑,言語間盡是嘲諷,“也許就像馬旭陽說的,我就是個被詛咒的人,一輩子不配擁有一個完整的家,更不配擁有父母的愛??!” 話音落,記憶再一次逆時針旋轉,尖細女聲的嘶喊聲,劃破所有的美好。 “崔亞芳,你憑什么霸占我的女兒?!” 一瘦若枯木的女人,穿著一身廉價的包身長裙,臟兮兮的腳上套著一只白色高跟鞋,跟已經被踩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