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Alpha之后 第21節
空氣中彌漫著石楠花的味道,西薄雨抬起一只修長雪白的手捂住鼻子,在江月即將溜出洗手間的時候,冷聲說道:“處理感覺換掉,我不想在睡覺的時候聞到這個味道?!?/br> 江月依舊非常心虛,她咳了一聲,捏著鼻子嘀咕:“我也很愛干凈的好么,這種事情又不會弄臟褲子?!?/br> 西薄雨的聲音更冷了:“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愚蠢又惡心的問題?!?/br> 江月也有點生氣了,反駁他:“你不也是alpha嗎,惡心什么啊,這是正常的生理問題好不好,我這樣代表我健康,不這樣的alpha那是不行,不行你懂嗎?” 西薄雨忍無可忍,大半夜和一個alpha爭論這種問題,這簡直太荒唐了,簡直智商掉線腦子有病。 他留給江月一個孤傲的背影,走到最遠處的隔間重重的關上了門。 江月也氣呼呼的離開了。 她躺在床上氣憤的揪著被角,黑暗中,她聽見西薄雨踩著梯子上了床。 冷冷的玫瑰香味又飄到了江月的鼻尖里,那股燥燥的感覺又出現了。 江月忍無可忍,伸出兩根手指捏緊了鼻子,小聲說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腺體貼弄緊點,信息素全飄我這了?!?/br> 西薄雨一愣,伸手摸了摸腺體貼。 腺體貼嚴絲合縫的貼在腺體上,他自己都聞不到溢出的微量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非常特殊,攻擊性非常強,聞到他信息素的人都會生不如死。 有人曾經這樣形容他的信息素——仿佛血管里長出了無數朵血紅的玫瑰,花朵在長滿倒刺的荊棘上肆意綻放,那些密密麻麻的倒刺刺破血管,在血液的澆灌中開的愈發濃艷。 他的信息素展現出無比強大的攻擊性,數據庫里的所有alpha與他的匹配度都沒有超過百分之二十。 他的父親說:“你不該是一名omega?!?/br> 西薄雨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答的:“那又怎樣?!?/br> 寢室里的alpha室友們多少會溢出一些微量的信息素。 其他室友聞到他的信息素會疼的齜牙咧嘴,捂著鼻子走遠,只有江月若無其事。 而且西薄雨確定他現在溢出的信息素可以忽略不計,實在不知道江月這個alpha是怎么捕捉到的。 思索間,就聽見江月掀開被子爬下床,彎著腰走出了寢室。 過了一會后,江月又躡手躡腳的回來了。 呵,欲求不滿的alpha。 西薄雨對此見怪不怪。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就聽見江月再一次掀開被子爬下床,氣息急促的彎著腰跑出寢室。 呵,真是一個精力旺盛的alpha。 西薄雨翻了身側躺,臉部面對著墻壁。 過了一會,女alpha又躡手躡腳的回來了,這會她沒躺下,而是伸出手在西薄雨的后頸處飛快的摸了一下。 她的手非常冷,顯然剛剛用冷水洗了很久的手。 西薄雨正想發怒,就見女alpha鬼鬼祟祟的貼上來,扭扭捏捏的貼著他的腦門說道:“求求你了,貼好腺體貼吧,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一滴也沒有了!” 西薄雨:“......” 第19章 蟲卵6 西薄雨一整天都垮著著那張美艷冰冷的臉,雖說他平時也冷冰冰的,但是今天周身氣壓格外低,從他身邊路過的人都能感到他在拼命壓抑怒火。 江月安靜的像只鵪鶉,非必要不說話,一米九的高大alpha臊眉耷眼站在一旁,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解剖課上,他們合力拿著撬棍撬開甲殼蟲的背殼,對著皮下的角質層又摳又挖。 甲殼蟲的殼相當堅硬,跟坦克車差不多大,它通體黑色,頭部長著一只尖尖的長角。 這只角耐高溫而且鋒利無比,相睢cao著熱熔刀砍下去,只在上面上留下一道白印子。 因為藍眼蚰蜒那件事鬧的太大,原來的解剖老師受到了嚴重的處分,換成了一位女alpha解剖老師。 女alpha解剖老師在講臺上講解:“甲殼蟲的強度和陸戰隊的坦克差不多,它頭上的長角非常堅硬,可以毫不費力把你們切成兩半,就像切一塊奶酪那么簡單?!?/br> “甲殼蟲總是成群出現,一般強度的攻擊對甲殼蟲無效,必須用重火力壓制它們,最煩人的是這玩意可以飛,它們最喜歡飛到機甲上,用它們的長角把機甲拆的七零八落?!?/br> 她們現在的解剖課程非??褚?,學生們擼起袖子又劈又鑿,給甲殼蟲們開膛破肚。 江月用鏈鋸劍割下了甲殼蟲的長角,半米長的長角落地后,大家紛紛湊過去觀察。 江月摸著腦門上的汗,用長角劈開了一塊甲殼。 “這東西真的很鋒利!” 六個人一邊解剖甲殼一邊閑聊,江森信息廣,小聲說道:“原來的解剖老師不是處分那么簡單,背后牽扯挺廣的?!?/br> 江月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白望說道:“這個我也聽說了,他一直倒賣藍眼蚰蜒的蟲卵,選的都是出身不好學生幫他偷運,悲劇就在這,這些學生急需用錢,負責采購制冷盒的宋陽買了一批劣質冷盒,從中間賺取差價?!?