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反派非要我替嫁 第11節
下雪了。 一片片鵝毛般地大雪落下,仿佛想要遮掩住世界的一切丑陋與罪惡。 阿滿心里想著:“她應該可以期盼一下韓淮是個履行諾言的君子,有好好地照顧她的娘親?!?/br> 第9章 、禮數 “伸手?!泵嫒輫绤?,頭發花白的老嫗沉聲道。 “啪——啪——”竹子做的戒尺在任毓的手掌上打了兩下,很快泛起紅意。 長相水靈的少女咬著紅唇,將呼痛聲壓了下去。 “繼續?!?/br> “是?!?/br> 任毓在這丞相府里大多待在東廚,平日都不會與往來的達貴們碰面。 不像那些伺候在主子面前的丫鬟們,至少是知禮數的。她現在連對主子的行禮都四不像。 而這鄭嬤嬤早些年是在宮里教導公主禮儀的女官,到了年齡就出宮了。 已經教導了她許多時日,而她時常犯錯,手心疼得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雖說住的環境吃食都比過去好了不少倍,任毓心里不安得很。 韓淮似乎是想將她訓練成大家閨秀…… 她猜測應該是為了讓她更加的貼近候府千金的形象吧,不然該如何解釋韓淮的行為呢? 任毓一邊小心翼翼地挪著步子,一邊用余光瞧著鄭嬤嬤的臉上的表情。 只要這鄭嬤嬤的嘴角不往下彎,那么她走的步伐就是對的。 不知過了多久,任毓擦了擦額角滲出的薄汗,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今天到此結束?!闭f完,鄭嬤嬤就拿著戒尺出去了。 注視著老嫗的離開后,任毓半闔著眼,望著手心的紅,有些腫了。 正準備去抹點傷藥,卻有一群侍女端著精致的菜肴魚貫而入,放置好后,得體的站在她的兩旁。 “下去吧?!蔽匆娖淙讼嚷勂渎?。 門口又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韓淮。 又來了。 這些時日,男人時不時就會過來用晚膳。 任毓從一開始的不安到逐漸的習慣。畢竟只是吃飯時多了一個人罷了,她再不安也只能接受。 對視一眼,她就移開了目光。 看來,這藥得要一會兒才能上了。 任毓沉默的吃著飯菜,姿態優雅貴氣,倒是有些千金的樣子了。 只不過,每一次抬手間隔時間都很長。畢竟她的手太疼了,有些不聽使喚只能如此。 “怎么?飯菜不合口味?”韓淮才夾了菜到碗里,隨口問道。 任毓手一頓,小心地瞅了一眼韓淮,悶聲答道:“并未?!?/br> 青年聽聞只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不再過問。 兩人無言的吃完這頓飯,凈口后。 “來人?!?/br> 很快婢女們魚貫而入,將殘羹剩飯端了下去。 任毓期待韓淮也快些離去。 不過,今日似乎不一樣了。 那冰涼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臉側,帶著些許力道地輕壓?,摪讕е毿〗q毛的臉頰凹了下去,韓淮的神情晦澀。 任毓與這樣的眼神對上,心里一緊,這是作甚? 微紅的指尖背在身后,呼吸尚且平穩:“少爺?” “閉嘴?!边@婢女的聲音與任羽meimei一點都不像,他已經十幾日未曾見過任羽了,只好來這處解相思之苦。 任毓聽話地禁了聲,不再言語。 韓淮仔細地看著少女的容顏,他恍若蠱惑般,一點一點傾下頭,拉近兩人的距離,呢喃道:“阿羽……” 可在下一秒,正在輕撫的手卻一下子用力地將少女白嫩的臉掐得變形。 任毓不安地瞪大了杏眼,含糊地發出一聲悶哼,卻無法后退。 只因還有一只屬于韓淮的手扣住了她的腰身,掐得她生疼,身子止不住地發抖。 