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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添悄咪咪給她比了個OK,然后任務完成,正了正嗓門,一本正經的說:“那個飛飛,我這太忙了,我就回去了哈~”接著撒腿跑了。 留下余飛飛尷尬的看了眼顧臣,然后抬了抬手中的傘說:“她、她真是及時雨——” 顧臣瞥眼看了看她,接著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傘,伸手拿過,接著撐開,沒說話,但是眼神示意她:過來傘下。 余飛飛移步過去,聽周添意思,這把傘送大了,可她怎么覺得還是小呢? 胳膊肘總是能碰到他。 “想吃什么?”顧臣偏過臉問她。 “我都可以?!彼边^目光看他,接著撇到了他靠傘沿那邊淋濕的半邊衣袖。禁不住往邊上挪了挪,想著他人能過來點。 可天不遂人愿,路邊一輛轎車疾馳而過,她的胳膊下一秒就被他扯過,接著整個人隨著撞進了他的懷里。 她慌亂的起身,顧臣扶了她一把問:“沒事吧?” 她撩起眼皮看了眼人說:“沒事?!?/br> 顧臣看了眼她淋濕的衣角,接著又扯了一下人的胳膊向自己跟前,換另一只手撐傘,原本撐傘的那只手,搭上攬住了她的肩。 夏□□服薄薄的一層,那點被他掌覆的肩頭如同火炭炙烤一般的讓她情迷意亂。 他襯衣的衣料刮蹭著脖頸,她今天穿的開衫領子有點大,裸露出來的后勃頸全部被他橫在那的胳膊所占領。 她呼吸深入淺出,腳下躲著水坑,小心的往前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太好聞,讓她忍不住撩起眼皮偷看了人一眼。 心動太容易牽扯,像夏天落入荒草的星火,經風一吹,就能輕易熱烈成了海。 彼時的余飛飛在想,對于喜歡他這件事,她是不是太過畏首畏尾了。 - 他們進了一家海鮮餐廳,名字一點都不海鮮,叫拱火。半天叫人琢磨不透,叫這名字的意義在哪兒。 兩人要了海鮮拌飯和一份大拼。 她此刻正安靜的在扒一只螃蟹吃。 蟹腿太硬,不知是自己力氣小,還是老板給她的工具剪太鈍,總之是吃不到里邊的rou。外加上她又不好意思當著顧臣面,不管不顧下嘴去咬,失了淑女風范,以至于幾個蟹腿都被她一字排開丟在了旁邊。 顧臣斜過眼看了看,將她一字排開的那盤蟹腿端到自己跟前,然后拿過一只用剪刀要去劃開。 余飛飛覺得用顧臣畫圖的手來給自己剝蟹腿,有點太暴殄天物了。 機會難得。 于是她剩下的時間,注意力全都放在他剝蟹腿上了。 一絲絲的蟹腿rou被他剝出,放進了旁邊的小碟子里,然后他又拿過旁邊的海鮮汁往上淋了一層,推到她的跟前說:“試試?!?/br> 她當時就想著,如果顧臣是位大廚,那也必是一位能將料理做到天花板級別的世界級大廚,吃上一口,得幸福小半年吧? 她將推給她的小碟子扯到跟前,然后沖人禮貌的笑了笑,很想問一句:顧臣,你的理想型是什么,你看我能有幸做你的女朋友嗎? 但是恨自己臉皮薄,問不出口。 飯吃到半截,顧臣出去門外可以躲雨的房檐接電話,是顧老爺子打來的,顧臣接起喂了一聲,“爺爺,什么事?” “什么事?沒事就不能打電話是不是?”小老頭口氣很沖,像是窩著氣似的?!澳阈∽舆B個電話也不打,新項目那邊事情鬧的到底大不大?也不吭聲?” “沒事的爺爺,你注意好身體就行?!辈皇撬徽f,而是顧臣覺得爺爺年紀大了,不想再讓這些個雞毛蒜皮無關緊要的事情打擾到他。而且,沾上顧清白的事情,他也總能心軟。就讓他認為這不過是一樁普普通通,旁人因為眼紅不甘心而導致的一樁侵權案好了。 “嗯,成天就是這句話?!毙±项^頗為不滿,“想我沒事兒,就趕緊把自個兒的事兒也給上上心。別每次問起就是你還小、你還小的?!?/br> 顧臣看了眼眼前淅淅瀝瀝的小雨,霍地的笑起來,“知道了?!?/br> “你知道個屁!” 顧臣笑了笑,“爺爺,改天過去看您?!?/br> “嗯?!毙±项^嗤出一聲悶氣。 接著爺孫兩個又嘮叨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就掛了。 顧臣收起手機,雨下個不停,他看了會兒雨,接著轉臉透過窗看進了餐廳里面??繅Φ奈恢?,余飛飛背對他坐著,一邊咬著吸管喝橙汁,一邊低頭垂眸看著手機。 直到他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余飛飛方才臉色暈紅的從手機上抬起了頭。 “看什么呢?”顧臣吃了一口蟹rou,像是隨口一問。 “沒什么?!彼读顺蹲旖?,不著痕跡的將手機屏幕扣在了桌面。 然后心有余悸。 他什么時候打完的電話? 怎么突然就坐過來了? 那,他剛剛從身后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 比如,她剛剛知乎搜索了一條問答:如何能快速的確認一個男人的理想型是不是自己? 可能她問題太復雜,搜索系統識別不到,推送也是足夠的不精準,出來的答案一堆,沾邊的,不沾邊的,都有。 她剛剛點開的一條是不怎么沾邊的:怎樣才能試探出一個男人行不行? 回答五花八門: [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女兒]:探什么???直接試??!掐點給他計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