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修無情道 第29節
直至到了奉鶴山一處密室。 裴湮微微笑了,“以后便在這里閉關修煉吧?!?/br> 郁歲哦了聲,說好啊。 又撒嬌的想要講條件,“但總是修煉好難受的?!?/br> 她踏入密室。 腳腕的鈴鐺隨之搖動,好似要發出聲響。 郁歲猛然停下腳步。 這密室,與預知夢里的一模一樣。 她扭頭看向裴湮。 裴湮也正在看她,眸色深沉,似是含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但仔細一看,又格外正經。 “歲歲,將你的心法施展一遍?!?/br> 郁歲大驚。 心法? 那個不正經的心法嗎? 在密室,用這種心法豈不是很危險? 作者有話說: 歲歲: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第14章 郁歲思想歪了一瞬。 亂七八糟全是夢境里關于人體柔軟度與極限性的挑戰。 反觀裴湮。 仍然是一副君子作派,宛如淤泥之中盛開的純白蓮花,皎潔如月。 “你的心法紊亂,為師幫你梳理一下?!?/br> “哦,哦?!?/br> 郁歲唾棄自己腦子里全是廢料。 裴湮望向她。郁歲今天穿的茶白色襦裙,將她窈窕身段勾勒出來,婀娜多姿,許是因為剛剛想岔的尷尬,此時臉色浮現出薄粉,嫩白耳朵也染了緋色—— 她害羞時總是愛先紅耳朵。 又極愛強裝鎮定,假裝無事發生。 過于惹人憐愛了。 像一朵嬌艷欲滴的花,不知道將花瓣層層剝開,緩緩綻放,伴隨鈴鐺叮鈴作響,又是如何景象? 郁歲在密室找了一圈,最后選擇鋪一層毯子坐在地上—— 床實在是太過曖昧了。 礙于預知夢,她根本沒辦法在床上平心靜氣地施展心法。 郁歲見裴湮望著她,眼神飄忽,給出一個合理解釋,“床容易讓人荒唐與頹廢,我們既然要做正事,就在地上吧?!?/br> 特意咬重“做正事”這三個字。 裴湮溫和說好。 “聽歲歲的?!?/br> 他盤腿坐下,清淺的檀香緩緩襲來,就像裴湮一般,看起來溫文爾雅,偏偏極為霸道,將此處徹底染上了他的味道。 郁歲臉皮止不住燙了起來。 夢境里的荒唐重新席卷而來。 哪里只有床了? 這間密室,哪里沒有了? 裴湮目光又溫又涼,慢悠悠提醒,“徒兒,不要分心?!?/br> 郁歲:“……” 倫理關系,過于刺激。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運轉心法,又忽地睜眼,在裴湮詢問的目光中,小聲說,“心法有九層,師父若覺得不適要及時抽身?!?/br> 裴湮目光頓了下,淡聲說,“不必擔心為師?!?/br> 多稀奇。 誰會擔心劍尊受傷呢? 更別提對戰時,他們恨不得拼了命在劍尊身上留下一道傷,日后也好能成為自己驕傲或吹噓的資本。 … 心法的運轉與梳理是個長久的事。 閉關修煉也是個長久的事。 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也是有可能的。 郁歲只能安靜待一下午。 她被混沌之境困出陰影了,長期呆在一個密閉空間,會有種又回到牢籠之中的緊迫。 大概是在傍晚。 功法運轉到了第三層。 裴湮也幫她梳理到了第三層。 他的靈氣看似溫和,實則霸道,沖刷著每一寸經脈,漫延到四肢百骸。 郁歲臉色紅的滴血,昏昏沉沉,暈暈乎乎,腦海里只有一個詞—— 神交。 “竟然是這種感覺嗎?”她小聲嘟囔著。 裴湮與她完全不同,仍然清冷如高嶺之花,眸色寒涼,沒有被影響分毫,又冷靜又理智,“嗯?” 郁歲含糊說,“神交……” 裴湮有一瞬愕然。 倒是沒想到她想到這里,他向來對這種事毫無欲望,但如果是郁歲—— 裴湮緩緩問,“想試試嗎,歲歲?” 郁歲:“?” “你不是已經做了嗎?” 裴湮失笑:“過來?!?/br> 郁歲輕輕眨眼,都距離這么近了,還怎么過去? 手腕被裴湮握住,便被他拉入懷中。 他換了個姿勢。 長腿舒展,讓她坐在他腿上,一條腿微微屈起,后背又被他摟住,好似將她徹底困在了這片方寸之地 郁歲慌亂望他。 這,這個姿勢,她沒在夢里見過??! “這是,神交的姿勢嗎?” 裴湮,“很多,改日為師再教你?!?/br> 郁歲冷靜恭維:“那師父,挺博學?!?/br> 她盤算了一下。 夢里的姿勢都沒幾個重復的。 郁歲又想到了夢中自己的失態—— 她不太喜歡被完全掌控。 只懂沉淪的作態。 如今坐在裴湮懷中,有點害怕自己會喪失理智,畢竟剛剛運轉心法,有幾次她都徹底被裴湮牽著走,如果是…… 她遲疑,決定先學習一下理論,拖一拖,“神交,是什么樣子的?” 裴湮微微垂眼,湊近她,墨色眼眸似是暈染了其他顏色,泛著迤邐的浪漫色彩,引人沉淪,向來清冷的嗓音也多了幾分溫柔。 “是為師在你的靈府,種一朵花?!?/br> * 這朵花的種的時間太長。 從播種到花開,都是一個漫長又難言的過程。 郁歲尚且不知道靈府的重要性。 也不知道開靈府讓別人侵入意味著什么。 更不知道讓別人在靈府留下標記意味著什么。 這是比魚水之歡更親密的事。 即便是神交,也幾乎不會有修士會讓道侶在靈府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