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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她原本就欠他兩條魚。 現在退而求其次,讓她幫忙挑選,也沒有什么說不過去。 她撩起眼皮小心翼翼的將人看了眼。 卻不期然的剛巧撞上人看過來的目光。 尷尬的讓她往一邊偏了偏臉,禁不住抬起手捂了捂嘴,臉頰燥熱紅撲撲的,她迫切的有點想出去透透氣。 突然跟顧臣一起,待在這局促狹小的空間里,讓她屏息的甚至不敢大膽的去呼吸。 前路疏通,車子開始緩行。 顧臣斜過目光看了眼人發紅的耳尖,隨口抽了張紙巾遞給她,開口問:“青荇街這個地方有沒有去過?” 余飛飛剛剛捂嘴將口紅蹭到手心了,紅丟丟的一片,看著有點撼人??吹竭f到眼前的紙巾,尷尬的面色一紅,道了聲謝。 顧臣目光也快速的從她的手心移開。 “青荇街......我聽說特別的偏,所以一直沒想過要去?!?/br> 她實話實說,因為大學四年,她可真沒算是虛度。 青荇街這個地方余飛飛知道,但是沒去過。 “你知道青荇街離哪里很近嗎?” “哪兒?” “南禪壇?!?/br> 又是南禪壇。 那天周添去了南禪壇后回來跟她好一番炫耀,還說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去求一支姻緣簽。 “哦,對,我聽我閨蜜說,南禪的姻緣簽可靈——了......” 說到“姻緣簽”三個字的時候,她語速就已經慢了下來,就已經發現了自己腦袋跟不上嘴巴,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把話說完。 然后尷尬的將臉偏到車窗的一邊,直接不敢往顧臣方向看。 “哦,是嗎?” 顧臣的哦字,音調抑揚向上,聽上去意味深長。眼睛彎起,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看過余飛飛方向的目光也似乎都跟拐著彎兒似的。 余飛飛硬著頭皮,只能點頭應了聲嗯。 聲音大小跟螞蟻似的,直教人聽不清。 從洛城路到青荇街。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才到。 寬敞的大街上,來來回回,沒多少人。 三三兩兩停著幾輛車在路邊,卻不見什么人從車里下來。 從青荇街的路口往上看就是深山。 顧臣下來車,跟她指了指高處露出的一角層疊角樓,介紹著說:“看見沒,那就是南禪壇?!?/br> 白云一朵一朵的層疊在角樓上,階梯似的。 余飛飛不由得哇了聲:“這里跟住著神仙一樣?!?/br> 遠遠地視野不同于鬧市,特別讓人心曠神怡。 顧臣睨著目光看人,鼻息輕嗤,聞言發出一聲氣音的笑。 “前面有家納海魚塘?!苯又种噶酥盖懊娴姆较?。 大概是因為天氣熱,他將襯衣袖微微往上卷起了些,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我的那些魚都是從那里買的,老板是個很和藹的大叔?!?/br> 余飛飛點頭回應,顧臣轉身到了后車廂,提了一個禮盒出來,然后兩人并肩沿著路邊往里走。 找一家名叫納海魚塘的店。 一段路后左拐進了一個小巷,然后就看見了招牌。是青石的墩子,刻的字。 老板是個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搖著一個芭蕉扇,坐在竹椅上,另一手扶著一桿魚竿。 原來小巷盡頭的后半段是個池子,他在釣魚。 “好清閑啊~劉叔?!?/br> 顧臣遠遠地就開始喊人。 劉叔聞言看了過來。 “你小子怎么有空往我這里來了?去年喊破了喉嚨也沒見你過來看看我?!?/br> 顧臣聞言就只是笑,“那我賠罪,這不給您帶酒來了么?!?/br> 小老頭被一兩句話逗得咯咯直笑??匆娋苾裳鄯殴?,一點不含糊的就接了過去。 然后目光就擱在了顧臣旁邊跟著的姑娘身上,喲了一聲,“出息了,有女朋友了,那今年過年你家老爺子不會總叨叨你了?!?/br> 顧臣笑的含蓄,抬手輕拂了下鼻梢,沒接這句話。 余飛飛上趕著張了張嘴想去解釋,可劉叔起身就往院子里走了,沒給她機會。 “進來吧,看有你們喜歡的魚沒有,帶走幾條養著玩。沒事兒幫我跟老爺子也帶過去幾條,剛巧能給他老人家解解悶兒?!?/br> 劉叔再了解不過顧臣這小子過來的目的了。 從來都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好,那我們就多撈幾條?!鳖櫝家稽c也不謙虛的應。 兩人跟著劉叔往里走。 顧臣側首在余飛飛耳邊小聲的說:“劉叔這里的魚其實只送不賣,看有沒有你喜歡的,可以帶回去養?!?/br> 他貼的近,衣袖布料蹭到了她的肘間,呼出的熱氣吹在耳側,繞著她的耳尖打轉,白皙的皮膚瞬間從耳尖紅透到了耳根。 “可以嗎?”余飛飛干著嘴角,看過去小心翼翼的問。 顧臣應了聲嗯。 她心下一動,給顧臣比了個手勢,“那我要兩條?!?/br> 她只想養一對。 “你們兩個,來,給你們網兜,自己撈去吧。挑好撈出來的就放到池邊的那個盆子里。我回來給你們裝袋帶走?!眲⑹逡桓崩蠠熐?,說完咳了兩聲。手下拿過旁邊擱置的網兜,給了顧臣他們一人一個。 說話間從門里走出來一位中年婦女,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