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督寵妻日常(重生) 第40節
裴渡眸中閃過一絲的驚愕和不可置信。隨即他的情緒又被其他不明的情緒所占據,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容宛答應了。 容宛見他愣在原地,又補了一句:“掌印……掌???掌印您怎么了?” 裴渡依舊沒有搭話。 容宛又復述了一遍:“掌印,選第三條,我嫁您?!?/br> 裴渡覺得自己好像聾了。 這種奇怪的情況,容宛是第二次在裴渡身上見到過。第一次是那個雨夜,裴渡單膝跪地,求她不要怕他。 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半晌,裴渡才緩緩點了點頭。 他一抬手:“將軍府的事情,按規矩辦。容姑娘,既然如此,一會兒便和本督回府罷?!?/br> 一旁的番子道:“掌印,將軍府所有東西已經抄了,準備充公?!?/br> 裴渡翹了翹唇角。 老將軍與張氏大駭,容月急中生智,爬到容宛身邊,抓住她的繡鞋求道:“宛兒,不,督公夫人,jiejie求求您……求求您幫幫容家,jiejie求你了,jiejie愿為婢女伺候您,求求您了……” 容宛瞥了她一眼。 她的眼神,很冷。 還未等她發話,只聽裴渡笑了一聲:“婢女?”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04 21:50:15~2022-05-05 21:10: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浪漫主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浪漫主義.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二十八、活不過三日 容月聞言嚇得面如土色, 一張小臉煞白。 她顫顫巍巍道:“罪女……” “就算只是做一個婢女,提督府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裴渡的聲音寒得徹骨, 又帶了幾分戲謔,“比如你?!?/br> 容月哭得肝腸寸斷,她緊緊抱住容宛的繡鞋,淚流了滿面, 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淚痕。 容宛從沒有見過容月如此不堪的模樣。 她一向倨傲, 被寵著長大, 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低下自己的頭顱。 但是今天, 她求著容宛,讓她救救將軍府, 甚至抱著她的鞋尖。 容宛想起小時候她經常欺凌自己, 長大后又這樣針對她, 心里便一陣作嘔, 就連鞋子上也像沾了泥一般。 她的聲音很淡漠:“容月,松開?!?/br> 容月的心涼了個徹底,哭道:“宛兒,jiejie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將軍府罷……爹娘年紀大了,受不了路途顛簸??!” “誰是你meimei?” 容宛的聲音很涼, 讓她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裴渡皺了皺眉:“拖出去?!?/br> 容宛心里痛快極了。 一向欺負她的將軍府, 如今終于得到了應該有的報復。 容月凄厲地慘叫著被拖出去, 不住地喊叫:“容宛, 你沒有心!你瞧瞧你今后跟了掌印, 會有什么好日子過!不過幾天, 你就要被掌印磨死!我等著!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說實話, 眾人都摸不清裴渡要做什么。他求娶容宛,恐怕就是為了磨死她。 掌印的心思誰也猜不透,誰也不敢相信掌印娶容宛是因為喜歡她。 想必有其他的企圖,容宛恐怕活不過三日,還不如去西南。 只聽容宛冷笑了一聲:“你還是顧著自己罷,我也瞧瞧你什么時候在西南被磨死?!?/br> 裴渡在一旁冷眼看著容月,像是在看一只螻蟻。 “將軍府的人,全部拖走,咱家看著眼煩?!?/br> 他本來想割了容月的舌頭,但又害怕太血腥嚇到容宛,思索著等她被拖下去的時候再割了。 