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溫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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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植物有趨光性,一些魚類和昆蟲也有,人也有。 偶爾聽她嘰嘰喳喳……其實也不壞。 溫降聽到這個回答,暗暗咽了咽口水,收回視線。 屏幕以一種安閑的速度一一展示出演職人員的名字,她往后挪了挪,小心翼翼地靠上沙發靠背,像是陷進柔軟又有支撐力的水渦中。 很舒服,耳邊恰到好處的靜謐也讓人忍不住想要彎起嘴角。 鼻間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干凈又濕潤,仿佛剛落了一場小雨的山林,會讓人忍不住想深呼吸,去更仔細地聞一聞他身上的香氣。 雖然想過看電影會讓人覺得很幸福,但溫降沒想到會這么幸福。 中途心猿意馬地想到他今天一整天好像都沒怎么抽煙,身上沒有那絲冷薄荷的氣息,到處都是溫柔的,不像第一次看見他那樣讓人望而生畏。 溫降不禁想到遲越可能沒有煙癮,抽煙只是因為無聊,或者單純地??岫?。 片頭的三分鐘里,她就這樣蕪雜地想了很多,直到畫面里出現一個正在奔跑的小男孩,穿著紅色花襯衫,背著天藍色的天使書包,這才收回思緒。 活潑的鋼琴曲伴隨著清泠泠的風鈴聲響起,流水一般,攜著夏日的陽光流淌在密閉的空間中。 看電影的機會并不多,但看遲越的機會還有很多,溫降的目光很快被跳動的畫面所占滿,全神貫注地欣賞起這部影片。 但遲越知道劇情是怎么發展的,開頭對他來說略顯冗長,很快就無聊地抬手枕著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屏幕上那兩個到處跑來跑去的小孩。 反而是身邊的人看起來比電影里的小孩還要傻,明明是不需要思考的流水賬情節,她卻看得格外認真,清亮的杏眼睜得大大的,倒映上電影里的光彩,明媚得不像話。 遲越的喉結滾動,視線下滑,她的鼻梁也在光影中被恰到好處地描摹著,并不高得夸張,鼻尖微微翹起,新月似的,很秀氣。 再往下是嘴,唇色殷紅,微微張開,他的目光在上面頓了頓,很快收回。 大概是她這幾天吃飽了飯,氣色紅潤,竟然比他印象里要好看得多。 只可惜再好看也傻乎乎的,片頭看到正男一個人待在家里,就皺著眉愁眉苦臉,時不時還要嘆氣,后來看到北野武,就總是被逗笑。 她笑起來會先揚起嘴角,很快又矜持地抿住,只在臉頰上泛起淺淺的笑紋,漣漪似的。 遲越注意到她的笑,很快就意識到她好像很少笑,多數時間都垂著眼睫,臉上總是黯黯的,也難怪看起來不漂亮。 他在這頭胡思亂想的檔口,就聽溫降突然轉過頭來問他:“七月公演是什么呀?” 遲越愣了一下,抬眼看去,電影里的畫面已經跳轉,只得反問:“什么七月公演?” “就是——”溫降低頭找了找遙控,把畫面調回去,“這里寫著七月公演,還是用中文寫的?!?/br> 遲越這才看到屏幕上讓人汗顏的一幕,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日本的色.情.片行業,更何況上面那些穿著比基尼的女.優圖片……對他來說已經夠露骨的了,也只有她才看不懂。 最后只能含糊回答:“就是說七月份……會有新的電影上映?!?/br> “哦……”溫降恍然大悟。 遲越:“…………” 作者有話說: 在一起之后 遲越[拍拍床]:過來看七月公演 溫降:……………… #笨蛋情侶貼貼看電影# 第20章 、降溫 電影的節奏很慢, 溫降看什么都覺得新奇,中途看菊次郎帶正男去給自行車比賽下注,簡直笑得捧腹, 下意識嘟囔了句:“好像你啊……” “誰?” “這個大叔?!?/br> “?”遲越語塞,反問, “哪里像?” 溫降只是小幅度地搖搖頭,忍著笑回:“就是很像……” 總是口是心非、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實際上很可愛,也很善良。 “……”遲越真是懶得搭理她。 過了一會兒, 電影里的正男被老男人拐去公共廁所后, 坐在出租車上抹眼淚, 才仰了仰頭,開口反將一軍:“我看這小孩也挺像你?!?/br> 溫降鼓了鼓臉,知道他在笑話自己愛哭。