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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飛飛:“......” “沒有,我是被你嚇著了,”她連忙起身狡辯,“我一個女生,能有多大的勁兒,中午吃飯那礦泉水瓶子不是都擰不開?!?/br> 這倒是真的! 顧臣也不過是隨口一說。 “你、有沒有破皮?”可縱然嘴硬,免不了她擔心。 顧臣用舌尖頂了頂臉廓,瞇了瞇眼說:“好像破了?!?/br> “......那、”她心生了點愧疚。 “沒破,”顧臣隨即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逗你呢?!?/br> “......” 他昨晚赴了個局,沒怎么睡好,很少午休的他此刻頭也沉沉的。抬手摸了摸下巴,就轉過身也坐進了沙發里,一并將人也拉著從新坐了進去。 顧臣頭歪在余飛飛的肩頭,短發戳在她的臉頰,癢癢的。余飛飛肩膀不敢再動,抿了下唇,只是微微斜眸過去看了眼人,小聲問了個她想了半天的問題:“你那天求的是什么簽???” 顧臣瞌睡,回的稍顯敷衍:“忘了?!?/br> 忘了?這都能忘。顧臣覺得無關緊要的事情,放在余飛飛這里,好像有點不一樣。因為她挺想知道那個的。 “那那個簽還在吧?我能不能看看?” 顧臣干脆一把捂住她的嘴,漫不經心的說了句:“應該是丟了?!苯又H上了眼。 余飛飛心里一陣酸,可能患得患失的心里成分在,也可能最近一段時間她如踩在云端一樣的不真實。有時候想想,他好像也從沒說過自己是他女朋友這樣的話。 關系是近了點,可那個問題她又重新從心底拿了出來,一遍一遍,審視他們之間這段關系。 她之前從一本書中看到過,說男人的心里防線底。 喜歡可以分為很多種。 隨便搞搞曖昧算是一種喜歡。 名正言順交往一個女朋友,也是一種喜歡。 當然,她不是懷疑顧臣會渣。 只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哦,我就、只是有點好奇?!彼膊幌胱屓寺牫鲎约河卸嗥惹邢胫?。試圖忽略掉這件事。 可話雖這么說,第二天趁著周末,她還是招呼沒打的就回家了。 她算是就近讀的大學,家就在松阜市下轄管理處的虞港,行政上也是歸松阜管理。算的上是松阜的一個區。 坐了一趟城際公交,下來車又打了個滴,就到了家附近的巷子口。 因為巷子窄,旁邊還是個公園,人多,還都是老人小孩子,她就沒讓司機往里送。 公園里熱熱鬧鬧的在跳廣場舞。 她懷疑老崔也在那兒。 所以她沒先往家里拐,而是往公園里的人群中走。 老崔標準的中年婦女,全名崔銀花,她老媽。 無業游民。 至于她老爸,余海。人稱余大海。說起來大小也算是個老板。街頭開了個小超市。過年時候就跟老崔商量著要往市區挪。 關于家里整體文化水平,一般,以至于當年她出人意料考上外大,在街坊鄰居周邊一舉成名。 老崔出去走路都帶起了風。 哎呀,你家高材生回來了呀! 飛飛可真是優秀啊,老崔真是好福氣。 老崔自是覺得自己付出的也可多了。 余飛飛高考那年,她mama遇佛拜佛,見廟進香,足足有一年的時間沒有消停。 高考前夕她一次在家里給菩薩供香火,還差點把房子給燒了。 但不得不承認,她心是真的誠。 但她霍霍人罵人的時候,也是真的令人惱火。 記得小時候,她怎么罵,余飛飛都不記恨,獨獨為了余陽來罵她,她能惱的飯都吃不下。 對她如果說是寵,對余陽那絕對就是慣。 慣出了一身臭毛病。 余陽可曾是恨不得讓老崔為他上天攬月的。 可之后次次考試二三十分的成績往家拿的時候,老崔也真是惱的恨不得將他骨頭給打斷了。 但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還是她親兒子。 她跟余陽自小不對付,用一個壞詞兒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用一個好詞兒那就是相愛相殺吧! “媽——” 公園里跳舞的人很多,余飛飛這一聲吆喝,很多當媽的都回了頭。 崔銀花剛抖了下肩,收回了腿,看見是余飛飛,撇過眼沖旁邊一老太太笑著說了句:“哎喲,我得回去,我閨女回來了?!比缓缶退缮硗@邊走。 腳步利索的很。 走到跟前先問了句:“吃飯了嗎?” 這大概是當媽的通病,見面先問吃沒吃。吃飯是天下第一的要事。 余飛飛一大早趕得車,還真沒吃。 “沒有?!?/br> “走走走,趕緊回去,給你做碗面條,你喜歡荷包蛋,再給你加個荷包蛋?!贝捭y花奪過她手里一袋子,翻了兩下順口問:“買的什么呀這是?” “紅豆餅,你跟我爸不是都好這口?我租房子的附近這家味道特別正?!?/br> 崔銀花笑嘻嘻的從里面抖出來一個,填到了嘴里,“真孝順,沒白養?!?/br> “......” “我爸啥時間回來?” “今天星期,生意最好的時候,估計會晚點,到晚上十一二點了。等下我給他去送飯?!?/br> 稀奇事兒。 老崔也知道心疼她老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