容月瞳仁縮了縮,明白自己已經是窮途末路。她不愿被貶到西南,她這么傲氣的一個人,又怎的受這種折辱? 去西南的路途遙遠,將軍府這些人定要被折辱,容月與張氏、老將軍恐怕受不了,定會痛苦萬分,死在路途中也有可能。 一想到這里,容宛心里便有說不出的痛快,絲毫沒有同情心。 自作自受。 容月被粗暴地拖下去,倏然間她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刀來,朝裴渡盡力刺去! 眾人大駭,明白容月這是想拼個魚死網破! 容宛瞳仁縮了縮,失聲道:“掌??!” 裴渡輕飄飄避開,她撲了個空,被番子所截住。 容宛這才松了口氣。 驚魂未定,她又想:自己什么時候這么在乎掌印了?真奇怪。 容月被押著,突然口中漫延出血來,隨即她兩眼一白,垂下了手。 場面極其駭人,容月的臉煞白無比,如同鬼一般。 老將軍與老夫人連滾帶爬地跑過去,不顧番子的阻擋,抓著容月的尸首大哭:“月兒啊……你走了爹娘該怎么辦啊……” 番子忙報告:“掌印,她咬舌自盡了?!?/br> 容宛別過頭,眼皮一涼,原來是裴渡用冰涼的手蒙住了她的眼。 他的手很冷,像是冰塊一般。沒有汗,很干凈,五指修長骨節分明,還有淡淡的香味。 “別看?!?/br> 說罷,他皺了皺眉,嫌惡道:“把將軍府的人順帶著尸首拖下去,真臟,咱家看著惡心。血跡也清理干凈,莫讓容姑娘受驚?!?/br> 哭嚎聲響徹云霄,老將軍和張氏哭得近乎暈厥過去,被粗暴地拖在地上,像極了一塊破布。脊背被磨出血來,拖出一地的血痕。 裴渡想,押解的時候他挑幾個人,好好折辱將軍府這些人一番。 他不緊不慢地擦著指尖,路途遙遠,老將軍和張氏年紀又大,不像年輕人能耐得住顛簸,死了也未嘗不可。 她還未過門,裴渡還是客氣地稱她為容姑娘。 眾賓客面面相覷,一個字都不敢說。 江弦立在一旁,看見將軍府的下場這樣凄慘,不禁打了個寒噤,頗有兔死狐悲之感。 更明顯的是惱怒。裴渡在和他搶人?□□裸的挑釁! 他就知道裴渡對容宛懷著不明的心思,一個太監還想迎娶容宛,簡直是荒謬!容宛在他手里,能活過幾日? 活不過就活不過,一個甘愿為對食的姑娘,有什么好可憐的?不過是賤皮子,他沒了容宛,還有唐眷。 但是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些不舒服,難受得很。 江弦深吸一口氣,心里還是像有一口氣喘不上來。 只聽裴渡懶洋洋地揮手道:“押入地牢,本督還要問幾句話?!?/br> 一旁的番子恭敬地點了點頭:“是,掌印?!?/br> 裴渡又道:“來順,把容姑娘帶回提督府,本督晚上過來?!?/br> 裴渡讓容宛先回提督府,不是因為別的。 只是因為他現在還不敢面對容宛,以為自己在做夢。 來順頷首,恭敬地對容宛道:“容姑娘,走罷?!?/br> 容宛還未回過神來,聽來順和她說話,忙點了點頭,跟著來順出了門。 眾賓客目睹了這一切,個個都嚇得面如土色,害怕自己家里犯了什么罪被抓,落得一個凄慘下場。 裴渡皮笑rou不笑道:“呦,諸位還在看什么?本督今日告訴你們,將軍府就是下場。若是你們惹陛下不快,東廠自然會來清理??擅靼琢??” 眾人連連點頭,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裴渡慢悠悠地環視了一圈,笑吟吟道:“諸位還杵在這里作甚?不回家么?難不成要東廠也來諸位家中看看?” 眾人忙道不敢,作鳥獸散。 容宛隨著來順上了馬車,思緒紛飛。 裴渡為什么要提出娶她呢? 自己居然還鬼使神差答應了。 他一個無求無欲的人,恐怕也不會喜歡姑娘罷?那他又為何娶她? 很奇怪,嫁給一個太監,她沒有感到排斥,反而心情很平靜。 嫁給他也沒什么不好,至少還能一生無憂。她沒什么想嫁的人,今后若是被指婚嫁到什么人家,又要恪守婦道,困在府中,她想想便頭疼。 她想,嫁給裴渡,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容宛靠在車上昏昏欲睡,很車轱轆聲停下,原是到了。 來順道:“容姑娘,到了?!?/br> 容宛沉默了一瞬,她還未正式過門,來順還是叫她容姑娘。 她點了點頭,來順不好扶她,她一人下了馬車,心里有些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