/br> 白望:“悲劇就這樣發生了,冷盒壞掉,里面的卵孵化了,趁他們不注意鉆進了他們身體里?!?/br> 藍眼蚰蜒的足肢上有神經毒素,相當于涂抹式的麻藥,不會讓人感到疼痛。 江月后背一涼,小聲說道:“鬧出這么大事,那個解剖老師得蹲監獄了吧?” 西薄雨說道:“不止,應該是死刑,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br> 西薄雨背景成迷,但是沒有人懷疑他的消息渠道。 如果他說這件事不簡單,那這件事就絕對不會簡單。 大家精神一震,齊刷刷的看向西薄雨,西薄雨看了他們一眼,又冷又拽的說道:“等你們精神力具象化就有權限知道了?!?/br> 江月指指自己:“那我能具象化啊,我有權限知道吧?” 西薄雨斜了她一眼:“那你去問導員吧?!?/br> 江月翻了個白眼,不就是說他的信息素味道太沖嗎,至于這樣嗖嗖嗖給她射眼刀嘛! 下課之后,他們脫掉防護服做完全身消殺一起去食堂吃飯。 幾位出身不凡的室友們都去價格昂貴的第一食堂,這里有舒適的隔音包廂,有免費的冰鎮飲料,只要有錢,學生可以在第一食堂吃到任何食物。 相睢包了一整年的包廂,是第一食堂的超級vip金冠會員。 相睢吃飯,必有燒烤。 下午沒課,大家坐在沙發上擼串,連一向矜持高冷的西薄雨都放棄了形象管理。 江月滿嘴油光,一手烤串一手啤酒,吃了一會又覺得小串不盡興,干脆拿起一只烤羊腿大吃特吃。 西薄雨喝了一口啤酒,不著痕跡坐遠一點。 相睢哈哈大笑,這位豪放的北方alpha此刻的神情有些猥瑣,對其他人擠眉弄眼:“江月是該多吃點,一滴精十滴血,她昨晚可是跑了好幾次洗手間喲?!?/br> 包廂里的alpha們哄堂大笑,包廂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江月手里的羊腿都快掉了,她結結巴巴的:“你們昨晚沒睡???” 江森:“醒了?!?/br> 白望:“你的梯子有點松,嘎吱嘎吱響,哪天把螺絲擰擰?!?/br> 庫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相?。骸拔覀兌祭斫獾?,到了萬物繁衍的季節了哈哈哈哈?!?/br> 西薄雨:“......” 江月:…… 相睢拍打著江月的肩膀:“其實你不用跑那么多次,直接在床上解決就行了,大家都是alpha,我們都理解的?!?/br> 西薄雨深呼吸后,咬牙切齒罵道:“閉嘴,都給我去洗手間解決,誰敢把寢室里弄滿石楠花的味道,我就讓他斷子絕孫,說到做到!” 其他alpha倒吸冷氣,面容紛紛嚴肅,不著痕跡岔開了話題。 江月也松了一口氣,她也不喜歡石楠花的味道,真的太嗆鼻子了。 因為下午沒有課,所以大家一不小心就喝高了,六個人里只有西薄雨能保持絕對的清醒。 江月東倒西歪回到宿舍,往床上一倒,她周圍的空間蕩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紋,一個透明的金雕突然出現在層層漣漪中,展開雙翼暈暈乎乎的飛行。 它一出現,寢室里的溫度立刻下降,其他人打了哆嗦,白望立刻把空調關了。 這一次精神體離體并沒有讓江月失去意識,江月還在床上打了個滾,大聲抱怨:“誰把空調開這么低,咱們這可是北方,這不浪費資源嗎!” 相睢把被子披在身上,嗷嗷喊:“江月你清醒一點,把你那只傻鳥弄回去,別讓它四處亂飛啊?!?/br> 江月清醒了一點,朝著金雕伸出手,四處亂飛的金雕非常聽話的飛到她的懷里。 寢室的溫度終于恢復正常,大家醉醺醺的睡覺,西薄雨只喝了幾口,所以非常清醒的躺在床上玩終端上的休閑小游戲。 正玩的入迷時,睡的正沉的女alpha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跟詐尸似的掀開被子坐起來。 西薄雨嚇了一跳,他也坐起身,看著女alpha跟只人形蜘蛛似的貼在墻上,她的耳朵貼著墻壁,眉頭皺的死緊。 喝醉的alpha真討厭,粗魯又神經分裂,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女alpha屈起手指敲敲墻壁,看向西薄雨:“你有沒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西薄雨問道:“什么聲音?” “有點像衣料摩擦的聲音,聲音很輕,從墻壁里發出來的?!?/br> 江月的聽覺非常非常的敏銳,她睡覺時必定會戴上耳塞,隔壁寢室經常有人起夜,在安靜的夜晚中,他下床的聲音在江月耳跟悶雷一樣,凳子寢室里的人知道她耳朵太靈敏,在她睡覺時也會把動作放的非常輕。 西薄雨也把耳朵貼在了墻壁上,隔壁寢室拖拉凳子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江月小聲問他:“聽到沒有?” 西薄雨瞅瞅她:“隔壁寢室又在拽凳子了”。 江月:“誒呀,不是這個聲?!?/br> 她轉身踹了相睢一腳,相睢罵罵咧咧的坐起來:“找你爹有事?” 江月指指墻壁:“墻壁好像有東西,我不太確定,聲音很輕,時有時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