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國搞潛伏[穿書] 第54節
“這一槍是替我爸爸白皓中打的?!?/br> “這一槍是替我mama溫瑞云打的,她那么美好的一個女人,你個畜生怎么下得去手,活活把她打成了篩子?!?/br> “這一槍是替真正的小庭打的,他才一歲,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也下得去手?” “這一槍是替白家四十八口下人打的,他們何其無辜,就因為你個畜生的貪婪,他們賠上了自己的性命?!?/br> 唐炳坤早就昏死過去,可白辛夷還是一邊流淚,一邊開槍,先是從兩條腿開始,再是兩條胳膊。為了迷惑別人,還忍著惡心照著他的子孫根來了一槍,最后一槍打中了他的眉心。 “爺爺奶奶,爸爸mama,還有小庭,我為你們報仇了,希望你們安息?!?/br> “最后一發子彈給你?!卑仔烈恼罩票で閶D的眉心就是一槍。八顆子彈,唐炳坤六顆,他的情婦兩顆。 她不會濫殺無辜,本想放這個女人一把,是這個女人非要找死。 白辛夷忍著胳膊的疼痛,退出彈夾,裝上了另一個彈夾,將子彈上膛。 她最后檢查了一遍現場,確認自己沒有留下痕跡,這才離開了現場,迅速地從大門離開,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第66章 說開 白辛夷用布巾簡單地將傷口包扎了一下, 沿著回家的路一路奔跑。 唐炳坤情婦的那把槍是沒有消音的,她擔心引來巡捕。 也深了,白辛夷跑了好久都沒有遇到一輛黃包車, 傷口越來越疼。她不敢去醫院包扎,只能先回家自己清理一下,過了今晚再想辦法。 又跑了一會兒,她有些累了,速度慢了下來, 沿著街邊朝前走。 想到還有幾十分鐘的路程, 白辛夷咬咬牙,繼續趕路。 又走了幾分鐘, 她聽到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隨著轟鳴聲越來越近, 白辛夷的神經崩得也越來越緊。她右手握槍,背在身后,警惕地看向前方。 一輛黑色越野車朝著她駛過來,距離越來越近,在離她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的心猛烈跳動起來, 她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特別渴望他的到來。 白辛夷飛快地朝前跑去, 傅靖之打開車門下了車,一把扶住了她, 聲音辨不出喜怒:“受傷了?” “嗯, 胳膊好疼?!卑仔烈淖约憾紱]發現,自己的聲音里竟帶著一絲委屈。 “上車?!备稻钢f完, 轉身上了車, 打開了副駕一側的車門。 白辛夷乖乖上了車, 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胳膊,鮮血已經染紅了白色的布巾。 “你怎么來了?”白辛夷問出心里的疑惑。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來刺殺唐炳坤的,還有,難道他也知道唐炳坤在這里有個私密住宅? “我擔心你出事,讓人暗中保護你,保護你的人發現你在我離開后換了一身男裝又出來了,他騎著自行車一直遠遠地跟著你,發現你翻墻進入了一座宅子。沒多久,就傳來一聲槍聲。他不放心,給我打了電話?!?/br> “好啊,你讓人跟蹤我!”白辛夷立刻炸毛。她白辛夷居然也有翻車的時候,被人一路跟蹤,居然沒發現。 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是跟蹤,是保護!”傅靖之被氣笑了:“我要是不讓人保護你,怎么知道你竟然膽大包天刺殺警察局長?” “你就算不保護我,我也能逃脫?!卑仔烈牟环獾睾吡艘宦暎骸皩α?,你怎么知道唐炳坤在這里有一套秘密住宅的,還一個星期和女下屬在這里幽會一次?” “在這之前不知道,我派出去的人說你穿了男裝進了一棟小院,我就猜到了這里可能是唐炳坤的住所,你是去殺他的。至于你說的女下屬,一個星期一次,我并不知道?!?/br> “那我就謝謝你送我回家了?!卑仔烈膯柍隽诵睦锏囊苫?,對傅靖之自作主張派人保護自己的事也不追究了。 他也是怕唐炳坤對她不利,才派人跟著她的,她要是再說什么,就是不識好歹了。 “你現在先別回家,跟我去一個地方,然后跟我回我的住所?!?/br> “我累了,想趕緊回家?!卑仔烈目戳讼聲r間,已經十二點多了,她是又累又困。 “你別告訴我,你不去醫院,自己在家處理?萬一感染了怎么辦?盤尼西林是管控藥,你怎么獲???難道是找你們的組織?你別忘了,你可是擅自行動。據我所知,你們的組織可是很嚴格的?!?/br> 傅靖之越往下說,白辛夷越是沒有底氣。事發突然,她連給組織匯報都沒有就擅自行動,貿然刺殺警察局長,已經是違反了紀律。 “你要帶我去醫院?會不會連累你?” “放心吧,凱文是我多年的好友,信得過?!?/br> “傅靖之,謝謝你?!卑仔烈暮鋈徊恢涝撛趺疵鎸λ?,他一次次幫她,對她的心意也越來越明顯,而她卻不能給他回應。 傅靖之不置可否的笑笑,繼續開車。 車子行駛了不到二十分鐘,到了凱文的西醫診所。 診所是凱文和他的學長合開的,凱文擅長外科,他的學長擅長內科。學長善于交際,擔任院長一職。兩人還招了兒科和婦科等其他學科的醫生。說是診所,其實相當于一個中小型的綜合醫院。 凱文單身一人,基本都是住在醫院,兩人很快找到了他。 “跟我來!”凱文只看了白辛夷的胳膊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將兩人帶進了處理室,將門鎖上。 凱文擼起白辛夷的衣袖,解開被鮮血染紅的布巾,看了一眼她血rou外翻的傷口,搖了搖頭:“這么大的威力,好在只是擦傷,要是再準一些,你這條胳膊就廢了?!?/br> “拜托凱文醫生了,嘶!”白辛夷疼得大汗淋漓。 “忍著點,傷口太深,必須縫針?!