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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嗎?林槑槑看了看時間,覺得有點不太合適。 一笑的舍友真的特別特別特別著急,再找不到人的話,就要報告輔導員和系里了。韋哲禮又開始往新區的教工樓跑。 那行,你等一下,我打電話問問。 時間僅僅過了兩分鐘,韋哲禮就跑了至少有800米。 這八百米,尤其漫長,好在,林槑槑的電話,也只用了這么短的時間就回過來了。 小禮啊,明助說,一笑確實和他在一起,也確實是忘了看時間,既然寢室門已經關了,今天就不回去了。林槑槑如是說。 韋哲禮停止了奔跑。 不回去?是明星學長說的,還是一笑說的?韋哲禮依然仍然不相信。 一起說的。他倆還聊著,我打電話說一笑同學的舍友很著急,明助就問一笑同學要不要回去,一笑同學說太晚了,不想回去,我都有聽到她說還沒有聊夠。林槑槑挑了重點的說。 這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聊的?韋哲禮依然依舊仍然不相信。 這個啊明助的人品,在大夏是有口皆碑的,你讓一笑的舍友放心好了。 這種事情,林槑槑也不好多摻和什么,尤其是她非常確定,回一笑是自愿跟著大夏明助走的。 我先睡啦小禮,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聯系。林槑槑怕自己不掛電話,就會忍不住想要八卦。 晚安,阿梅姐。除了這一句,韋哲禮還能說什么? 韋哲禮連最擅長的跑步都忘了要先邁左腳還是右腳了。 龜速地挪動到了林槑槑家的教工樓底下。 看著頂樓依然亮著的燈。 等啊,等啊等。 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不吃不喝不睡,就和當初以為回一笑要去中科大少年班的時候一樣樣的。 第三十六章 阿明哥(9月1號零點上架) 新區的教工樓,地勢很高。 隔著一條馬路,越過去就是大海。 如果是第一排稍微高一點的樓層,就能直接看到海。 樓底下的門禁入口,肯定沒有這么好的風景。 舉目望去,除了隔壁樓,就是樓棟中間的一排綠葉水粉三角梅。 粉粉嫩嫩的,在綠葉的襯托下,像極了羞答答的少女。 嬌羞而又青澀。 清晨的微風,吹過三角梅。 時而吹落三兩花瓣,時而帶走一片樹葉。 辛勤的園丁們,迎著晨曦,走在落葉和花瓣親吻過的石板路上。 或清掃落葉,或修剪枝丫。 這是一個寧靜而又美麗的校園清晨。 今天的新區教工樓,和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 除了像雕塑一樣站在樓棟入口的那一個人。 頂樓和次頂樓通明的燈火,不知道在深夜的哪個時刻,融入了夜的黑暗。 和諧得好像從來都沒有亮過。 當晨曦灑落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再也沒有哪一家的燈,能和太陽的光彩競爭。 眸眸在樓上干什么呢? 眸眸什么時候會下來呢? 眸眸知不知道他還在等她回家呢?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三個問題,韋哲禮從黑夜想到了白天。 咚的一聲脆響,樓棟里面傳來了大門鎖被開啟的聲音。 住在一樓的林槑槑要出門晨跑。 這是她從去年開始養成的習慣。 年近三十,唯有運動,才能和美食,相輔相成。 跑完了回來洗澡,洗完了去新區食堂吃個早餐,再去法學院上班。 自律的人,最喜歡按部就班。 哲禮,你怎么在這里。林槑槑沒想到自己一開門,就能見到熟人。 我開口才發現,嗓子已經因為干澀而變得有些嘶啞。 韋哲禮清了清嗓子:我來接一笑。 一笑同學昨天一直都沒有回去嗎?林槑槑說完,又覺得自己多此一問。 林槑槑看了看手腕上的運動手表:這個點應該還沒有起來吧? 阿梅姐,你先去鍛煉,我再等她一下就好了。韋哲禮讓開了一條路。 就那么筆直的在一旁站著。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往日一樣。 林槑槑看了看韋哲禮:要不你去我家坐著等? 不用了,謝謝阿梅姐。韋哲禮盡量調整自己的狀態。 他現在的狀態挺好的。 除了不吃不喝不睡,眼圈黑得像大熊貓,臉色白的像北極熊。 上一次這樣,是什么時候? 韋哲禮在心里默念回一笑督促他的那句【每臨大事有靜氣】,但每次真的有大事發生的時候,他都只剩下熊氣。 大熊貓的熊,北極熊的熊,既沒有靜氣也沒有雄起。 這讓韋哲禮對自己有點小小的失望。 你給一笑打電話了嗎?林槑槑問。 一笑電話沒電了。韋哲禮還在重復昨天晚上的理由。 這或許也不是理由,而是他拿來騙自己的借口。 一笑同學電話沒電你就不能給她打電話了?林槑槑始終還是不忍心,看到大夏現任傳奇就這么隕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