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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是什么? 活著,又是為了什么? 生而為人,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伴侶。 曾經,他以為自己位高權重,便能快樂,可固然身處穹頂之上,可以肆意處置旁人的人生,但他心卻越發的空。 只看過旁人幸福的他,便以為那便是所謂的快樂。 可直到今生遇見小娘子,他才真正走出自我的認知。 是她,在自己前世瀕臨壽盡時,拉著他的手,滿臉淚痕,在最黑暗的那些日子默默地陪伴自己。 她讓他感受到了,前所唯有的安心。 哪怕他只是吃著她做的那些粗茶淡飯,也仍舊覺得生活充實。 她的一舉一動,每個笑容都是那么絢麗動人心弦。 他一次次的被她觸動心靈,將他從無限的深淵與黑暗中救贖,感受到真正的幸福。 原來,人間值得,留戀…… 第170章 身處風口浪尖 稷澂手持斗笠碗,眉目含笑。 荊棘滿路的前路,在悄然變換,他心里最柔軟的部分,被小娘子一點點地觸及。 終于,他的眼里也能看見了光明,陽光是那樣明媚。 是她,讓從未見過的太陽的他,沐浴在了陽光之下。 當感受到了溫暖,他的眼里也再容不下黑暗。 累世的陰霾散去,他的眼里只剩下她。 是以,他不甘委屈了她,就必須更加堅韌。 遂他明知今年會試將有大案發生,仍舊沒有避開,也不想再等三年,而且準備借此機會將幾個高官落馬。 可小娘子舍不得他受苦…… 如此,便暫且保全自身,待日后再清算那些…… 一夜好眠,晨曦滿屋,小樓之上,闌窗照影。 夏藕立在闌窗前,遙望胡同里都是嚴陣以待的錦衣衛,不禁心頭一凜。 “夫君,這些錦衣衛昨夜便來了,怎么今兒還沒走?” 稷澂頎長的身姿坐于書案之后,眼前盡是一冊冊的書籍。 他瞧了小娘子一眼,神色平淡道“在舞弊案水落石出之前,咱們都被軟禁了?!?/br> “這么重要的事兒,夫君昨夜怎么沒說呢?”夏藕癟癟嘴。 哼,提督大人這不是故意避重就輕? 聞言,稷澂卻是應也未應,手執狼毫筆,半晌落不下一字。 昨日,他問太子為何將東珠贈與小娘子。 太子說是報答救命之恩的謝禮…… 他手中狼毫筆驀然一頓,一滴馨墨落在雪白的紙張上,暈染一片。 他用輕描淡寫的語氣,道“損毀了東珠,能不死,已是萬幸?!?/br> “夫君,你是堂堂七尺男兒,可不能小心眼噢~”夏藕眉眼狡黠,唇角一抹jian笑。 稷澂抬眸睨著她,冷冷開口道“娘子,再說一遍!” “人要能接受他人指出的問題,不能只接受夸獎,而一句批評都不能接受。這就是小心眼兒了?!毕呐撼堕_嘴角,小臉堆笑。 稷澂低聲呢喃,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br> “請說白話!”夏藕手里捧著盤膳盒,隱隱透著香甜,正準備開動,卻聽提督大人似乎在鄙夷自己。 可是她卻有些不大理解其意…… 哎,肚里墨水少,就是吃虧! 稷澂見小娘子要急眼,喉嚨不覺一緊,啟唇道“我家娘子說話從來不說嗯啊、然后,一些廢話之類的話,言簡意賅思路清楚,超棒的!” “哼,知道就好!”夏藕微微垂眸,繼續啃點心。 她總覺得他那句話,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是直覺錯了? 夏藕想不通,便也不想了,開始忙著別的興趣愛好。 首先,就是吃。 幸好,她素來就有屯糧的習慣,又將那些有二心的奴才都給打發走了,不然怕是連溫飽都難以保障了。 福娃也惦記著丁香胡同這里,隔三差五的就親自過來一趟,哪怕不能久留,但流水的御用好食材,那是一個勁兒的往宅院里送。 所以,哪怕她們被禁足,不得自由了,但小日子依舊過得很滋潤。 夏藕得閑后,將女四書以各種借口拖延,然后,每日都同湯掌勺學習廚藝。 對于吃貨來說,萬一遇到沒有好廚子的情況,那就太痛苦了,是以必須要掌握動手能力。 也就是說,她可以犯懶不做飯,但不能不掌握這項技能。 但廚藝這東西,是需要時間來發酵醞釀的,提督大人便成了小白鼠,每每又新品出路,他都是第一個品嘗的。 哪怕是稷澂吃得直皺眉,但看在小娘子那般辛苦的份上,還是會吃光光。 也多虧了他每日都要打拳,走梅花樁。 這些都消耗了極大的體力,不然稷澂早就被小娘子喂成白果仁一般的圓潤體型了…… 池澤在錦衣衛封鎖丁香胡同時,正被池瑤請去清河侯府看外孫。 是以,池澤沒在府中,但封了便是封了,不許進,也不許出。 池澤便只能在清河侯府里小住…… 另一頭,道仁帝聽說會試舞弊,非常震怒。 當即,命沈椿徹查此事。 然而,沈椿一見未央郡主,便驚為天人,魂牽夢繞,勾魂攝魄。 稷棉花怒不可遏,當即喝止。 后來不知怎么,雙方就發生了沖突,沈椿的胳膊就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