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44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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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臨出門前,悠然下意識地看了看隔壁。 緊閉的大門,門口是堆積的信件。 許墨好像……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沒回來。 悠然心情沉重地來到了華銳,按照慣例準備找前臺登記,“你好,我來找李——” 前臺小jiejie看到她立刻抿唇笑了,“悠然小姐你直接上去就行, 之后再來也可以不用登記了?!?/br> 悠然眨了眨眼,在前臺鼓勵的微笑中踏進了總裁專梯,等到了總裁辦公室她還有些奇怪地對李澤言說,“今天前臺小jiejie居然不用登記就放我上來了?!?/br> 李澤言對此不置可否,只問,“這個季度的策劃案做得怎么樣了?” 悠然立刻遞上手里的文件,“早就做好啦,請李總過目?!?/br> 李澤言翻了幾頁之后挑起了眉,不是方案做得不好,而是里面的一些離譜的cao作包括但不限于:她交上來的報告里面別人幫她改的批注都沒刪。這種程度的錯誤她之前從沒有犯過。 他抬頭正要說什么時,才發現對方心思完全不在報告上,神思游離,看起來都已經飄出華銳去了,“在想什么?” 悠然一個激靈,“我在聽我在聽!李總您有什么意見!” 李澤言沉默半響,“你這次做得不錯?!?/br> 悠然習以為常地屏息等著他的下半句,“不過,做方案的時候不用那么著急,條理清哳重要,說服別人之前,要說服自己?!崩顫裳缘穆曇粲蟹N令她心安的信服感,奇異地緩解她的了焦慮。 悠然點點頭,“也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br> 李澤言危險地挑了挑眉,沉下語氣,“你說誰是地獄?” 反應過來剛剛自己說了什么,悠然哪敢吱聲,沒忍住縮了縮脖子。 李澤言本來還想說兩句,但看到她的黑眼圈以及偷偷咽下一個哈欠的樣子,把她離譜的低級錯誤暫且按下不表,只將報告遞回給她,“再熬夜就把你的報告時間提前,反正也不睡覺?!崩顫裳悦娌桓纳?,“還有,以后遇到什么問題,該找我就不要自己傻扛著,更何況事關公司,沒必要找外人?!?/br> 悠然雖然沒弄懂李澤言什么時候變成內人了,但她還是倔強地搖搖頭,“季度策劃案和工作匯報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知道這也是工作流程,你又不會幫我走后門,而且,‘如果你一直幫我,我怎么有機會成長,對吧?’” 不知道是不是悠然的錯覺,聽了她這番獨立奮斗的話李澤言的臉反而越來越黑了,“在你眼里,我就這么不近人情?” 想到這份策劃案的原作者,悠然一陣心虛,仿佛面對洪水猛獸一樣,腳開始有自己想法地往辦公室門口挪去,“對……不對呢?” 李澤言被她氣笑了,“你跑什么?” “沒有,我是怕靠得太近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商業機密!”說著她鼻子動了動,從剛剛開始她就一直聞到一股焦糖的甜苦味……是布??? “那個……”悠然腦袋轉了起來,開始四處巡視。 李澤言頭也不抬,戴上了眼鏡,神情專注地看起了文件,“你可以離開了?!?/br> “李澤言……”可憐巴巴。 “怎么?”李澤言深邃的眸光掃過旁邊一臉獻媚的某人,面不改色地,“你改變主意準備入地獄了?” “怎么會是地獄呢?!李澤言可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人?!庇迫灰豢跉庹f完,對他眨巴了兩下眼睛,“所以,剛剛我好像就聞到了布丁的味道……” 李澤言取下眼鏡,十指交叉放在臺面,眼睛微瞇,看起來雅致又冷峻,“你不是要獨立嗎?” “但是鐵骨錚錚的金牌制作人也會因為沒有布丁枯萎的!”悠然據理力爭,堅決捍衛布丁自由。 “你是花變的么?金牌制作人,還真敢說……”李澤言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示意她去看旁邊小冰柜,“自己去拿吧,在這里除了給你,還能給哪只饞貓?!?/br> 悠然美滋滋地跑去打開冰柜拿出了里面做好的布丁,入口即化,不甜不膩,不愧是李澤言的布??! 吃人嘴短,悠然只能留下來老實待著,順便改一下策劃案,結果一翻開就是之前自己勾畫的批注,她耳根一下熱了,偷偷瞄了李澤言好幾眼確認他沒在看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擦掉了那些批注。 從李澤言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坐在不遠處的女孩皺著眉改要交給他的策劃案,看起來眉宇間還有剛出社會的青澀,一團孩子氣。 李澤言微微勾起唇角,沒有再看她。 直到夜幕低垂,李澤言終于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起身,“走吧,去吃飯?!?/br> 悠然彎起眉眼,迅速把文件收攏,興致勃勃地問,“去哪吃呀?” 女孩放在桌面的手被他輕輕握住,他拉起悠然,“去吃你最喜歡的?!?