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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澂將木箱從新鎖好,道“走吧,娘子!” “好的呀!”夏藕顛顛的跟了上去。 她知道提督大人是要找高文芳算賬去,為她找回場子……不,是伸張正義,自然心里開心的不得了。 路知府今日休沐,正在府上小憩。 這些日子連軸轉,半刻都不得歇息,這會兒好不容易能喘口氣,他是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好不容易睡了個飽覺,就聽小廝過來傳話,說稷撫臺馬上就到。 登時,他后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今日……不,近日都出什么事了?有什么大事?難道是土匪動了?” “老爺,今日一早,未央郡主在前往軍營的路上,被土匪截上了,幸好撫臺大人及時趕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br> 路知府搖頭,道“不,一定同本官沒有干系……那在此之后,咱們府上可有少了誰???” “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夏蓙在一個時辰前,被寒冰軍提走了?!?/br> 瞬間,路知府眼前一陣陣發黑。 此刻,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高文芳在背后做了什么,這才惹出后來著一系列的事情。 簡直,不知死活。 那稷澂雖然年輕,但手段狠辣,沒看才僅僅十日,便將寒冰軍治理得上下一心? 而那未央郡主可是稷澂的心頭rou,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能觸碰的存在,他的夫人居然安排土匪去刺殺? 說不得,還有別的其它目的…… “那個蠢女人……簡直是找死,她若是想死,就去死……”但他可是不想死??! 路知府氣得手腳發顫,連路都走不好了。 他在小廝的攙扶下,往內院里走,剛走到水榭,就有下人來稟告,說撫臺大人來了。 此刻,路知府只想先死一死,待日后事情了結,他再詐尸出來。 可雖然夢想豐滿,但現實卻是骨感的…… 稷澂沒讓他們迎接,直接走了進來,就見路知府準備“跑路”。 寒冰軍齊刷刷的將長刀拔出刀鞘,準備伺機而動。 稷澂則二話沒說,將信封就甩給了對方。 路知府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將信函打開。 里面有高家做生意以次充好,克扣軍糧,而且向百姓販賣假貨爛貨,從中牟取暴利。 以往高家仗著路知府的關系,沒少干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那些臟事兒。 可他沒想到被初來乍到的稷澂,已經拿住了證據,還調查的十分仔細。 高家乃是高文芳的娘家,但凡只要稍稍往下探究,就不難知道高家仗著路知府這層關系,從中謀利多少,又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 如此,路知府若是袒護高家,且不說他撈錢那些事情,一旦處理不好,他差不多也就聲名狼藉,烏紗帽也會丟失。 “大人饒命,下官是真的不知情,一直被瞞在鼓里?!甭分榔渲械膮柡Ω上盗?,連狡辯都不敢,直接推卸責任,跪地求饒。 夏藕適時發話,道“本郡主,要向大人討個交代!” 一旁的稷澂,淡漠不語。 總之,無論高文芳有何種說辭,她的這條命必須給他…… 因而這次路知府認錯態度良好,又主動提出嚴處高文芳,舍棄高家,稷澂也沒有對其趕盡殺絕。 有把柄,又貪慕虛榮,還怕死的人,這才好把控不是? 路知府見撫臺大人對自己網開一面,直接將高文芳壓到了祠堂,跪在夏藕的面前。 高文芳跪下小輩的面前,只覺得顏面盡失。 她淚涕橫流,哭訴道“郡主,我真的不知情,按照關系來說,我還是你的姨母呢,你就高抬貴手,放過高家,也放過姨母吧!” 高文芳的這般說辭,擺明了是死不悔改。 而且,她這一哭鬧將路知府連日積累的火氣,悉數激發出來。 他怒極狠狠地對著高文芳掌摑,道“你高家那些上不得臺面也親戚,也好意思同郡主攀親戚?” 高文芳自成親后,十幾年來,哪怕路知府再憤怒至極,也從未當眾打過她當家主母的臉。 可眼下她被人按在祠堂里,當著她看不上的泥腿子與小賤蹄子的面,狼狽的被掌摑,簡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奇恥大辱。 高文芳捂著火辣辣的臉,淚眼婆娑地望著路知府,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你的糟糠妻,你竟為了外人掌摑于我?” 第207章 事以秘成語以泄敗 此刻,路知府對這個發妻殘存的那點憐惜之情,也隨著她的蠢笨,消磨殆盡。 他冷冷地看著高文芳,那愚鈍不堪,潑婦一般的嘴臉,只覺得惡心。 高文芳就算再愚笨,也察覺到了枕邊人的殺意。 這回,她終于知道怕了。 但她知道男人心硬,求情也沒用。 遂將希望都寄托在未央郡主身上。 這小妮子一看就嬌嬌嫩嫩,被稷澂保護的極好,不懂那些深宅的勾心斗角。 不過,她對著夏藕也不敢自稱長輩了。 她只能矢口否認,道“郡主,稷大人,那土匪的事,我真的不知情……” 稷澂漫不經心地飲了一口琥珀色茶湯,也不搭言。 直接將事情都交給小娘子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