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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蔓早有準備,她淺淺一笑,露出頰邊梨渦。 可少女甜美的笑容只讓狐妖覺察出危險的到來。 “你要干什么?!”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宗政蔓把一旁的臭鼬精變回原形,露出惡魔般的笑容。 她伸出玉白的雙手,開始拔臭鼬身上的毛。 ——沒錯,拔毛。 聽聞狐妖這種妖獸最為重視自己皮毛,非要養的油光水滑才行,哪怕掉了一根毛他們都要心疼許久?,F在拔了他搭檔的毛,以儆效尤。 “吱吱吱!”臭鼬在宗政蔓懷中做出最后的掙扎,捆妖鎖在身,她不但使不出靈氣,連自保的臭屁都放不出來。只能無力地被這個修仙弟子欺負。 太恥辱了! 宗政蔓又對狐妖傳聲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玉衡門派來的?!?/br> 狐妖瞪大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這女人……這女人從何得知的?! 宗政蔓起身,拉著宿荼的衣角,大聲道:“倘若老實交代,你還能保全你這一身狐貍皮,不然……我就將你這一身狐貍皮扒下來給我師弟當狐裘用?!?/br> 宿荼冷冷地從她手中拉回自己的衣袖,宗政蔓也不惱,耐心等待著狐妖的回答。 狐妖最終還是受不了拔毛的威脅,他一身狐毛養了近百年,可不能就這樣毀于一旦。他支支吾吾地開了口,“我、我是被騙來的?!?/br> “我們這些品階較低的妖獸就是想提升實力,早日化形罷了,玉衡門在妖族內部發了懸賞,說可以給一瓶落金水?!?/br> 狐妖面上還略有羞赧,“傳聞那落金水不但有助于提升修為,還能滋養皮毛,我,我就報名了?!?/br> 尚子為并不信狐妖這番話,“人族門派與妖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玉衡門怎么可能給你們發懸賞通告?” 見有人懷疑他,狐妖著急道:“我沒有半句欺瞞,不信你看!”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上刻金色玉蘭紋,正是玉衡門的標志。 見到木牌,尚子為不說話了。 那狐妖繼續道,“懸賞通告上并沒說具體的任務內容,只說讓我們去城主府,去跟城主夫人匯合便好?!?/br> 狐妖揚了揚下巴,“就是那個臭鼬精,她說任務內容就是配合她演一出戲就行,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br> 宗政蔓拎起懷中臭鼬,捏著她的后頸晃了起來。 “你同伙兒都交代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跟玉衡門有什么關系?” 臭鼬精仍是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 宗政蔓道:“別裝死,不然喂你吃巴豆?!?/br> “想必城主夫人被掛在城門上,止不住放臭屁的模樣一定會讓城中百姓大吃一驚?!?/br> 臭鼬精驚恐地瞪大黑豆般的眼睛,“吱吱吱!” 宗政蔓把她恢復了人形。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未來一定會被一個滿肚子壞水的男人娶回家折磨!”臭鼬精用自己所知最惡毒的言語罵著面前的女人。 宗政蔓不為所動,還反問起來:“他長的帥嗎?” “???”臭鼬精懵了。 宗政蔓一臉無所謂道,“男人好看就行,再壞也不可能比現在的我壞,你要是不趕緊交代,浪費我時間,我還能更壞呢?!?/br> 站在后面的宿荼捏了捏指骨,似乎是對宗政蔓這番暴論有什么不同意見。 臭鼬精面對著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也沒有辦法,她長嘆一口氣,緩緩講述自己的故事。 她說自己原是附近一只修煉許久的臭鼬,化形之日天降大雷,她被活活劈暈過去,隨后便被這臨安城的城主救回府中。 城主心善,見她沒有住處也無家人,便讓她先當這府中的丫鬟,做些端茶遞水的輕松活計。朝夕相處下,自己便對這城主動了心。 城主原來也早對她情根深種,自己便這樣成了城主夫人。 臭鼬精回憶起甜蜜過往,臉上的笑容綻開。 褚寧不解風情道:“夫人,我們沒興趣聽你的愛情故事,我們只想知道你與這玉衡門有何關系,又為何要我們的心頭血?” “我正要講呢!”臭鼬精不高興地瞥他一眼,繼續道。 “我終究是精怪,不能與夫君長相廝守,所以總想尋個法子也讓夫君長命百歲?!背赭樕细‖F出一絲懷念,“那日我看到玉衡門發出的懸賞通告,只要能收集到你們四個的心頭血,便能獲得一瓶百歲丸,我便打起了主意……” “不對?!标懷┢酵蝗坏?,“倘若真如你所言,你對你夫君情根深種,你又怎么可能忍受別的精怪魂魄占據你夫君的rou身,還任著他納妾?!?/br> 且不論尋常人家的發妻,就算是高門大戶,妻妾多入牛毛,深愛夫君的妻子也不可能忍受此等行徑。 這臭鼬精描述中的自己對臨安城主一片真心,可是就這樣讓這狐妖魂魄占了他夫君的身體,屬實詭異。 臭鼬精一臉凄苦,道:“諸位有所不知,玉衡門對我下的要求便是如此,我、我不敢不從??!” 她也從懷中掏出玉衡門的木牌,以證自己并未扯謊。 褚寧疑惑道:“那你可知這玉衡門為何要我們四個的心頭血?” 心頭血固然對于修仙者重要,可只有一滴,想來也沒有什么可以發揮的余地。 褚寧越想越覺得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