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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聲音嬌軟,小曲也沒什么固定的調子,僅僅是隨意的哼唱,也宛若天籟之音。 不過,谷氏等人卻覺得那是夏藕對她們的羞辱嘲諷。 她怒不可遏的瞪著夏藕,大吼道“你忤逆不孝,乃十惡不赦的大罪,你不得好死!” “小狗子,夏家對你有養育之恩,就算曾經做了什么,也都過去了?!惫葖邒邉竦?。 曲午要上前教訓這些人,卻被夏藕攔住。 她托腮沉吟片刻,溫和道“過去了?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谷嬤嬤,你親手用池玨來鳩占鵲巢,又趁機讓本郡主的生母難產,當真以為時過境遷就完了?” 夏藕知道對方以為沐月潭,在分娩時一尸兩命。 其實,沐老軍在醫沐月潭瀕死之際趕到,拼盡一身醫術才將人救活,但面對渤海高氏與清河稷氏,兩族沆瀣一氣,只能死遁。 是以,她打算趁機詐一些秘事出來。 夏蓙憤憤不平,對著地面啐了一口,道“夏藕,你有什么本事高高在上?不過是依仗稷澂寵你,若是沒有稷澂,你屁也不是!” “本郡主就是沒什么本事,又如何? 可偏偏就是會選夫君,就是旺夫,難道嫁的好,不算是本事?” 夏藕對自己抱金大腿的事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每每到了危機時刻,自家夫君永遠站在自己的前面,提前將事情都替她考慮周全。 憑心說,提督大人除了開始那陣兒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讓人摸不透,后來待她將他捋順了后,那可真是妥妥的金大腿,簡直不要太有安全感。 “你連字都不識,琴棋書畫更是一竅不通,你以為稷澂還是那個病秧子? 待日后你人老珠黃,人家豈能不停妻另聘高門貴女?” “本郡主并非仕宦勛貴養出來,賣給姻親待價而沽的貨物,也并非寒門攀附權貴的臺階,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是以,本郡主又何須溫柔賢惠,知書達禮? 本來也不需要知道那些玩意兒。 我家夫君只要本郡主笑的明媚,活的開心順意,便夠了!” 夏藕心中沾沾自喜,用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谷氏死死盯著那個曾經任憑她使喚作賤的少女,成了如今艷若芙蓉的嬌嬌女。 她心里是又恨又悔,恨當初自己看走了眼,只顧著貪圖稷寒山留下的那些財產,而忽視了稷澂將來的大造化。 如今,夏藕已經在稷澂那頭站穩了腳跟,她再想做什么也為時已晚。 谷氏的面目變得格外猙獰,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睚眥欲裂道“簡直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蹄子!” “那是你以為的,而我家夫君親口說了,他金尊玉養的嬌娘子,怎能被這些凡夫俗子的目光,所污? 不過你的親生女兒……這輩子也沒希望做人上人了,她的身子不干凈。 有一首詩,怎么說來著? 對了! 二八佳人巧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 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 說著,夏藕一張小臉不自覺的笑成了一朵花。 她本來不想這般厚臉皮的曬幸福,真真的…… 不過,她若是不抖出來,這些人就不會因嫉妒而惱羞成怒,露出當年的那些陰私。 現在夏家人與谷氏算是蹦噠不起來了,可那稷家因有稷貴妃的關系,還在那杵著礙眼。 那接下來便是要讓稷家覆滅。 記得高氏同稷貴妃在未出閣前,便是很聊得上來的手帕交。 而谷嬤嬤曾是高氏的奶娘,也一直身居心腹的位置,若是能透露一二,她也好在提督大人回京述職前,將某些人與事,都塵埃落定。 像是稷業、金太夫人這些皇親國戚,就應該承擔之前的果報,身敗名裂…… “你以為稷澂真會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人家龍子鳳孫……唔唔……”谷氏的話剛剛脫口而出,幾乎同刻就被谷嬤嬤給捂住。 原本,夏藕坐在椅子上,動作略有些慵懶,小手托著腮沾沾自喜,可當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眸子不由得縮了縮。 龍子鳳孫?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 套出如此的往日陰私,真怕被滅口。 不過,還是讓她好好地捋一捋。 按理說提督大人是稷家庶子稷寒山的兒子,頂多算是皇親國戚,同龍子鳳孫也不沾邊。 難不成稷寒山的妻子紅杏出墻,同道仁帝有什么貓膩? 不能吧??? 朋友妻不可欺,就算稷寒山一直忙著在外領兵打仗,那道仁帝也同稷寒山是好兄弟,總不能真那啥? 她感覺道仁帝不是這種人,雖然帝王大多貪花好色,可道仁帝對稷貴妃愛的那么純粹…… 總不能道仁帝前腳同稷庶女弄出個白笙,后腳就同嫂子有個jian生子? 第227章 她真沒想出軌真真的…… “去找提督大人,告訴他這里的事情?!毕呐簲[了擺手,讓曲午將稷澂喊來。 這事兒太大了,她兜不住。 樁樁件件,都讓她頭暈不已,卻又不得不面對,必須將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到提督大人的耳中。 趁著這會兒功夫,她將可疑點大概在心里過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