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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沐歌還未從古流云的心態中恢復過來, 心中依然還掛念著那些親人與朋友。 思量許久以后,她終于放下了作為古流云一本正經的姿態, 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這才笑著說, “大神如此安排果然用心良苦。小女子好生佩服?!?/br> 劇情大神一陣沉默, 許久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他才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你心中不滿,不滿我拉你進此空間, 不滿讓你體驗諸多人生,這是對你的歷練,但是又何嘗不是對我的歷練?!?/br> 沐歌聞言倒是一愣,這才緩緩說道:“人心……遠比武力更為難以掌握,更為復雜難懂。即便是你練成了足以稱霸天下的武力,也算不過人心的叵測?!?/br> “所以我只能說我待人以誠,希望對方也能誠實待我,不要騙我,再無其他?!?/br> “……是嗎?”劇情大神又是一陣語塞。 沐歌見劇情大神沉默了許久,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抬頭看著這寂靜的劇情空間,沐歌倒生出一種久別重逢之感來,她想了想關切的問道:“大神,這個空間為什么變得這樣子了?你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br> “咳咳……”又是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傳來,劇情大神似乎是沒想到沐歌會如此問,他詫異的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喉嚨間的癢意,這才低聲說道:“這天地間的怨氣越來越重,已經超過了我的控制范圍。我需要處理一下,再送你去下個任務?!?/br> 他頓了頓又說:“如今你便在空間里好生修養吧?!?/br> “哦……”沐歌聽話的點了點頭。 這時,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連忙出聲問道:“大神,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一直沒有想明白。為何……霍破虜與蕭逸遠會長的如此相似?他們難道是同一人嗎?” 此話一出,半響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沐歌正待要再問…… 突然,一陣尖銳的呼嘯聲驟然響起,夾雜著無數的尖銳刺骨的聲音,一團濃烈的黑煙化成囂叫的人臉從空間深處噴涌而出。 直直的就沖著沐歌翻涌過來! “小心!”劇情大神怒喝的聲音在沐歌耳邊突然炸開,依稀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沐歌只覺得身后有一股力量劇烈的拉扯著自己,隨后便什么的不知道了。 耳邊只回響了一聲驚慌的呼喚聲:“沐歌,小心……” ****** 眼珠在眼皮底下緩緩的轉動,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抖動起來。 “不要!”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直了起來,驚恐的睜開了大而圓的眼睛。 微弱而有些灰蒙蒙的陽光,透過半開半閉的窗簾照射在那雙修長而蒼白的手上,她不由的抬手遮住了對于剛醒來的人來說有些刺目的陽光。 看到袖子上的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沐歌瞬間瞪大了雙眼。 這是……回來了?! 環視四周,冰冷的白墻,帶著輪子的小床,白色的床頭柜上放著一束已經凋謝的花…… 這是在醫院?而且還是待遇相當好的單人病房,并且看起來還是個套間? 沐歌想著,掙扎著從床上爬了下來,久躺未動的身體一動作起來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沐歌忍著全身酸痛,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套房中自帶的洗手間。抬頭一照鏡子,那竟然是自己的臉!大而圓的眼睛濕漉漉,卷翹濃密的睫毛,蒼白的皮膚。 只是頭上包裹了一層白色的紗布,隱隱滲出的血跡已經干涸。 那么,真是回來啦???難道之前都是做夢?寫作的太辛苦了,以至于進醫院了?可是那些感覺明明都那么真實…… 沐歌邊想著邊搖搖晃晃的朝著門外走去,去護士站問問情況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誰把她送過來的。 剛拉開病房的門,沐歌就怔住了,那想象中嘈雜的人來人往的聲音并沒有如期而至,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靜,寂靜到詭異…… 沐歌探出頭去,整條走廊空無一人,冷冷清清的只有一盞壞掉的日光燈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一個人都沒有?…… 沐歌摸著頭上的繃帶,慢慢的走著,那股消□□水的味道縈繞在鼻尖,令她十分的不適。護士站前放著一捧已經凋零的百合花,微黃的花瓣掉落了一地;電話機上的話筒沒有掛好,掉落在一旁,螺旋狀的話筒線被拉的老長,在桌子旁微微的晃動著。 沐歌拿起話筒,端正的把它掛回到話機上。一絲詭異而絕望的感覺滑過心頭。 繼續緩慢的走著,軟底拖鞋消無聲息的走過走廊,如同一只幽靈一般,沐歌雙手用力的推開病房與醫院大廳連接的大門…… 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從前熙熙攘攘來往的人群都不見了,只留下散落一地的紙屑和翻倒的金屬垃圾桶;那個大廳角落的自動販賣機已經被砸破,從中掉落下來的各種飲料散了一地。 太詭異了…… 難道這個醫院被廢棄了?那自己為什么會在廢棄的醫院里呢? 這里的一切看起來都那么慌亂,可以想象人們當初撤退時的倉促。即使遇到了戰爭、瘟疫或者其他災難,醫院肯定是人員最多、人群最密集的所在,為什么現在這里如此的寂靜?! 本就與霍破虜分離加之與劇情大神的失聯,沐歌就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感覺?,F在看到這周圍的環境,那股絕望的感覺如同被一條冰冷的毒蛇桎梏,沐歌簡直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