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修無情道 第112節
【系統忍不住開口:……不是這種評判標準??!】 郁歲沒理會它。 她決定晾晾這小系統,讓它知道到底誰是爹。 了之也商業互捧,“閣主更適合飛升?!?/br> “您是至純至善!” 郁歲笑了起來。 若是叫了之知道這至純至善,實際上是準備收集反派角色的,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如此評判。 到底是有人來看望郁歲。 了之也沒有喧賓奪主太久,決定將地方讓出來,于是扭頭對裴湮講:“裴劍尊,你的兩位前任來看望你,你不出去接客嗎?” 顧西辭毫不掩飾的譏諷,“靈禪寺是沒有啟蒙課嗎?” “不過問天宗倒是可以收納大師,好好教一教大師?!?/br> 【系統耐不住寂寞,發出感嘆:顧西辭好像裴湮的毒唯啊?!?/br> 郁歲覺得,這個形容,真的好貼切。 了之沒有理會顧西辭,望著郁歲,“貧僧便這么不討人喜歡嗎?” 郁歲:“怎么會?” “大師可招人疼了?!?/br> 了之滿足的笑了起來。 “那貧僧就不打擾閣主與不惹人喜愛的顧西辭談話了?!?/br> 他說的不打擾。 就是朝旁邊一站,假裝透明人。 顧西辭狐貍眼微微瞇起,將佛子忽略掉,然后開始今天探望的正事,但因為被打擾了太多次,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郁歲說:“多謝顧公子來看望我?!?/br> 顧西辭微微彎了眼眸,“不必感謝?!?/br> “畢竟小師娘之前還對徒兒一見鐘情呢?!?/br> 郁歲:“……” 翻老黃歷做什么,叫人怪尷尬的。 她抬眼看向裴湮。 “我沒有的師父,都是他污蔑我?!?/br> 這般告狀的情景,讓顧西辭想到最初在雪峰山,郁歲被關禁閉時,他去看望的那次。 唯一不同的便是。 裴湮這次是正光明正大的把玩著郁歲的手指,神色專注而又放肆。 ……連塊遮羞布也不要了。 顧西辭聽到裴湮講:“若是來冷嘲熱諷講大道理的,便可以走了?!?/br> 講那些,師徒不應在一起。 講,郁歲是魔主,正邪不兩立。 這般大道理的,便可以走了。 鶴尋云抿抿唇,輕輕說:“二師兄不是這個意思,他也是擔心小師妹,所以才來看望的?!?/br> 裴湮揉捏著郁歲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說:“是嗎?我差點以為,問天宗也沒有啟蒙課?!?/br> 這話說的可太不客氣了。 裴湮很少疾聲厲色訓斥過徒弟,往往他一個眼神看過去,他們便知道自己做錯了,驚惶不已。 這般,也就不需要訓斥。 所以這句話。 已經算得上是重話了。 顧西辭臉色都有幾分泛白,他沉默了會兒,“弟子知錯?!?/br> 裴湮淡聲說:“我已與問天宗斷絕關系,不必再自稱弟子?!?/br> 顧西辭臉色更白了:“是?!?/br> 郁歲眨巴著眼睛。 其實也沒必要如此。 她之前與裴湮告狀,裴湮也沒說這么重的話語,怎么這一次便如此直白了? 郁歲哪里知道。 之前裴湮只是因為趣味與問心梯的幻境才與其結為道侶,遇到這種事,刨除掉占有欲以外,更多的是抱著看戲的態度。 如今正是心情復雜。 情絲冒了個頭,如同菟絲花般纏繞在他曾經漠然狠戾之上,汲取養分,雜亂無章的蔓延生長。 哪里還會無動于衷的看戲呢? 之后的談話艱難進行。 顧西辭與鶴尋云沒能待多久,便匆匆回去,可見那兩句話的威力有多大。 鶴尋云回到了拂明峰。 沒有找到仙鶴。 又去了奉鶴山。 這里沒了結界,但卻也沒有人敢隨便闖入。 除了這只仙鶴。 仙鶴見到鶴尋云便撲倒他身上,像是在聞什么氣息。 鶴尋云抿著唇,心煩意亂。 他坐在仙鶴身旁,摸了摸它的腦袋,含糊嘟囔:“你是狗嗎?怎么還會聞味兒?” 仙鶴不開心地用腦袋頂他。 鶴尋云:“你不開心嗎?” “我也不太開心?!?/br> 他覺得裴湮不應該說那么重的話語。 可仔細想想,也不是很重。 只是一點點警告,但裴湮之前又從未對他們說過重話,這次卻因為了一個女人…… 仙鶴還在他身上嗅著。 鶴尋云臉色沉下來,繃著精致的臉蛋,冷冰冰說:“聞聞聞!這么喜歡她,你去找她??!” 仙鶴被他嚇到,縮了縮腦袋。 眉心的一點紅越發顯的楚楚動人。 鶴尋云又xiele氣。 他近乎天真的說:“其實我覺得魔主也沒什么,她又沒有害人,還那么努力的救師父?!?/br> “若是能像以前那樣,師父生活在奉鶴山,她和師父生活在一起,低調一些,也沒什么的?!?/br> “只要還像以前那樣生活在一起?!?/br> 仙鶴黑珍珠般的眼睛看著他。 搖了搖頭,似乎是有幾分不贊同。 鶴尋云沒看它。 喂了池塘里的錦鯉,臨走之前回頭看了眼奉鶴山。 仍然美如畫。 他忽然想到了曾經。 不是他與裴湮師徒溫馨的畫面,而是郁歲黏糊糊叫著裴湮師父,以及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偷偷摸摸牽手的畫面。 他蹙眉。 情愛之事,當真如此叫人昏頭嗎? 竟能叫人放下身段,改了清冷矜貴的性格,連禮義廉恥都不顧了。 鶴尋云想的太入迷,下了山才發現自己的鶴丟了。 “……” 鶴尋云捏緊拳頭。 它最好不是跑到了喪葬閣。 * 喪葬閣。 郁歲聽到了一聲清脆悅耳的鶴鳴,披了件斗篷下床,推開窗戶,便見到了這只熟悉而又漂亮的仙鶴。 她眼神一亮,“進來玩呀?!?/br> 不枉她經常投喂,居然會主動來找她。 仙鶴撲騰著翅膀,進來了。 黑珍珠般的眼睛環顧四周,像是在打量這里適不適合它這般的身份居住,一如既往的高貴冷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