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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懿美這會兒已然穿好了外衣,想到早上發生的烏龍事,回過身來,一邊系著腰間的帶子,一邊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還有臉說我睡覺不老實?!?/br> 有他這樣的嗎,不翻身則罷,一翻身差點翻到人家身上來。 想到那個歪打正著的吻,祁懿美就氣不打一處來。 燕辭云的眉眼生得尤其肖似寧貴妃,似含了一泓清水般明亮透澈,顧盼生輝,只是寧貴妃性情柔和,望著人時總是極溫柔,更添了幾許含情脈脈的動人,而燕辭云自小性情孤傲,望著人的目光總是清清冷冷的,除了那幾許動人,更顯得有些超脫于世俗之外的清高與矜貴。 而這一朵絕色的高嶺之花,在她的面前卻是像個孩子般,喜怒于色,時不時便要人哄。 燕辭云在被窩里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鼻息間滿是祁懿美獨有的氣息,他嘴角帶著安心的淺笑,合了雙眸小憩著,道:“我哪里不老實了?” 祁懿美系帶子的手一頓,不由老臉一紅。 居然被她一手帶大的孩子給誤打誤撞的親了,雖然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也只有半張嘴。 唉,有什么好害羞的,不過是個孩子不小心的,何況她兩輩子加一起都四十來歲的人了,親一下就親一下唄。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的初吻。 一想到這個,她還是多少有些氣惱,偏偏對方一臉的純真,她也沒臉提到底發生了什么,實是不好發作。 系好了腰帶,祁懿美抬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說你不老實就是不老實?!?/br> 這一句兇巴巴的,床上漂亮的少年卻是聽得笑了笑,睜開雙眼,漆黑如夜的雙眸瞧著她,用那性感纏綿的聲線道:“阿美好霸道?!?/br> 真是妖孽。 祁懿美望著美人初醒那不自覺的慵懶與性感,還有這句讓人浮想聯翩的話語,心想這要不是她自己親手帶大的,真想撲過去給他摁到身下,非要他叫幾聲好jiejie求饒不可。 意識到自己竟有這般想法,她有些不自然的側過了身去,心中暗罵自己禽獸,默念著“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努力專注著將衣裳穿好。 衣裳穿了好,可是頭上的發簪應是在睡前被摘了下去,睡了一晚上如今頭發有些松散,祁懿美四下瞄了瞄,見著自己那發簪就在燕辭云此刻的枕頭邊上。 祁懿美幾步行了過去,抬手去拿發簪。 床上側臥著的美少年見著她挨近,順勢環上了她的腰,轉眼便將人拖回了榻上。 祁懿美對他向來是全無防備的,剛拿著發簪,幾下便被拖進了被子里,許是因著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她的神色依舊有些不自然,面頰也帶了粉紅。 “云妹,你給我撒開!” 燕辭云卻不肯,兩臂收了緊,將頭靠在她的肩窩處,半瞇著眼,帶著幾分困意道:“天才剛亮,多睡一會兒白天才有精神接著習武?!?/br> 祁懿美伸手不客氣的推開那張精致的頭顱,道:“我不成了,今早起來哪哪都疼,休息幾天再說吧?!?/br> 這話倒是真話,她一直被燕辭云寵著,何曾這般辛苦過,早上起床時真真是覺得渾身都酸痛著,要不是想著將來出了宮自己營生時有武藝傍身會更方便,她絕對不會再繼續了。 燕辭云聞言輕聲笑了兩聲,道:“你這才哪到哪,我心中心疼你,知道你身子單薄,已然減小了練習量了?!?/br> 祁懿美好不容易將人從懷里剝了開來,瞧向他道:“???可我瞧著你之前也沒累成我這樣啊?!?/br> “我要保護你,現下里學武自然不能怕辛苦?!?/br> 祁懿美心中感動,其實燕辭云這孩子待她是真心的好,如果他不是皇子,就真的認了他做弟弟,一輩子親近著也是很好。 想到將來她離了宮,燕辭云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不知會多難受,祁懿美也有些心下不忍。 說來當初入宮,祁丞相不過是想她能頂一時之缺,待得有更合適的人選便替下她來,可沒想燕辭云認準了她,之后又是陸陸續續發生許多事情,她竟一直留到現在,而兩人間的羈絆也越來越深。 這樣下去,真到分離的那一天,也許兩個人都是難免要痛苦一番,尤其是燕辭云,這個孩子自小便是個死心眼的,認準了什么,就不肯回頭。 可是她年歲漸長,留在宮里著實危險,眼下她還是少年,用著發育遲緩一說還勉強能遮掩,待再過個五年八年的,男女的不同乃是天差地別,難免不會令人起疑。 更何況,她所向往的是青山綠水,自在逍遙。 祁懿美思慮著離宮之事,一個不留神,身側的人又蹭了過來,她干脆掀了被子起了身。 “我不睡了,你要是困,便自己再瞇會兒?!?/br> 燕辭云撇了撇嘴角,有些不甘愿的跟著自床上坐起來,道:“那好吧,我和你一道起?!?/br> 作者有話說: 又白又嫩的rou送到了嘴邊,最愛美人的阿美你還苦苦抗拒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第52章 祁懿美將取來的發簪放在了屋內的桌上,自柜子里找了面鏡子出來。 天亮的過程總是極快,初醒時還是灰蒙蒙的,這會兒已然亮了許多,偶爾還能聽到小鳥在外間輕快的叫聲。 祁懿美對著鏡子照了照,見著頭上的發髻已然歪了,干脆打散了頭發,準備重新梳理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