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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怕他們在酒店門口也有人盯著,于是換了衣服就想往樓上跑,先藏到沒什么人的公寓區??晌业耐聞偤玫搅肆鶎?。她一出電梯就被找尋我的人攔住了,那些人顯然了解她與我是同事,盤問我的去向,還讓她給我打電話。還好我將手機關機后扔在別處,我穿著保潔制服改成了發髻,一臉素顏從衛生間出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我。 我當時看見那個保安和一個穿著西裝的外國人說話。他們兩人講的是霉語。一個保安能講流利的霉語,還提到幾個醫學方面的專業詞匯,那可是霉語專業八級都用不到的詞,實在太厲害了。反常必妖,我就拿著抹布假裝擦拭走廊里的裝飾品,聽了一耳朵。 原來他們和搜尋我的人都是一伙的,提前以各種身份進入了酒店,就是為了抓到我。他們之中還有人去做另一個任務,就是接收喪尸進化實驗數據的,兩人是不滿上面派的活,認為抓我根本沒必要布置這么多人。懷疑是價高的肥活都他們老板自己占了,在那里發牢sao。 接下來那個保安就信誓旦旦說我肯定已經進了酒店,他從監控看到了。如果沒在六層,或許是去了下面幾層公共區域閑逛,畢竟發布會推遲了。這個酒店地下一層二層有商場。 保安說他再回去看看監控,建議其他人擴大搜索范圍。這時有人喊說樓下有喪尸,酒店里也很快會有喪尸的……不容我不信啊,后來電梯里就涌出喪尸,我親眼見到了。我同事機靈地跑入一個房間關上了門,我沒敢認她跑去另外的方向了?!?/br>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理解了,幸而喪尸還是初階的,沖出電梯門之后行動也沒那么快。有聰明的人立刻躲進了有門的房間,焦玲玲則直接刷卡進入了員工樓梯間。這處員工樓梯間平時基本沒人走,大家上下樓都坐電梯。她卻不敢坐,就那樣生生爬樓梯,爬到了四十三層公寓區,當時就累得癱倒在地了。 保潔那張卡能進入公寓區域的公區,也可以通過服務門進入到公寓的廚衛后勤空間。那個空間與主人活動的空間是有門禁的,普通保潔沒有授權是無法進入公寓正經的主人活動區,只能在后勤區域收拾垃圾,進行常規打掃。 焦玲玲很聰明,知道樓里如果有喪尸,多半整棟樓都會被封控起來,不知道要封閉多久,她就躲入了公寓后勤區,那里有個堆放清掃工具的小隔間,有幾瓶礦泉水和幾袋過期零食。 “昨天晚上我聽見有人敲公寓的大門,也有門鈴響,但我怕是搜查我的,畢竟保安里也混入了壞人,我怎么敢應聲?” 涂靜細心地問:“你有吃有喝,怎么昏迷了?” 焦玲玲也很疑惑道:“除了酒店工作人員敲門通知,說讓所有人都到樓下去的,凌晨的時候還有人上來過。那人沒說話,在走廊里放了奇怪的煙霧,特別嗆人那種。我就覺得一陣暈眩,失去意識,直到你們來,我感覺有人叫我,才醒來的?!?/br> 焦玲玲從凌晨到現在昏迷了二十幾個小時,之前一個白天也只是喝了點水吃點小零食,怪不得現在身體這么虛弱。 張芳艷嘆了一口氣坦言:“我并沒有發消息給你,知道你號碼的人,完全可以模擬號碼,偽裝是我通知你。這事我們會調查。這個保安是骷髏軍團的傭兵,那個偷偷上來放催眠氣體的可能是另一波人。否則他們應該繼續搜查你,趁著你昏迷將你帶走才對?!?/br> 涂靜心想,這些放催眠氣體的人難道是找別的東西,并不是與焦玲玲相關的?這棟公寓六戶人,租戶全都是外籍有頭臉的大人物或者是大型跨國公司租下來的,這里面或許牽扯其他利益紛爭。 不過這種事,離她這樣的小人物太遠了。她們此時能順利救出焦玲玲就好。 這個時候接應的人已經到了。 張芳艷隔著電梯門就看到了全副武裝的戰士。樓下保安部也已經被趕來的部隊接收,整棟酒店大樓進行了更全面的封控,再往后會有一輪徹查。 張芳艷將疑點匯報給對應的部門,接下來她只用和涂靜帶焦玲玲返回城中地下指揮部。那個已經不能自理的骷髏軍團傭兵就交給部隊去審訊了。 焦玲玲在知道獲救后全身放松,講了那么多話其實很疲憊,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經睡著了。 換成張芳艷開車,涂靜坐在后排扶著焦玲玲,思考著剛才焦玲玲說的經歷。在焦玲玲說話的過程中,她也趁機感受了對方的思緒變化。在很近的距離內,她發現自己不用花費太多精神力就能很清晰感受到那些很玄妙的事。 對方是否有隱瞞有猶豫,在她的腦海中呈現出的感受是不同的。也許接收到的是看不見的“腦電波”,但她的大腦會自動翻譯成她可以理解的概念。 焦玲玲是坦誠的,她訴說的所有情節連貫暢通,甚至在語言描述的時候,她的大腦也在回憶那些畫面,能讓涂靜感受到那些場景。 涂靜從未想過自己的異能可以達到這種地步,在脫離了兒子的“增強”效果之后,她靜氣凝神,也能夠感知另一個人大腦內的畫面。 這不是幾個詞,而是一個個場景。 甚至包括焦玲玲沒有詳細表述的對話場景,涂靜能清晰“看見”。那個保安與一個外國人對話,兩人的容貌都很真切,涂靜覺得再見到那個外國人,她一定能認出來。 另外那個外國人講話并非標準霉語,有口音的。是焦玲玲翻譯成了華語在腦海中呈現出了具體含義。如果是涂靜自己的霉語水平是壓根不懂那個外國人在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