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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起藍嬤嬤掉落在地的匕首,沐歌側頭看著藍嬤嬤,厲聲喝道:“藍嬤嬤,你不是藍嬤嬤!藍嬤嬤年事已高,如何會如此武功。還有,你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這根本不是藍嬤嬤該有的事物!你說!你是誰?!你到底把藍嬤嬤弄到哪里去了?!” “呵呵……你終于發現我不是那個老奴才了?!薄八{嬤嬤”不屑的一笑,殷紅的鮮血自她口中不斷溢出,她也不再擦拭,任憑鮮血流滿她的衣襟。 她指著沐歌說道:“你這個小賤人,伶牙俐齒,巧舌如簧。樁樁件件的事情都沖著你來,你竟然能全身而退?!?/br> 她環視周圍戰戰兢兢的女子,不屑的說道:“霍家女人真是沒用,三個人都扳不倒你這個賤人。全是廢物,廢物!” “住嘴!你到底是誰?!”沐歌聞言大怒,她一下子把匕首架在“藍嬤嬤”的脖子上,沉聲說道,“你來刺殺于我,是受誰的指使!” “呵……”“藍嬤嬤”冷笑了一聲,嘶啞的聲音如毒蛇吐信一般,“誰的指使?你只怕你作惡太多,以至于仇人無數,日不能息,夜不能寐了!” “快說!”沐歌手中的匕首又推進了幾分,厲聲喝道:“我行得正坐得端,從來不曾害人,從來無愧于心?!?/br> “不曾害人?!”“藍嬤嬤”冷哼,她仰起頭雙眼怒睜說道:“你可敢說你手中從來沒有沾染他人的鮮血嗎?” 匕首架在脖子上,隨著“藍嬤嬤”的動作,那高高的立領被壓下了一點,竟隱約露出一段光潔細膩的肌膚??粗n老的臉頰與光潔的脖子,沐歌心中一動。 她帶著人/皮面具?! 沐歌不再回答她的問題,只用手中的匕首輕劃,一下就劃破了“藍嬤嬤”脖子上的皮膚,殷紅的血珠瞬間滲透出來。 “??!”隨著沐歌的動作,一陣尖叫聲從霍家擠成一堆的女人中傳出來。 穆婉瑤遠遠看著,沐歌好似手拿匕首便要去割“藍嬤嬤”的臉,冷酷的神情如同來自地域的修羅,嚇的她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而薛辰宿雖是蒼白著一張小臉,視線卻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動作。 沐歌無暇顧及他人的想法,信念堅定,她必定是帶上了人/皮面具掩飾了自己的容貌! 沐歌凝眸仔細分辨著面具與肌膚間的破綻。找到了!她臉色一沉,飛快的用匕首挑起掩罩在“藍嬤嬤”臉上的面具。 只聽得“刺啦……”一聲,一塊薄如蟬翼的面具被沐歌硬生生的從“藍嬤嬤”的臉上剝離了下來。 “啪”……的一聲,一張輕薄的□□如同蝶翼一般掉落在地,一臉年輕飽滿的臉頰出現在眾人面前,分明是一個不過雙十年華的女子。 “啊……”又是一聲驚叫聲響起,發出聲音的卻是孤零零站在一旁的春燕。只見她嘴唇微微蠕動,想要上前,卻又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那人側頭看了一眼春燕,又默默的收回了眼光。 “說!你到底是誰?!”此時,沐歌面無表情的控制著手中匕首,一寸一寸的擦過那人的臉頰。寒光凌冽的匕首,貼在那人的臉上,激起令人戰栗的絲絲寒意。 “呵……我是誰?”那人譏笑了一聲,一口鮮血又從嘴邊溢出,她重重擦去,恨聲說道,“讓我來告訴你,我是誰。我乃是七殺樓玉衡?!?/br> “你可還記得那個你在天音寺破廟中殺死的天樞?!庇窈饷钅颗?,牙呲俱裂:“天樞與我共同加入七殺樓,日日相對,兩情相悅。原本,天樞一早與我約定做完天音寺這單后,便與我金盆洗手,再不管江湖世事。從此以后只求歲月靜好,世事安穩?!?/br> “是你!”她怒指著沐歌說道:“是你用天璇的毒針毒死了他,讓我未曾出嫁便做了寡婦,我今日便要殺了你,以報殺夫之仇?!?/br> 沐歌聞言輕哼:“七殺樓要殺我與將軍,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束手就擒?玉衡姑娘也未必太過天真?!?/br> 玉衡一愣,臉上難掩失落的表情,她苦笑了一聲:“是啊,是我太過天真。本就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何來歲月靜好,世事安穩之說?!?/br> 她心中一悲,嘔出大口的鮮血,凄慘的看著霍家的女人說道:“曾幾何時,我們也曾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有家中父母寵愛,兄長憐愛?!?/br> “是你!”她惡狠狠的指霍破虜,咬牙切齒的站立了起來,也不顧沐歌手中的匕首劃破了她的臉頰。 鮮血自她的臉頰流下,順著脖子蜿蜒而下,與胸口衣襟上的鮮血混為一體。 她搖搖擺擺的站在大廳前,狀似惡鬼,看著霍破虜慘烈的說道,“是你!殺死了袁大帥,害死了我袁家百萬精兵,害的我家破人亡。害的我從小便加入了七殺樓,受盡了凌虐?!?/br> “是你!殺死了天樞,連我最后的一點溫暖也要抹殺了!我就是死!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說著,她突然怒睜了雙眸,用力的朝著沐歌手中的匕首撞去。匕首切玉斷金,只一瞬,刃如秋霜,瞬間就沒入了她的身體。 46|互訴衷腸 事發突然, 沐歌不曾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決絕,呆愣住了。下意識的扶住了玉衡的手臂。 大股大股的血液從玉衡的唇間溢出,她用力的推開沐歌,用盡全力朝著反方向走了幾步。 這一變故更是突然,沐歌怎么也想不通這個女子通過藍嬤嬤得知自己的許多私隱, 在短短幾日內,與穆婉瑤快速的勾搭成jian。假借自己的名義抱走銘兒, 激發蔣所宜的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