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綿綿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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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綿綿有時候總希望自己的人生是一場美夢,可是夢總會有醒的一天,人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霍瑞軒被她隔絕在外之后,她幾乎立即就因為雙腿失力地癱倒在地上,大腦因為海量的情緒翻涌而出現通氣過度讓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大口的呼吸,頭皮卻傳來一陣陣地刺痛,胸口憋悶著,心臟洶涌的跳動聲穿過她的耳膜。 詹綿綿側身倒在地磚上,臉頰貼著冷得刺骨的地磚,可再冷也抵不過此刻她的內心。心臟好像被人從內部撕扯開來,鮮血噴涌而出,疼痛遍及了每一個感官,無可遁逃。 她就這么躺在地上昏了過去,戴著滿臉的淚痕。 因為這一場插曲,詹綿綿早就忘記了回家前還叫了朋友來家里做客。她那兩個朋友在樓下碰到便一同上樓了,按了幾下門鈴卻遲遲不見人來,又打了電話卻顯示無人接聽。兩人去樓下看到家里燈還亮著,只怕詹綿綿在家吃什么事情便叫了開鎖師傅來。 那師傅費了一番功夫,終于將門給打開了,可門后的景象卻把兩人嚇得倒吸了口氣。二人飛快的沖了進去,繞過散落一地的食材,如果不是家里其他東西還都看上去完好無缺,她們都要以為是入室搶劫要打110了。 “綿綿,能聽到我說話嗎?綿綿??!”許寒和姚思憶兩人關切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移到了沙發上。 見詹綿綿沒有反應,只是面無血色的像一張白紙,看了更是讓二人脊背發涼地趕緊驅車匆匆送她去了醫院。掛了個急診號,經過確診和吸氧治療確認了詹綿綿的安全之后才放心下來。 許寒坐在急診的留觀室里,姚思憶出去辦了住院手續。此刻安靜的氣氛讓她注意到詹綿綿臉上已經干涸的淚痕。在她印象里詹綿綿是很要強的,同窗四年她也沒見她紅過眼睛。這次顯然不是一般的麻煩,只是詹綿綿的私事她也知之甚少,只好等她醒來再從長計議了。 不一會兒,姚思憶就回來了。許寒想跟她說些什么又怕驚擾到詹綿綿睡覺,便趕緊起身拉著她將東西放下走了出去。 “思憶,你說這事兒巧不巧?今天上午綿綿給咱們打電話說過去聚餐,下午有一個人暈在家里不省人事,要不是咱倆去了,綿綿是不是得上新聞???”許寒說話一向如此沒輕沒重,身邊的人也都習慣了,畢竟她也沒存壞心只是喜歡占點嘴上的便宜。 “呸呸呸!你說的這什么話?你到底要說什么?”姚思憶想著這是在醫院,還是想讓許寒收斂著點。 “我是想說,你不覺得綿綿這次像是被氣暈過去的嗎?她以前可是眼睛都沒紅過的,肯定有事兒!”許寒拉了拉姚思憶的袖口拉近了些兩人的距離,竊竊地跟她說道著自己心里的猜測。 “可誰能讓她氣成這樣?”姚思憶覺得許寒說的不無道理,她今天心里也一直存了疑影。只是這都得等詹綿綿醒過來自愿跟她們說才算數,畢竟她明白詹綿綿最恨的就是有人背后說叁道四,便也趕緊讓許寒噤聲了。 “別讓我抓到是誰欺負咱小綿羊,我非得扒他的皮,抽他的心!啃了他的骨頭,吃了他的心!讓他也嘗嘗世間險惡!”許寒收到示意也明白姚思憶的意思,但她更加煩躁得沒處撒氣,只能乘點嘴上的威風。 病房里的詹綿綿幾乎是被濃重的消毒水味兒給熏醒的,她醒來下意識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起身想要坐起卻發現有些脫力,鼻子上還插著氧氣管子,在不停地往她的體內輸送著缺失的養分,像是要把她缺失的那一塊全都給補起來。 病床搖晃的嘎吱聲傳出門外,許寒和姚思憶二人聽見后立即跑了進來。 “許寒,思憶這次真的麻煩你們了,本來還說要請你們吃飯呢,最后還要你們來照顧我?!闭簿d綿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晚上9點了,眼前的兩人為了她的事情忙了這么久。這本不該把她們卷進來的,她心里很過意不去。 “綿綿,快別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這次真的把我倆嚇壞了!發生什么事了?”許寒首先出聲打短了詹綿綿的“懺悔”,她現在只想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 “許寒,我…我現在很亂,等我想好了,一定會和你們說的?!闭簿d綿不是不想說,只是她發現自己現在如鯁在喉,這件事牽扯到太多人,她需要時間消化。 “好~等你想好了就跟咱們說,我們一定把那個混蛋拉出來賞他180大板,打他個皮開rou綻,讓他屁股開花?!痹S寒說話向來風趣,低落的詹綿綿也被她給逗笑了,姚思憶和許寒看到她的笑容倒是寬慰了不少。 “那你美國還去嗎?”在一旁的姚思憶忽然問起。 “去,我現在也需要一個新環境來充實自己?!闭簿d綿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快得連她自己也始料不及。這其中夾帶了她對美好未來的憧憬,或許還有她想要趕快逃離這一切的急切。 看著時間也不早了,詹綿綿就讓她們趕緊回去了。畢竟這兩人是有工作的,打工人在這兒呆到現在,早已是仁至義盡了。 許寒和姚思憶離開以后,詹綿綿也將病房燈熄了準備歇息。興許是身體機能消耗太多,她伴著晚風很快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還算安穩,如果夢里沒有霍瑞軒的話。詹綿綿睜開眼第一件事就看了一眼手機里的信息,除了一些垃圾短信以外,其他什么都沒有。 詹綿綿內心嘲笑了自己的愚蠢和天真,好像又被口蜜腹劍的男人給愚弄了,而自己還差點在家里出意外。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卻沒有看到濕潤的手指,只是心里酸的不得了,她捂著臉笑了,無聲的。 如果她的感情永遠都是以這樣的結局告終,那她寧可從來沒有開始過。 至少這樣,她可以正常的生活。 上午醫生來查了房之后說她情況好了很多,下午就可以辦出院。詹綿綿午飯吃完便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準備下午辦好手續就能盡快回去,在醫院里她心里總是覺得不太舒服。 可急促地腳步聲像密集的鼓點一樣向她病房的方向奔近,她心里的預感在那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應驗了?;羧疖巺s抱著一堆本子站在門口腳步一動不動地站著,目光將她全身都掃了一遍。 “你來干什么?”詹綿綿沒興趣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醫院里來的,反正那些手段她也算都體驗了個遍。她心里已經下了決心要了斷這段來得猝不及防的感情,好像兩人相擁著躺在一張床上還在昨天。 “我來看你?!被羧疖庍€是站在門口沒動,像個人偶似的。 “如果你是來體恤病情的話,我的病很輕,死不了。以后也不用你cao心,我會照顧我自己?!闭f完這些,她內心幾乎被鞭撻地能看見血rou,她無法自拔地淪陷在不實的夢境里,幸得還有一絲清醒的機會,只是需要付出切膚之痛。 “我今天來…是…那個調查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想知道鐘原的事。是我爸做的,他也不是有心要窺探你的隱私的。對不起!”詹綿綿纖瘦的背影對著他,吐出的話卻是毫不留情地要斬斷兩人間的聯系。他立刻就急了,抱著一堆本子跑到詹綿綿面前,將她收拾東西的手拽了過來,逼著她用正臉朝著自己。 “是不是你做的都不重要了,你一句道歉對我來說夠了。你這樣的大人物我真吃罪不起,也不敢想了,我們就此別過吧?!闭簿d綿只用平靜無波的雙眼看著他,昨夜她在夢里回想起她和霍瑞軒感情的發展,似乎一切都好的過分,她無數次懷疑過這場情愛的真實,可還是在濃情蜜意的攻勢下清醒地沉淪著。 “我不要?!被羧疖帥]敢抬頭直視著詹綿綿,他雙手顫抖著死死地抓著手上的東西,像要把本子掐出個洞來。 “瑞軒,你還小,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對我的感情也會被沖淡,甚至有一天你連我叫什么會不記得。你總是喜歡說永遠,喜歡許諾。沒有什么能有永遠這個期限,每樣東西都有保質期,我想我們該到期了。謝謝這段時間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得!”詹綿綿撇開了霍瑞軒,手腳不停地收拾著,其實沒什么好收的。只是她不敢抬頭看霍瑞軒的樣子,怕看一眼就會心軟地抬不動腳。 她側著目說了些心里話,希望霍瑞軒能聽進去。一語結束便立刻拿起行李包裹拔腿快步走出了病房。詹綿綿才是那個心虛得落荒而逃的人,她無法接受霍瑞軒這樣炙熱又澄澈的愛,無論是真是假,她曾經嘗試接受,嘗試改變,代價卻是被傷得傷痕累累。 結果告訴她,不論怎樣,她該放棄。 ──────────────── 今日劇場: 霍光:好??!轉頭就把老子給賣了! 霍瑞軒:閉嘴,要不是你,我到嘴的媳婦能飛? 綿綿!等等我嗚嗚嗚 嗚嗚嗚今天忙了一天,可能明天要趕車,可能有點短!盡量保證在2000字以上!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