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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司珂,就是個坦坦蕩蕩的光明少女,不該、不會、從前沒有過、眼下也不應該有這樣詭異的心思。 作為一個成年人,做事之前要有判斷,她打算給自己一些時間,來判定一下,自己是一時被陸行川極好的皮囊,色迷了心竅,還是喜歡皮囊下面,他與眾不同的靈魂。 因此,這兩周,她躲著陸行川,要努力找一找不喜歡他的理由。 司珂如個偷窺狂,站在窗外,偷偷望著11棟田姥姥家的動靜。手里拿著筆和小本本,隨時記錄著她的發現,還有自己的心態: 上周的時候: 【第一天】: 陸行川不是說周六下午才會回家么?這個騙子,周六一早就在花園里看見他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扯謊的本事太強了,因為顏值高,兩者相乘,是花花公子屬性,無疑了。 我起來的時候7:00,陸行川已經開始在花園里拔草了。他帶著一雙手套拔草?這有些娘氣!不過好像園丁拔草也帶手套,這個不算缺點。 午飯前,田奶奶在門口與陸行川作別,他一定是去超市買菜了。出門的時候,他被鄰居家小孩的皮球打中了后背,他一點兒也不生氣,還跑出去追球,看著慌亂同他道歉的孩子和mama,他和顏悅色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他好喜歡摸別人的頭,上回不是也這么摸我的頭來著。他,他最近怎么這么喜歡笑,被熊孩子打了,都不生氣的?還笑? 冰山校草人設崩了么?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每天都這么開心的? 晚上,陸行川發來微信,說他昨天晚上熬夜到了一點,夜里失眠睡不著,不知道為什么。然后凌晨五點多,就起床往家趕。 哦,他沒說謊。也許真是要今天下午才回雅筑花園的,只是他失眠了,就提前回來了。他那么優秀的人,會為什么事情心煩而失眠呢? 他還說,他忙乎了一個上午,原本下午要找我遛狗的,可是自己太困了,不知不覺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天黑。又問我【在做什么?】 我想也沒想,就在微信上回他,說:【睡著了?!?/br> 他回了我一句:【做夢的時候,少說話,容易流口水?!?/br> 哼,陸行川這個人,可真討厭! 作者有話說: 她喜歡他,他喜歡她。 他知道雙箭頭,她以為是單箭頭。 司珂,敗了。 第21章 暗戀日記 【第二天】: 昨晚夜里睡得真不好, 并不是因為怕流口水,而是我抱著手機,看著陸行川的對話框, 失眠了。 為什么失眠呢? 對啊, 我為什么失眠呢? 不是說好了, 暗戀可以, 卑微不行!司珂!司珂??!你清醒一點?。?! 上午10:30,姥姥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擺了茶壺和茶點,陸行川拿著一本書,一邊喝茶一邊看。他好像無時無刻,在什么場合下,都能讀進去書。書癡吧! 這……唉, 也不算缺點, 我再看看。 收廢品的大叔騎著一個三輪平板車進了小區,隔壁的鄰居將去年換下來的暖氣片賣給了大叔。兩人在樓梯下的儲物室里,搬出一個一人來高的暖氣片。 金屬劃過地面的聲音很是犀利,陸行川聽見聲響,微微蹙眉,我以為他會收起書進屋呢。沒想到, 他放下書, 走到了鄰居家,幫他們搬起來了暖氣片。 這種暖氣片我知道, 是最早收房時,物業統一配的, N多年前的那種又厚又舊的鐵質容器, 取暖性能不好, 很多人家都要換掉。所有房間加一起, 起碼十幾片呢。 他真的是年輕力壯,和鄰居大哥、收廢品的大叔,足足搬了二十分鐘。 下午的兩點,陸行川開車出了門,我想著本周觀察到此為止。為了避免蹭他的車,我得先走一步,在自己沒有分析清楚這種奇怪情感的真實成分前,還是不要見他。 我在樓下遇見了姥姥,她問我,怎么不等陸行川,我撒謊說,我有個朋友來接我,先走一步。 姥姥還抱怨了兩句,說最近陸行川在屋里待不住,總是往外跑,都不嫌太陽大似的。 嗯?他是故意到屋外來的么?這是為什么? 最歸不是同我一樣,也在偷看吧。 我問姥姥,他是不是身體不好,需要曬太陽補鈣?姥姥笑了笑說,小川說,外面的風景好看。 【第二周】: 【周六,觀察陸行川的第三天】: 這已經是第三次陸行川邀我同行,被我拒絕了,不知道我還能編出什么樣的借口來。 原來說謊這事,不需要天賦,在需要謊言的時候,信手拈來。我竟然,哎,我竟然也是平平無奇的說謊小天才。 薔薇花開剩下了尾巴,院子里的紫藤很是熱烈。陸行川拿著一個噴壺,不知道是在打驅蟲劑,還是洗樹干。呵呵呵,沒有洗樹干的說法。 對面住戶平時都在市里住,一兩個月才回來一次,可他家的果樹活的絲毫不必旁人家天天澆水的遜色,因為有陸行川這樣的人,他拿著水槍,很順便地澆了對面鄰居家的果樹。 小區的水管爆了一處,物業來了好幾個人,翻開井蓋找原因,搞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呼啦呼拉一群人開著井蓋就走了。 陸行川可真閑,他去車的后備箱里,把路障三角架拿出來,放在井蓋周圍,向路過的人示警,還打了物業電話,讓他們注意這一危險cao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