就在兩人越來越近,呼吸交織,韓淮眼底閃過一絲驚疑,猛地將人甩到地上。 嬌小的人撲在地上,雙手撐起身子,眼中帶著畏懼看著他。 韓淮臉色陰沉,凝視半晌,甩袖起身。 離門不遠處,有一只朱釵掉落在地,上面是一只展翅欲飛的鸞鳳。 黑色的靴子一腳踩在上面,用力地碾了碾,銜著的紅色琉璃脆弱地碎了,鸞鳳也變形。 “引誘我?” 他恢復了淡漠的神情,將殘破的釵子撿起,一步一步地走向任毓。 “你不配?!奔怃J的部分重新沒入少女烏黑的發髻里。 “奴婢不敢……”她低下了頭,露出了雪白的后頸,身上穿著晴藍色的裙襦手臂處挽著云水藍的輕紗,整個人恍若仙子。 紅棉jiejie說的果然沒錯,韓少爺他性子陰晴不定,在外風光霽月,府內就原形畢露。 這一摔讓她難受得很,現在她不只是手疼,肚子也疼,喉嚨間似乎有涌上的氣味,剛吃的東西想吐出來。 她的下巴又被挑起,與含著一絲的怒氣眸子對上。 韓淮蹲在她面前,神情嫌惡。 任毓半闔著眼,躲避這視線,只看到冒著些許胡子青茬的下巴。 “你不是說什么都能做么?” 任毓整個身子抖了抖,驀然抬眸直直對上。 她支起身子,清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一人的時候,竟是勾人攝魄得緊。 任毓揣測了一番這人的意思,有些遲疑,一點點地向其靠近。 韓淮的唇線繃直,吐出的話殘忍:“真是卑賤得很……” 任毓向他依靠的身子都停滯了,但男人沒有阻止,她只好勉強帶著笑繼續靠近。 兩人之前氣氛古怪又曖.昧 但是下一秒,少女的臉色驟然一變,偏頭:“嘔——” 韓淮臉色一黑,大袖一甩抬步離開了。 幸好只是干嘔。 她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胃里難受得很。韓淮又故意這般折騰,每次來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瞧她,真的是想納她為妾室么? 忠勇侯府。 “父親,我不想嫁給皇帝?!逼饺諎汕蔚纳倥藭r跪在地上,難得正色地說道。 目光堅定地看著端坐于案牘前高大的將軍。 “這是國師的占卜,無人能改?!?/br> “可是,我與韓……”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你莫在提他,我先前就提醒過你不要與他走得那般近?!?/br> “他狼子野心,始終是禍害?!?/br> 任羽震驚地站了起來,“父親怎可這般說淮哥哥?!” 韓淮可是她花費了數年光陰一直維系感情的人,上元節那天,淮哥哥還向她許諾,待她及笄便會上門提親。 怎么能這般輕易的放棄韓淮? “你出去罷,婚事已定?;噬纤莻€良人?!?/br> “我不愿意,我不嫁!要嫁你去嫁!” 驕縱又蠻橫,任羽氣呼呼地推開門跑了出去。 別以為她不知道,當今圣上是個傀儡廢物,而且還病懨懨的,這會是良人?! 父親這簡直是將她往火坑里推! 忠勇侯無奈地搖了搖頭,早些年就應該讓他們不接觸。 這事到底難辦了些,但圣上的確是個良人,現如今后宮都未曾有嬪妃且不可能有嬪妃。 羽兒嫁過去就是皇后,國師卜算的就是天意,這姻緣紅線已經將兩人綁死了。 “侯爺,夫人來了?!?/br> 忠勇侯皺了皺眉頭,頭疼地按了按太陽xue。 他不是很想見,自從誕下羽兒后,夫人的脾性雖然還如同往常,但是他心里卻莫名地總有些膈應。 “進來吧?!?/br> “郎君,妾身給你熬了補身子的湯藥,趁熱給你端來了?!?/br> 她頭疼地看著他,將瓶瓶罐罐都擺在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