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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吃飽了,終于又想起來要找mama。 笑笑子三歲的時候,運動細胞還是很發達的。 有電梯不坐直接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唱:mama在哪里呀~mama在哪里~ 樓上樓下跑了好幾趟,也沒有得到回應。 韋五歲也跟著笑三歲跑。 回一笑跑幾趟,韋哲禮就跑幾趟。 回一笑是悶著頭往上沖。 韋哲禮是側著頭盯著回一笑跑。 回一笑嚴重懷疑,韋哲禮的跑步基因,是在這個特定的日子,被她激發出來的。 這樣的日子,回一笑一共過了三天。 每天除了樓上樓下跑著找mama。 就是樓上樓下跑著溜韋哲禮。 韋五歲每天都像過節一樣開心。 僅僅三天的時間,連說話都變得利索了很多。 回一笑呢,感覺其實也差不多。 她對跑步沒有那么大的熱誠。 也沒有興趣把韋哲禮當成視線里唯一的焦點。 回一笑過的是另一種節。 這個節日的主題只有一個字吃。 笑三歲對韋秀琴女士做的飯,是真的已經愛到了言語無法形容的程度。 夸張到就好像她人生最初的三年吃過的飯,都和白吃了一樣。 這天之前吃過什么,沒有任一樣,是在回一笑的記憶里面的。 以至于回一笑一直分不太清楚。 這個記憶初始的日子之所以特別,到底是因為韋哲禮特別,還是因為韋秀琴女士的飯特別好吃。 一連三天,回一笑都沒有見到回藝女士。 她問沙娃的mama韋秀琴女士,得到的答案,要么是回藝女士出去辦事情了,要么就是回藝女士在休息。 總歸就是明明在同一個城市的同一片天空的同一個屋檐下。 卻好像隔了一個太平洋 一個印度洋 一個大西洋。 之所以沒有北冰洋和南大洋,是公主殿下覺得太偏了。 回藝女士的缺席,留下了一個和水有關的難題。 誰來伺候公主殿下沐浴更衣呢? 記憶的初始日。 回一笑被韋秀琴女士抱到了浴缸里。 在她被抱進去之前。 哲禮沙娃已經洗完澡在浴缸里面玩水。 公主殿下自然是不肯將就的。 她長這么大,什么時候和別人共用過一個浴缸? 公主殿下一到浴缸,就又是一通拳打腳踢。 因為在水里又沒有穿皮鞋,不僅沒有怎么踢到韋哲禮,還把浴缸里的水,踢得四處飛濺。 韋哲禮又高興地和過節一樣了。 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公主小meimei終于愿意和他耍了。 韋五歲使出渾身解數,和發動機似的,把浴缸里面的水往外潑。 小胖手 小短腿,折騰了半天,也沒有見浴缸的水有明顯下降的趨勢。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 回藝女士出現了。 她穿了一身非常漂亮的紅色連衣裙。 紅色的鞋子,紅色的發飾,紅色的耳環、紅色的手鏈。 從頭到腳,都嬌艷欲滴。 坐著家里的電梯來到一樓,就和沒有出去過似的。 一句解釋和安慰的話都沒有,直接就要帶回一笑回俄羅斯。 被韋秀琴女士養了三天,嘴巴都養刁了的笑三歲自然是不愿意。 在瑞士出生的回一笑,卻有一個天生的中國胃。 回藝女士征詢了回一笑三次意見。 第一次,回藝女士問抱著沙發扶手不肯離去的笑三歲:你走不走? 笑三歲回答:我不走。 第二次問,回藝女士走到回一笑的身邊問:你確定不走? 回一笑回答:不走不走就不走。 最后一次,回藝女士的話更像是威脅:你不走,我走。 因為這并不是一個問題,所以回一笑也沒有回答。 然后,回藝女士就真的走了。 等到回一笑意識到自己被無情拋下,已經是好幾天以后的事情了。 家里來了好多工人。 維修的、裝修的,收拾后院的,處理飛雞飛鴨飛鵝的。 前前后后足足折騰了半年,才算徹底消停。 這期間,三歲的回一笑,正正常常地去上了幼兒園。 這期間,五歲的韋哲禮,奇奇怪怪地第一次去了幼兒園。 這期間,16號別墅的業主,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一走就是一年多。 雖不能說是音訊全無,但最多也就是偶爾打個電話,還不是視頻的。 回一笑從日盼夜盼,盼著回藝女士來接她,到直接管韋秀琴女士叫媽,也一樣是過了一年多的時間。 回藝女士絕對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光拋下三歲的回一笑一走就是一年多這一點,回一笑長大了要和她斷絕多少次都不算過分。 如果不是記憶的起點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早,回一笑可能就真的認為自己只有一個叫韋秀琴的mama。 還好回藝女士在這之后,回來的頻率比第一次拋下回一笑的時候要高了很多。 寒暑假什么的,還會帶著回一笑和韋哲禮滿世界溜達。 這個狠心的母親,也算是還沒有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