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著,雖然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同一個頻道—— “他們這幾天在野外都吃什么呢?” “吃劇組的盒飯?!?/br> “我說的是電影里的人?!?/br> “吃空氣?!?/br> “為什么這個大叔的臉會經常抽一下???” “因為北野武面癱?!?/br> “北野武?” “就這個大叔?!?/br> “夏日祭是什么???” “日本的廟會?!?/br> “你去過嗎?” “嗯,”遲越應了聲,良久才又道,“小時候去過?!?/br> 等正太總算跟著不著調的菊次郎到達豐橋, 遠遠地看見組建了新家庭的母親,溫降鼻子一酸,也在底下一把一把抹著眼淚。 遲越看得眼皮直跳, 想不明白她到底哪來這么多感情,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只能一張接著一張地給她遞紙巾。 好容易止住了,才繼續看電影, 又時不時被無厘頭的劇情逗得傻笑。 直到兩個小時后, 電影落幕, 溫降還沉浸在浪漫的結局中,深深吸了一口氣。 但一旁的遲越已經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瞥見屏幕上滾動起演職人員表,第一時間清醒過來,示意她:“結束了,上樓了?!?/br> 溫降慢了半拍才站起身,小尾巴似的跟著他出門,一面開口感慨:“好好看啊……” “嗯嗯,好看就行?!边t越揉揉發脹的太陽xue,順著她的話答應。 誰知道她突然在身后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遲越?!?/br> “?”遲越下意識皺眉,回過頭來。 她的臉上還帶著歡欣的神采,眼睛在燈下流動著脈脈波光,像泛起朝霞的池水,看得人很不自在。 一邊格外鄭重地對他道謝:“謝謝你,今天我真的很開心?!?/br> 她的視線太赤誠,簡直燙人,遲越倉促收回視線,抬手摸了摸不斷升溫的后頸,低聲回:“別說謝謝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轉而開口趕人:“都十點多了,睡你的覺去,明天還想不想上學了?” “哦……”溫降被迫加快腳步,離開前又回過頭來,問,“那我明天做你的早飯嗎?” “別做?!边t越想也不想就拒絕。 溫降看著他,慢慢后退了兩步,大概是看完電影的興奮還沒散去,頭腦一熱,鼓起勇氣道:“還是做一點吧,萬一你餓了呢?” “……”遲越聞言,不爽地睇她一眼,“隨便你?!?/br> -- 次日 因為有司機接送,溫降早上的時間很充裕,用豆漿機打了豆漿,包了三鮮餛飩,還熱了昨天的燒烤。 吃完早餐出門時遲越還沒起床,溫降便在微信上給他留言: 【冰箱里的餛飩煮八分鐘就可以吃,中途可以加幾次冷水,等浮起來皮變透明就熟了,調料我已經在碗里調好了,豆漿在保溫,糖你可以自己加】 直到上午第三節 課下課,才收到遲越的消息: 【知道了】 光是這三個字都能讓人想象出他不耐煩的語氣。 然而等到午休時間,溫降帶著打好菜的餐盤坐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就收到他二十分鐘前的消息: 【[圖片]】 【為什么會這樣???】 好好的餛飩已經被他煮成了一團漿糊,上面飄著一層rou沫,慘不忍睹。 溫降的嘴角微抽,她早就料到他不會煮餛飩,事先特意給他寫了詳細得不能再詳細的溫馨提示,誰知道還是被他弄得一團糟,一邊打字問他: 【你是不是冷水下鍋了?】 遲越過了一會兒回: 【不行嗎?】 溫降扶額: 【現包的餛飩要等水開了再下鍋,中間點水三次】 遲越疑惑地皺眉: 【點水?】 難得有他一問三不知的時候,溫降不由想起自己昨晚追著他問狼人殺的事,嘴角彎了彎,回答: 【就是水開了之后加一碗冷水,再開再加】 “……”遲越沒想到煮個餛飩還有這么多破事,早上把餛飩倒水里蓋上蓋子定時八分鐘就刷牙去了,照她這么說還得雇個人在餛飩邊上看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現在說已經太遲了】 溫降只好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