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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懷嶸心虛地移開了視線,還是老實回答:“有,不過我把軍務暫時委托給其他人了?!?/br> 沒錯,他把事情丟給軍師去處理了,他跟韓叔鄆說起這事時,還被忙瘋了的軍師陰陽怪氣了許久。 局勢所逼,聶懷嶸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這種明顯是要給小公主找新駙馬的宴會,他怎么可能不來,不來,小公主就要被其他人給搶走了。 早已見識過聶懷嶸固執性子的小公主也不多說什么了,她說了,他是不會放棄的,隨他去好了,堂堂大將軍來做守殿門的事,丟臉的也不是她。 席云素繞開聶懷嶸,往殿內走去,誰知聶懷嶸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地也跟了進來。 “不是守殿門嗎,跟著我做什么?” “我不是來守殿門的,是來貼身保護殿下的?!?/br> 保護他的殿下不被別人搶走,讓那些暗戳戳覬覦殿下的人知難而退。 小公主還是沒能躲開聶懷嶸,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死心,趕都趕不走,就算趕走了,沒多久就要貼了上來了,真是拿他沒轍。 聶懷嶸見小公主沒有生氣,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來,“小小禮物,賀殿下生辰之喜,惟愿歲歲長相守?!?/br> 他想守著殿下,不單是一日,他希望是一生一世。 第七十一章 錦盒里是一對龍鳳和田紅玉玉佩, 玉佩上編織著羅纓。 席云素拿起這對玉佩在手里仔細端詳了好一會,玉佩上雕刻的龍和鳳,說不上好看, 但也說不上難看,就挺一般的。 小公主有點嫌棄了, 不知道聶懷嶸在哪里找的玉匠,不會是被人給坑了吧? “這玉是誰雕刻的?” 堂堂大將軍不會連個好玉匠都請不起吧? 聶懷嶸不好意思了, 半餉才回道:“我雕刻的?!?/br> 席云素驚訝了,她又重新拿起玉佩, 細細了看了許久, 龍鳳可不好雕刻,也沒聽過誰說聶懷嶸還會雕刻玉石,他不會刻意為了她去學了吧? “你學了多久了?” “將近三個月?!?/br> 從他搶, 不,收到了小公主送的甲胄之后,聶懷嶸就一直想著要給小公主送禮,想了很多禮, 但總是比不上小公主的, 所以他就想自己親手做一對玉佩送給她。 何以結恩情, 美玉綴羅纓。 以玉傳情, 聊表心意。 聶懷嶸為了這對玉,忙活了將近三個月, 不知怎的,席云素就覺得這玉順眼了起來, 大將軍親手做的, 也算得不上一般了。 玉上的龍與鳳都變得好看起來了, 不過, 還是有問題的,“你為什么送一對,龍鳳呈祥,你在期待什么,難不成還想著送出去的禮,還有收回一半的理?” 他不會是在妄想著她會把雕刻著龍的那一半,送還給他吧,想得可真美。 被戳中了心思的聶懷嶸摸了摸鼻子,玉是一對,人也一對,才是最美滿的,只是這話,說起口就有點厚臉皮了。 他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最后豁了出去了,厚臉皮算什么,追回小公主才是最緊要的。 他頂著小公主質疑的眼神,伸出了手,說道:“雖不合常理,但,還請殿下垂憐?!?/br> “休想?!?/br> 還垂憐,哪有會有送完禮后又要回一半的,席云素戳了戳聶懷嶸的臉皮,想試試說出這種話的人,臉皮到底是有多厚。 果然很厚,不愧是無禮的聶懷嶸。 席云素將龍的那塊系在腰間,將鳳的那塊玉佩放進錦盒,謹慎收好,而后才說:“本公主是不會縱容你失禮的舉動的,另外那一塊,將來要送給一個聽話的、懂禮的、不會使用蠻力的本公主的駙馬?!?/br> 聶懷嶸立即表了忠心,“殿下的要求,我可以做到?!?/br> “可以歸可以,平常時,你做到了嗎?” 就仗著自己武藝高強,把她的府邸當自家后花園一樣,來去自如。 聶懷嶸為自己解釋道:“殿下不讓公主府的護衛攔著我,我自然能做到了,平常,是情勢所逼,我說過了,跟殿下和好,比聽殿下的話更重要?!?/br> 他是希望小公主給他一個機會的,只要她愿意,她想要他怎樣,他都能夠辦得到的。 席云素沒接這話,她還沒想好,沒想好未來的駙馬要不要選,該怎么選。 她也隱隱意識到,聶懷嶸太過糾纏她了,影響了她的判斷,也開始讓她的心不自覺地偏向他了,但是,她趕不走他,多兩三倍的護衛,都攔不住聶懷嶸爬公主府的墻。 * 天已黑,皇宮里卻是燈火通明,晚宴已經開始了。 席云素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以及她身后一身禁軍裝扮的聶懷嶸。 元章帝看了一眼,雖是不滿,也沒說什么,聶懷嶸是跟著他女兒一起來的,小公主的生辰,他自是不會給說他女兒什么的,過后,他再找聶懷嶸算賬就是了。 席云素入了座,聶懷嶸理直氣壯地站在她身后,保護她的安全,絲毫沒有一個大將軍跑來當個小小禁軍的羞愧感。 元章帝沒說什么,其他人自然也是沒敢有異議。 沒多久,參加宴會的,一個個的開始給小公主獻禮,席云素跟很多人都只是點頭之交,微笑著收下禮,也沒別的多余的話要說,更何況,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人高馬大,眼神狠厲的人。 凡是有男子和小公主多說幾句無關生辰賀詞之類的話,他就在后面瞪著人,殺氣外露,手里還握著劍柄,眼神嚇不退的,他就抬高了手里的劍,總能將那些人嚇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