/br> 門一打開,悠然就看到了杵在門口的魏謙,他看到悠然和李澤言手牽著手走出來后,表情活像見鬼了似的,不僅他,總裁辦其他員工也愣愣地看著他們。 悠然這才反應過來似乎她和李澤言關系在別人眼里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于是有些尷尬想抽出手,卻沒掙脫開。 他牽著她的手比剛剛還要用力,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悠然看看李澤言,李澤言也看看她,一副理所當然沒什么不對的樣子,魏謙震驚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空氣里一下莫名充斥著凝厚的尷尬。 她只好默念著只要她不尷尬,那么尷尬的就是別人,于是揚起笑容,鎮定自若地和魏謙打招呼,“你好,魏謙,嗯……我和李澤言先走了,再見?” 魏謙呆滯地,“再見?!?/br> 一直到走出華銳,李澤言都沒有放開她的手,坐上車之后也沒有,到李澤言家門口后也沒有。 ……欸?! 悠然站在恢弘的豪宅門口愣住。 李澤言看著停住腳步的她,“怎么了?” 悠然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們,是來你家吃飯嗎?” 李澤言波瀾不驚,“嗯?!?/br> 悠然想說些什么,但是最后還是和李澤言在別墅前月光照亮的小徑上并肩往前走著,像是在走到一個她從前未到過的世界。 進門后李澤言自然地將悠然的包和風衣都掛到了衣帽架上,然后去地下室的酒窖里拿了一瓶紅酒,開始醒酒——當然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就連酒杯也只拿了一個。 用李澤言的話來說就是,“小朋友不需要喝酒?!?/br> 但是一個人坐著等吃飯也很無聊,所以悠然趁李澤言忙著做飯的時候悄悄倒了一小杯,結果等李澤言從廚房過來就看到某個笨蛋已經趴在桌上,看起來人事不省了,旁邊還有空了一小瓶的紅酒。 “……”居然真的有人會不能喝酒還嘴饞把自己喝醉的,李澤言把人半扶半抱到旁邊的沙發上,看人還沒睡著睜著眼睛的,就先去廚房把火關了。 悠然躺在沙發上,目光所及之處,夜色穿過了客廳的落地窗,零星的光芒在天幕下遙遠又溫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松木香,既熟悉,又陌生。 她指著夜空中,看起來更加暈乎乎的了,“李澤言,你看,這顆星星好像你?!?/br> 李澤言走過來抬眼看著漆黑的天幕沉默一秒,冷靜回答:“嗯?!?/br> 悠然喝醉后眼眶有些紅,眼睛里也似乎有光芒閃爍,像是下一秒就會有淚水從那雙清澈的眼瞳里溢出,“你像——天上懸掛的,遙不可及的,或是星星、或是月亮、也可能是太陽,但就是不像一個會出現在我身邊的人?!?/br> 他垂眸望向她,像一抹月光灑落人間,“哪里不像?” “因為……我的世界里,是不會和李澤言相遇的?!闭f到這里,她好像很低落,表情也呆呆的,“李澤言應該是永遠高懸天上,可望不可及?!逼鸪趵顫裳砸詾樗裢饷髁恋难劬κ且驗橛袩艄廛S進她眼底,但隨即意識到那是一層薄薄的淚光,讓她看起來很好欺負,又很容易被傷害。 “那么,我與你相反?!崩顫裳詫⑺龘砣霊阎?,聲音堅定地在她耳畔低低響起,“我的世界,只允許你踏足。所以無論在哪個世界,我們都會相遇——” 深沉的夜混著至旖旎的墨藍緩緩鋪開,在李澤言的眼中映出幽深的底色,“我注定被你吸引?!?/br> 她皺起眉,漂亮的臉上滿是委屈,“可是,人的心,就是很復雜的呀,還很不知足?!?/br> 月光在她身后如水般傾瀉,她越說越難過,好像平時隱忍的情緒一下傾巢而出,“一開始,只想著, 遠遠看著就好;到后面,又想要情感價值……我好糟糕?!?/br> 李澤言輕嘆,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這些話,你想多久了?” “以后都可以跟我說,遇到問題就來找我,不要一個人傻扛著。在我這里,你永遠有優先的權力?!?/br> 垂落在沙發上的長發被對方的手指勾住纏繞,耐心地安慰她,“你有你自己的獨一無二,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要覺得自己不夠好。況且,在我身邊,縱容你一輩子也沒關系?!?/br> 似乎是被溫柔安撫過,悠然也安分了下來。 她臉上還帶著醉酒后的紅暈,瞇著眼睛,像洋娃娃一樣又長又翹的睫毛抖動著。 李澤言抱起女孩走向臥室的時候,還能嗅到她身上有一股隱約的焦糖的苦甜味,“正餐不吃,甜食倒沒少吃?!?/br> 但喝醉了的人什么也沒聽進去,抱著他的胳膊靠過來,還貼著他的胸口蹭了蹭。 像一只被馴養好的家貓,會蹭到主人身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求抱抱。 她模糊地感覺到環繞在她身邊氤氳的香氣,很熟悉,也好聞,得體而冷淡的香氣…… 是李澤言身上的香味。 李澤言剛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到床上,幫她把鞋脫了,她立刻就縮回了腳,側臥著睡了,乖的和個小貓崽崽一樣,連一聲都不帶哼的。 “折騰了一整晚,現在倒是會裝乖了?!蹦腥耸嬲沽嗣寄?,搖了搖頭,將房間里的光線調暗。 女孩側臥時睡顏很好看,他想在這時,要是輕輕將她臉頰上的發絲勾走,她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