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修無情道 第44節
——雖然她本來不準備這樣做,但誰讓系統在玲瓏閣搞事呢。 不管它目的如何,反正最終受益人都是為了寧孤臨,那不好意思了,她只能用寧孤臨逼一把系統了。 她揉了把茫然看她的仙鶴,彎了彎眼眸,心情極好,“我們去接師父回來吧?!?/br> 仙鶴蹭了蹭她,示意她坐上來。 郁歲思索兩秒,同意了。 山頭和山頭之間的距離可遠了。 她坐在仙鶴背上,手指勾了一撮它柔軟的毛發,“要不我們慢點走吧?” 仙鶴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如此,但還是慢下了速度。 郁歲嘟囔,“師父這兩天玩的花樣好多,肯定是聽到那個臟東西說不能給我行生活了,男人在這方面的自尊心都好強?!?/br> 仙鶴抖了下。 差點直接栽了下去。 郁歲連忙安撫它,“抱歉抱歉,忘記你能聽得懂人話了,我會注意的?!?/br> 仙鶴:“……” 它懨懨垂頭,好似心靈遭到了巨大污染。 郁歲安撫了它會兒,漸漸沒了耐心,“你是不是在碰瓷呀,每次都你在門口守著,是不是在聽墻角?” 她仗著仙鶴不能講話,污蔑它,“澀鳥!” 仙鶴登時支棱起來,猛地搖頭。 黑珍珠般的眼珠都是被冤枉的委屈。 郁歲拍拍它腦袋,“好了,逗你呢?!?/br> 過了大概十分鐘,才遇到了裴湮。 ——郁歲懷疑這仙鶴小心眼報復了她,繞路了,明明按照仙鶴的速度根本不用了這么久。 裴湮不愛御劍,近一些都是走路,遠一些則直接縮地成寸。 如今從仙鶴背上看裴湮。 林間小路,一個小小的白點躍然而出,仙鶴慢慢下降,仿佛修煉揭開神秘面紗,一分一毫都令人驚艷不已,只覺得這般仙人不應在人間。 郁歲探頭,笑著問裴湮,“旁邊有人嗎?” 裴湮抬抬眼,嗓音清潤,“只有為師?!?/br> 郁歲猛地跳下。 仙鶴一驚,正要去接,卻見裴湮穩穩接住了郁歲,男人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眼神交織的瞬間都似含著情意。 它收回視線。 刻意地不去看他們。 裴湮自然察覺到仙鶴的不對,難得有幾分疑惑,“它怎么了?” 郁歲不好意思:“我說了它幾句?!?/br> 裴湮頗有些詫異,“說了什么?” 鶴尋云不應當如此小氣。 郁歲鎮定回,“深夜話題?!?/br> 裴湮:“?” 郁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趴在裴湮的背上,“師父背我?!?/br> 后背可以說毫無重量,輕飄飄的,又軟又綿,宛若一團柔軟的棉花,摟著他脖子的手白的像一塊小奶糕,讓人想要咬一口。 裴湮心想,等會兒再咬。 郁歲不知道裴湮腦子里的廢料,見仙鶴非??桃獾刈叩角胺?,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趴在裴湮耳邊問他,“這個仙鶴能變成人嗎?” 裴湮耳邊發麻,嗓音低了下來:“分情況?!?/br> 郁歲:“……” 那她曾經和仙鶴說的悄悄話豈不是全都要暴露了? 好社死! 但是。 “為什么是分情況?” 裴湮淡淡說:“它有點病?!?/br> 能不能變成人全看鶴尋云何時發病——仙鶴作為鶴尋云的精神體分離出來,就是為了克制鶴尋云的病。 郁歲呀了聲,“它好堅強?!?/br> 這仙鶴看似高貴冷艷,其實性情格外活潑,必要時候又體貼至極,堪稱絕佳寵物。 沒想到居然身患疾病。 郁歲,“那有的治嗎?” 裴湮,“呆在奉鶴山就行?!?/br> 郁歲嗯了聲,“奉鶴山的名字是因為仙鶴而來的嗎?” 裴湮:“是因為此處適合養仙鶴,所以便叫了這個名字?!?/br> 郁歲想到奉鶴山隨處可見的仙鶴,深有同感。 確實很適合養仙鶴。 一個個都養的膘肥體壯的。 等裴湮與郁歲回到家,仙鶴已經在了,正臥在池塘邊,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郁歲:“……” 這是不是要多哄哄? 不過今天是沒機會了,裴湮直接帶著郁歲進了房間。 門吱呀一聲。 仙鶴用余光看了眼,見還露了個縫隙,重新垂下頭,不知道想了什么,忽而站起身,怒氣沖沖地關上門,猛然聽到郁歲黏黏糊糊喊了聲師父,不知道是何種光景。 仙鶴僵硬一瞬,走了兩步,又忽地轉身,蹲在門口。 遠處正在打坐的鶴尋云猛地睜開眼,從頭紅到腳,像一只被煮熟的蝦。 “!” 作者有話說: 鶴尋云崩潰:你干嘛偷聽人家墻角! 凌晨還有一章,大家不要熬夜,可以明天起床再看~ 第24章 鶴尋云與仙鶴的心意也不總是想通的。 雖然仙鶴作為鶴尋云的精神體, 能夠感知到仙鶴的所見所聞。 但他們更像是兩個獨立合體。 這也是為什么,收徒大典那天,仙鶴察覺到他要犯病會私自帶著郁歲來試圖安撫他—— 它雖然腦容量小, 但也確確實實有自己獨立的思想。 鶴尋云對它向來持散養態度。 但這并不意味著: 它!可!以!去!聽!墻!角! 鶴尋云臉都紅透了,可這種共感只是單方面的, 他能感知到仙鶴,仙鶴并不能感知他。 閉上眼睛, 全是郁歲那聲黏糊糊的“師父?!?/br> 鶴尋云只能在心里祈禱: 就呆在門口吧。 就這樣吧。 別推門進去,別試圖聽清楚里面的動靜! 澀鳥! 他提心吊膽一夜未睡。 仙鶴也一夜未睡, 它還等著郁歲出來求夸贊呢! 它不僅沒有聽墻角, 它還幫忙把門合上了!還守在門口防止任何人來打擾! 仙鶴:我為我自己正名! 屋內的郁歲也幾乎一夜未睡。 雪白柔軟的手指多了個牙印,連皓腕也印了印記,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塊年糕, 被裴湮反復拉扯咀嚼,裝可憐也沒用,紅著眼委屈巴巴地求他也沒用—— 然后撓了他一爪子。 裴湮的臉,今天格外誘人。 那幾道抓痕, 血淋淋的, 紅的又妖又艷, 在雪色的面上格外顯眼。 郁歲心虛極了, 畢竟裴湮用力不大,只是因為她的皮膚容易留下痕跡, 養的嬌了才會有印記……裴湮頂多是有點磨人。 她這就屬于家暴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