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站的久了,腳都是麻的。 她將椅子拉近, 然后坐在了魚缸旁邊,熬! 看誰能熬的過誰? 她就不信這魚食今天還真就吃不完了! 余飛飛的犟勁兒上來,八頭驢都拉不回來。 小時候上學, 一次老崔喊她讓她去學校接余陽放學回家,那時候老崔還有點偏心的,總喜歡向著余陽, 她死都不肯去。 被兇的在屋里哇哇大哭,就是不去。 窗外雨淅淅瀝瀝的還在下。 襯得屋里靜的出奇。 余飛飛盯著盯著,就打起了瞌睡。心里想著, 跟他較個什么勁兒, 干脆服個軟, 道幾句苦水, 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腸胃炎還沒好利索, 想先回去休息不就得了。 可她就是不愿意他說的那句跟別人眉來眼去, 為了證明她的心思,于是犟著脾氣,在他這里待著。 然后打眼又偷瞄了下人,畢竟又不是待不下去。 待著,想著,憤憤不平著,然后就睡著了。 夢里啥都有,顧臣向她求婚來著= =! 但好景不長,被一陣電話鈴聲給驚醒了,她揉了揉因為趴在桌子邊沿而發酸發脹的脖頸,醒來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困頓。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想著拿出來看看是誰打來的電話,然后就聽見另一邊陽臺的位置,顧臣沉聲的一聲喂。 原來不是她的電話。 她這么動作一大,身上肩頭還落下件東西,她低頭一看,是顧臣的外套。 “......”她彎腰拾起,禁不住耳朵熱了。 - 為了表明忠心,她一路陪人熬到了下班。 到最后還是顧臣臨走了拍了拍人肩膀,說:“走了,送你回去?!?/br> 她哦的應了聲,將原本搭在手邊椅子扶手上的他的那件外套,起身遞給他。 顧臣接過外套,沉著眼眸將人深看了兩眼,余飛飛撩起眼皮向上同人四目相接,長長的睫毛眨著輕戳著下眼瞼,對視久了就開始耳根發熱,目光往一邊躲。 顧臣不著痕跡的將目光收回,抬腳往門口走。 她跟著人屁股后面,也下了樓。 坐他的車坐慣了,她還真沒想過要自己打車回去。 “安全帶?!?/br> 她系上了安全帶。 然后出發。 回到家的時候周添早回來了,八卦的眼神問她,“我的傘呢?” “什么傘?”余飛飛話說出去后恍然,“壞了,我好像給丟了?!币驗樗膊磺宄谀膫€環節傘突然沒了的。包包在身上背著,手中提著個袋子,袋子里裝的,是顧臣的那件外套。獨獨沒有那把傘。 等出租車的時候沒打傘,因為在房檐下面等的。 下出租車的時候雨都小了,而且兩步路就能走到大廈下面,有遮擋的地方,所以她也沒打傘,但是她不記得自己同鄭春說話的時候手里有沒有拿傘。 所以,丟在哪兒了? 飯館? 還是出租車上? 還是——辦公室? 或者顧臣拿著嗎? “那是我借同事的?!敝芴砜蓱z巴巴,沖人眨著眼,她真借同事的,如果是她自己的就算了。 “......”余飛飛想了想,說:“沒事,我給你找,找不回來,買一模一樣的?!?/br> 周添嘆了口氣。 余飛飛洗漱過后躺在床上,經過一番心理建設后,給顧臣發微信: [一只會飛的魚]:你對今天我們用的那把傘,有印象沒? 她開始沒直接問,試探著。 但是覺得這樣似乎更能讓人多想,畢竟她在他那是有前科的,落在他車上過一支口紅。 索性換了語氣,問的直白,口氣隨意: [一只會飛的魚]:有沒有在你那? 顧臣回的很及時: [顧臣]:在我這里,明天你來上班了找我拿就行。 余飛飛心里一喜,說:好的,多虧有你。不然要給周添買新的了。 [顧臣]:嗯,不客氣。 然后她戳著屏幕思慮了半天,最后又戳過去了兩個字:晚安。 她以為自己之后就是終結了,人應該不會再發來什么了,但過了大概有十分鐘,她正在翻手機聽歌的時候,又來了一條微信。 她點開,是顧臣發來的,寫著:你也是。 她揚著嘴角,翻個身埋頭進了枕頭里。 雖然被壓榨了一個下午的免費勞動力,但此刻余飛飛倒是莫名其妙的開心。 然后睡了個好覺,一晚無夢。 第二天元氣十足的去上班。 路過顧臣辦公室的時候,敲了敲門,里面沉沉的傳出來一聲進。 她已經習慣了他這么早的過來,幾乎每次她來,他都會在。她給人一如既往的帶著早餐,他吃早餐。 余飛飛推開門,看到人正伏案寫著什么。她走過去將早餐給他放到桌上,然后特意說:“今天是你愛吃的那家蒸餃,嘗嘗吧?!?/br> 顧臣抬起頭迎上人甜甜的笑,禁不住揚了揚唇角,然后從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傘,遞給了她。 正是昨天的那把?!澳愕??!?/br> “謝謝?!彼舆^給人道謝。 場景似曾相識,她記得上次落下口紅在他車上的時候,也是這樣。 顧臣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她盯著人直直的看了兩眼,明明沒干虧心事,卻是被盯得臉色一熱,然后連忙收回目光,向后指了指,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