眲P文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動作也不溫柔。 傅靖之看得直皺眉頭,忍不住說:“你不能輕點嗎?” 凱文翻了個白眼:“要不你來縫?” “凱文醫生我沒事,您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卑仔烈陌字粡埬?,有氣無力地說。 凱文被傅靖之的目光盯的直發毛,動作總算是輕柔了些。 “縫好了?!眲P文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開始包扎傷口。 凱文是個優秀的外科醫生,處理包扎傷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從清創到縫針,再包扎,處理的非常完美。 “為了保險起見,我需要給你注射一針盤尼西林?!?/br> “不需要皮試嗎?”白辛夷眼看著凱文從藥柜里拿出一只針劑出來,絲毫沒有要皮試的意思。 她明明記得小時候打青霉素都要皮試的,說是怕過敏,怎么現在不用皮試嗎 ? “皮試?”凱文狐疑地看著白辛夷,又看了一眼傅靖之,無奈地攤了攤手。 “算了,給我拿點消炎藥吃吧,我怕打針?!?/br> 凱文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傷口血rou模糊不怕,倒是怕打針,誰信呢?是擔心露出屁股打針,怕傅靖之吃醋吧? “一天吃三次,一次兩粒,連續吃三天。要是出現發燒的情況,一定要來找我?!眲P文將一小包藥遞給白辛夷,沖傅靖之擠了擠眼睛。 白辛夷不知道凱文腦補出了一出大戲,向凱文道了謝,和傅靖之一起離開了診所。 兩人上了車,傅靖之發動了汽車。 夜越來越深,寂靜的夜里只聽到汽車的駛動聲。上了大半天班,又是趕路又是翻墻行刺,加上受了傷,白辛夷非常疲憊,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的。 傅靖之放慢了車速,看著身邊滿臉疲憊的姑娘,說不出的心疼。 “錯了,這是往你家去的方向?!卑仔烈暮鋈蛔绷松碜?,指著前面說。 “我知道,你跟我去我家?!?/br> “我想回自己家?!?/br> “過了今晚,唐炳坤的死就會引起軒然大波,警察局和憲兵隊都會徹查這件事,萬一有人查你,我可以作證,你下了班以后,一直和我在一起?!?/br> 看白辛夷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傅靖之簡直頭疼:“以前又不是沒有來過我家?!?/br> “現在不一樣了?!?/br> 傅靖之心里一動,“怎么不一樣了?” “如果我說我和唐炳坤有血海深仇,你信嗎?”白辛夷沒有回答傅靖之,而是問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問題。 “信!” 白辛夷沒想到傅靖之回答的這么干脆,想了想,很快又想通了。 他能讓人暗中跟著她,免得她被唐炳坤的人殺了,也會質疑唐炳坤和她互相要置對方于死地的執著。以他的能力,想查清楚原因很容易。 “唐炳坤帶人殺了我們白家上上下下五十三口人,我殺了他一個人,真是便宜他了?!?/br> “傳聞杭州首富白世元老先生一家被土匪搶劫后滅門,我根本不相信。白家有三十個護院,一般土匪不敢上門搶劫,就算是土匪搶劫,也不會一個活口都不留?!?/br> “是唐炳坤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干的,我打了他六槍實在是太仁慈了,我應該把他千刀萬剮的?!卑仔烈囊е勒f。 “早年,唐炳坤打著父親的幌子,沒少干那些中飽私囊的事,被父親處罰過以后收斂了些。父親念及當年的兄弟情義,給他留了生路。哪知他表面收斂,背地里卻更加喪心病狂了?!?/br> “真的是唐炳坤打著你父親的幌子,而不是你父親命令他滅了白家滿門,將白家財物洗劫一空?”白辛夷脫口而出。 “你終于問出來了!”傅靖之沒有震驚和躲閃,只有釋然。 她愿意和他開誠布公,他很高興。 “如果是你父親指使唐炳坤做的,你準備怎么做?”白辛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是大義滅親?還是滅了我的口?” “以我對父親的了解,他是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的?!?/br> “如果真是你父親做的呢?如果我要殺你父親報仇,你又會怎么做呢?” “如果真是我父親做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蛟S我做不到大義滅親,但我保證,絕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以后也不會再見你?!备稻钢D難地說出這些話后,心里一陣刺痛。 雖然相信父親不是這種人,可他心里還是有些恐懼。當年的那些軍閥,哪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一將功成萬骨枯,多少將士和無辜的百姓死于亂世。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真是父親命令唐炳坤殺了白家滿門,辛夷一定不會放過父親,也永遠不會接受他。 白辛夷不知道傅靖之心里如何百轉千回,和傅靖之說開了以后,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說實話,她心里是希望傅玉湘不是白家血案幕后主使的。 傅靖之是個不錯的朋友,又幫了她很多,她打從心里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第67章 傅靖之的擔憂 白辛夷沒拗過傅靖之, 跟著他回了他位于賈爾業愛路的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