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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所宜一愣,立時就淚流滿面的沖了過去,從那霍承廉手中接過銘兒,又是揉又是抱又是親,連聲說道:“我的心肝rou啊,你去哪了???” 銘兒被他母親抱著,看著母親滿面淚水,慌張的用小手摸了摸她的臉,戰戰兢兢的說道:“娘親,你怎么哭啦,銘兒乖,娘親別哭啊?!?/br> “銘兒只是跟著小叔叔一起在廂房玩,玩的太開心了就忘記時間了。娘親,銘兒不敢了,娘親別哭了?!?/br> 蔣所宜吸了吸鼻子,說道:“嗯,娘親不哭,娘親見到銘兒就不哭了?!?/br> 說著,她更加用力的抱住銘兒,再也不肯松手。 李夫人見狀忙說:“如今總算是弄清楚了,所宜快別哭了?!?/br> 老祖宗也在旁擦了擦眼淚,激動的說道:“如此沒事便好,沒事便好?!?/br> 她又轉頭吩咐站在身后的大丫鬟杜鵑道,“快帶所宜去洗漱一下,這又是眼淚又是鼻涕,還披頭散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國公府的女人都發瘋了呢?!?/br> 蔣所宜一聽,破涕為笑,說道:“老祖宗又打趣我?!?/br> 如此,蔣所宜便抱著銘兒出去了。 這時,站在一旁一言未發的霍承廉一頭霧水,他望著蔣所宜的背影,沖著老祖宗痞痞的一笑,躬身作揖,說道:“孫兒廉兒見過老祖宗?!?/br> 老祖宗佯裝發怒道:“你這個小猴兒,要不不來,一來我這春暉堂準出事。你說,你怎么會跟銘兒玩一起去了?!?/br> 霍承廉一搖折扇說道:“老祖宗又嫌棄我,讓廉兒好生傷心啊?!?/br> 他說著,余光瞥了一眼沐歌說道:“今日,我去將軍府找七哥議事,不料七哥未歸。而后又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小銘兒,便與他玩了一會。誰曾料到,就這一會,國公府就快要翻天了呢。哎呀,我這要再晚是一會過來,不知二嫂是不是要撕了七嫂嫂咯?!?/br> 李夫人一拍小幾,喝道:“廉兒又在胡說八道?!?/br> 霍承廉“趴”的一聲收攏折扇,沖著李夫人咧嘴一笑。而后又嬉皮笑臉的朝著老祖宗湊上去。 他說道:“奶奶,我的祖宗奶奶,您就饒了我童言無忌吧?!?/br> 他又對著李夫人說:“母親,你可千萬別惱,母親惱了,白頭發又要多幾根咯。這樣子可就不美啦?!?/br> “噗……”一旁倒水的小丫鬟沒忍住,笑了出來。她連忙低著頭,喏喏的縮著身子。 “哎呦,你這小猴頭啊,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次也凰毫四?,阿婉啊,把我的繡花剪子拿來,我要剪了這小猢猻的嘴巴?!崩献孀谡f著,也是掌不住的笑了。 “哈哈哈?!被舫辛哺笮?,只見他鳳眼微彎,狹長深邃的眼神如星子,只讓人覺得如同春花初放,真真是風流無雙。 “好了,好了,銘兒也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崩献孀谛χf道,“云兒和廉兒都留下來用過宵夜再回去吧?!?/br> 眾人聞言正待起身,這時,坐在一旁穆婉瑤突然看著跪在地上的藍嬤嬤問道:“既然銘兒只是在廂房中休息,你為何不一早就告訴二奶奶。偏要讓她如此難受,你這安的是何居心?” 第39章 .1.1/城 眾人聽到此話, 俱是臉色一變。 藍嬤嬤跪在地上抬起頭說:“老奴本就想原原本本的告訴二奶奶,不過二奶奶不聽老奴的解釋,老奴也怕如牛二一般皮rou受苦,便硬撐到現在?!?/br> “是嗎?”穆婉瑤將信將疑的說道。 “好了,好了?!崩献孀趽]揮手, 說道:“我也乏了。既然都沒事了,就都散了吧?!?/br> 聽到老祖宗這么說, 穆婉瑤惺惺的止住了話頭,便站起來對著老祖宗福了福, 便要和眾人一同出去。 突然, 霍儉玉叫道:“這是什么?!”說著, 她俯身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白色的絲帕。 眾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她的手上,沐歌看到那絲帕卻是心中一驚。這…… 只見這絲帕上繡著一朵白色的蓮花, 花葉舒卷, 嬌艷欲滴。蓮花的旁邊則圍繞著一朵朵白色滾金邊的祥云,朵朵白云宛如立體, 仿佛能讓人看到云朵的悠閑飄動的樣子。二者交相輝映,相映成趣。 霍儉玉仔細的端詳著手中的絲帕, 贊嘆的說道:“這白云繡的也太美了, 簡直可以以假亂真?!?/br> 一旁的薛辰宿也湊過去, 認真的看著, 她疑惑的說道:“這……這好像是梨花針的繡法吧?!?/br> 這時,一旁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把絲帕搶了過去?;魞€玉忙去搶, 一看卻是霍承廉。 霍儉玉嘟著嘴說道:“八哥,你干嘛搶我的帕子?!?/br> “你的帕子?”霍承廉戲謔的笑道,“這明明是我的帕子?!?/br> 他把帕子仔細折好,謹慎小心的便要藏到懷里去,說道:“可能是剛才抱著銘兒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了?!?/br> 看著他的動作,薛辰宿喃喃的說:“這上面是梨花針的秀法,據說梨花針一代只傳一人,這代的傳人便是流云嫂嫂。這……這絲帕難道是流云嫂嫂所繡?” 霍承廉聽到此話,拿著絲帕的手突然一滯,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探究的看向了沐歌。 “這絲帕上繡著白云,還繡著白蓮?!毖Τ剿尢а劭粗甯?,輕聲說道:“蓮通廉,這……這……” 說著這話,薛辰宿已是滿臉通紅,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霍承廉與沐歌。她一急,身體搖搖欲墜,一下子坐倒在一旁的紅木交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