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男人前腳剛進門，見房間大亮，顧母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媽？”男人皺眉疑惑

    “你這是去哪了？”顧母上下掃視著他

    “媽，您怎么過來了？”男人換鞋走近，落座另一側沙發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顧母坐直身體，便聞到他身上有酒味，還混雜著淡淡的女人香水味

    “你干嘛去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男人低頭看了眼手表漫不經心

    “應酬”

    “您什么時候過來的？”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以前怎么安排我不管你，但是現在念念住過來了，你就不能這么晚回家！”

    “媽，你完全可以把她帶回老宅養著”

    “我不管，你爺爺是要你照顧著，反正你現在就是不能讓念念看到你出去…亂來…”

    “嗯”男人架起二郎腿往沙發后靠去，一副審視的姿態

    “說說您為什么現在會出現在我這吧”

    “我…你爸，我跟你爸吵架了，分居一段時間”顧母心虛，沒了質問的氣勢

    “哦，那我給父親打個電話問問”作勢要拿出手機

    又見母親一派鎮定，估計父親拗不過母親，兩人早已串通好說辭，怕是當面拆穿不了，故又收起手機

    凝眉

    “媽，我這不方便，您跟小雅去住吧”

    “怎么不方便了，我覺得挺方便的，陳姨也在”

    “我這廟小，沒有多余的房間了”

    “這個我早安排好了，我住念念的房間，讓她搬你房間去了”

    “您真是胡來”男人怒道

    顧母氣不過站起來

    “我怎么胡來了，反正以后也是要睡一起的，早點晚點有什么區別，不跟你說了，我困了，上去了，我神經衰弱，沒辦法跟你們年輕人擠一張床，你也洗洗早點睡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男人在樓下坐了半個鐘

    起身上了樓

    臥室的燈并沒有關，女孩坐在窄窄的床尾凳上困倦的點著頭，被開門的細微聲音驚醒，條件反射般站直朝他這邊看過來，一臉小貓受驚樣，仿佛能看見她后背立起的絨毛

    “我…我…顧mama她…顧mama來了”說完便低著頭看著自己蜷縮的腳趾頭

    顧穩見她這樣想起她白天的樣子起了逗弄的心思

    “嗯，所以呢？”

    女孩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嚴肅盯著她，復又低下頭

    “我…我…”

    我了半天沒了聲音，肩膀微微抖動著，眼淚撲簌撲簌往下落，掉在實木地板上

    男人微嘆，見她還穿著去醫院的睡裙擰眉“去洗澡”

    女孩猛然抬頭，臉上的驚詫和害怕無一遮掩，身體抖動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厥

    “你是打算穿著這一身睡覺？”說著便往更衣室走去，打開衣柜看見女孩的衣服跟他的全擠在一起，拿上自己的換洗衣物及浴袍出來，見女孩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回頭低道“不動你”，便下了樓

    司念聽到他的話，在心里反復理解著這句話的可信度，終于是往更衣室走去

    等顧穩從樓下公浴洗完澡上來，女孩已縮在床間一角蒙住了被子

    見被子不時抖動，男人微嘆口氣躺在了一邊

    夜深人靜，呼吸聲都格外醒目，女孩躲在被子里聽著身邊的動靜，見旁邊的呼吸慢慢趨于平穩，終于安下心來淡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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