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修無情道 第22節
坐在飛舟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岑疏狂就是那個代表,此時虔誠地陪在郁歲身邊,一副“吾主降臨,萬物臣服”的霸氣模樣。 ——一般這樣囂張的都是炮灰角色。 他說:“姑娘是叫李四歲吧?” 郁歲說實話:“不是?!?/br> 岑疏狂自顧自說著:“姑娘這名字真好聽!不愧是魔主!” 墨青在旁邊給郁歲剝葡萄,聞言問道:“魔主是什么?” 岑疏狂:“此事說來話長?!?/br> “傳言,魔主踏入魔界時,便會天降異象?!?/br> 墨青:“??” “沒了?” 岑疏狂:“沒了?!?/br> 墨青:“……” 這便是說來話長? 他穩住心情,告誡自己,這是魔尊麾下第一猛將,一魔之下,萬魔之上,要尊重,哪怕他智商不高。 墨青揚起微笑,“那成了魔主以后呢?” 岑疏狂:“我剛剛已經將這消息告知魔尊,魔尊此刻已經準備好退位讓賢了!” 墨青已經震驚到失聲了。 這計劃,哪里還需要我呢? 怪不得我當不了魔界高層,怪只怪智商太高! 郁歲早就沒再聽這魔幻對話,端著墨青剝好的葡萄,去甲板找裴湮了。 靜靜看向裴湮,語出驚人,“其實你是魔尊,為了討我開心,所以故意制造了異象,找了個正經理由讓我當上魔尊?” 裴湮眸色適當浮現出幾分訝異,“李姑娘在說什么?” 郁歲微嘆,“一個荒謬推測?!?/br> 【系統疲憊:這會兒反派還沒入魔呢?!?/br> 一人一系統都沒想到,他們居然離真相這么近……不,是已經參透了真相! 裴湮何等聰慧人物,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李姑娘是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郁歲瞬間往后挪了一步,又嬌氣又霸道,“不許掐我,我怕疼?!?/br> 就算是夢,也不許掐。 裴湮輕笑,“除了疼痛,還有一個方法?!?/br> 郁歲茫然看他。 卻見這謫仙距離她越來越近,向來涼薄的眼眸也多了些溫度,又將她的容貌倒映出來,愈來愈近,直直地撞進她眼中,將星星點點的火焰燒了過來。 郁歲忽而后退一步,義正辭嚴說,“厭歸干嘛?我有道侶了!” 裴湮依舊微微俯身盯著她。 眸色猶如這魔界的天色般暗沉,也浸著冷意。 郁歲并不怕他這樣,湊過去哄他,“師父要陪我玩,干嘛不繼續玩下去?” 裴湮嘖了聲,“再玩下去,為師指不定成什么畜牲呢?!?/br> 這是計較她指桑罵槐說厭歸是狗的事。 郁歲眼神飄忽,故作鎮定,“我在做夢?!?/br> 轉身便要離開。 身份徹底戳穿,要計較的可太多了。 比如掩藏心法。 比如私自出宗。 比如罵人是狗。 再比如,為何偏偏選中了寧孤臨。 前幾個都好解釋。 最后一個得編編理由。 郁歲沒走兩步。 身后傳來裴湮不疾不徐的嗓音,仿若有幾分笑意,卻又覺得陰涼—— “既然是在夢中,不如與為師幫你訓練一下身體柔軟度以及極限性?” 郁歲僵住。 這是上次在禁閉室裴湮問她做了什么夢,她給出的答案。 這可不能訓練的。 也太限制級了。 “師父學會了?”她問。 裴湮:“料想也不難?!?/br> 郁歲冷靜回:“那師父做個抬腿吧,最好能讓你的頭貼到你的小腿?!?/br> 先挑戰一下極限。 裴湮似笑非笑,“抬腿?” “為師知道了?!?/br> 郁歲:“?” 知道了,實踐啊。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淺淡到無的幾分笑意驅散了清冷疏離之感,顯得有幾分……妖。 與往常大不相同。 … 寧孤臨因為穿越魔域而身體虛弱,再加上頭一次做飛舟,難免覺得惡心干嘔,在房間躺了會兒,越發覺得難受,便來甲板透透氣。 他最近已經成長了許多。 玄幻事一件接一件,心理承受能力屬實強大了不少。 墨青認娘親。 歲歲成魔主。 寧孤臨勉強……能接受吧。 現實都這么魔幻了,還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直到他來到甲板。 看到相擁的兩個人,又窺探到了他們的師徒關系,當下震驚不已。 這算什么? 師徒□□嘛? 寧孤臨還記得他們村里曾經有一個女夫子,被誣陷與男弟子關系曖昧,后來雖然真相大白,誤會一場,可流言蜚語還是傳了出來。 說那女夫子不檢點,說她德行有虧。 也罵男弟子,說他不知避嫌,不守禮節。 要不然怎么會傳出這種事呢? 后來這女夫子遠走他鄉,再也沒了消息,男弟子亦是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有人說他們是私-奔了。 總之,村里人提起這件事,滿臉都是唾棄與鄙夷。 師徒之戀。 是眾人所不恥的! 寧孤臨喉頭滾動。 厭歸與歲歲……是師徒??! 他甚至都無從顧及自己被他們的身份戲耍這件事,腦子里只有一個推測。 ——定然是厭歸哄騙了歲歲。 厭歸年紀長,心思多。 又頗有幾分姿色,一看便善于哄騙小姑娘。 寧孤臨扶著門,心想,一定要想個辦法,讓郁歲認清楚厭歸的真面目。 若他真是好人。 師徒關系在前,怎么會哄騙歲歲與他在一起…… 作者有話說: 第11章 臨近傍晚時,到了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