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Alpha之后 第14節
江月認得他,這是6班的學生,也出身于貧民窟,他的臉上血跡斑斑,嘴角有一大片淤青。 看到江月,他的眼睛里燃起了希望。 “有幾個貴族子弟一直在欺負我們,我覺得你應該做點什么?” 江月合上書:“我什么也不想做,為什么都指望我做點什么?!?/br> “可是你在這個位置上,還是說你想和你的貴族室友們打好關系,將來好平步青云?!?/br> “我跟他們的關系一點也不好,而且我不想和任何人打好關系,我喜歡自己一個人,不需要成為什么象征,遇到這種事你應該報警,也可以找教務處的老師,明白嗎?” 報警或者找教務處的老師都是非常有用的。 但這無疑會徹底得罪這些貴族alpha,特別是那些準備進軍部的alpha,這無疑是把自己的前途堵死。 江月非常瞧不起他們。 在她看來,如果有alpha敢踩在她的臉上,她一定跟對方兩敗俱傷,哪怕是死也一定要拉個墊背。 這個alpha憤恨的看著她,憤怒的高喊:“你背叛了我們!” “背叛?” “不加入你們就是背叛?不為你和貴族學生打架就是背叛?” 江月嘴毒起來是很可怕的。 “左右都是麻煩,我干嘛不去討好貴族alpha,我為什么要為了你這種懦夫去得罪我惹不起的貴族?” 事情第二天在學院傳開了。 一開始只是江月不想加入他們,后來江月成為了他們的背叛者,再后來變成了江月只是想討好貴族。 事情傳的很離譜,但這在貧民學子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江月,徹底的成為了一個背叛者。 她現在屬于兩邊嫌棄的狀態。 在聯邦軍校你是不能保持中立的,你必須站隊,要不你是貴族那邊的人,要不你是平民那邊的人。 江月過得很苦逼很壓抑,于是在實戰訓練中暴揍每一個和她對戰的對手。 無論是什么出身,江月都會把他打得鼻青臉腫。 呵呵,她可是胸無大志的咸魚,一點不想參軍,誰管你什么背景,誰管你爹你媽你爺爺你奶奶是誰,快點和你爹我battle,爹今天教你做人。 每次實戰課,大家都會祈禱抽簽的時候千萬不要抽到江月。 這個女alpha就是個戰斗瘋子,從來不講道理的! 如果運氣不好抽到江月,大多數學生都會沒有勇氣對上江月那副死魚眼。 西薄雨是個戰斗狂人,他每次和江月打架都會鮮血淋漓。 最兇殘的一次,江月被他打斷了三根肋骨,他被江月打出了腦震蕩,兩人在醫院里躺了一個星期。 alpha恢復力驚人,雖然疼的要死,但江月三天就出院了。 出院后教務處的主任分別找兩人談話。 江月和西薄雨坐在一起,主任苦大仇深的看著他倆,苦口婆心的勸說:“你們既是同學又是室友,將來說不定還是同事,這一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下這么重手干嘛?!?/br> 西薄雨勾起一抹冷笑,斜睨了江月一眼:“實戰對練就要拼盡全力,敷衍才是最大的不尊重?!?/br> 江月:“......” 求求你了,你真不用這樣尊重我,她在心中流著淚說道。 教導主任無奈的看向江月。 女alpha身姿筆挺面無表情,臉色比冰還冷,比石頭還硬。 雖然她不說話,但她桀驁的姿態已經表明了她決不妥協的態度。 教導主任一點都不想面對這種刺頭,但他看了一眼腦袋上纏著紗布的西薄雨,難免想到西薄雨可怕的背景,不得不頭疼的給江月做思想工作。 他循循善誘:“江月,我知道你是一個好戰的alpha,我也從這個時候過來的,非常理解你對戰斗的渴望,但我希望你收斂一點,你說們這一架除了病痛還得到了什么,在醫院里住了三天少上了多少節課?” 謝天謝地,少上了一節解剖課,不用面對讓她san值狂掉的蟲子,她陰霾的天空總算獲得了一絲晴朗。 她轉頭看了一眼西薄雨,西薄雨正用他淺藍色色的眸子看著她。 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冰冷惡意,像一個美麗蒼白的嗜血怪物。 江月低頭,默默往旁邊移了一下,和西薄雨拉開距離。 在別人眼里,女alpha用她灰色的眼睛看了一眼西薄雨,隨后面無表情的往旁邊挪了一大塊,就像怕沾上什么臟東西。 教導主任窒息了。 他怒火上頭,扯著嗓門喊了一嗓子:“江月三天禁閉,在禁閉室里好好反思你自己!” 江月:??? 天惹,她做錯了什么! 關禁閉絕對是所有alpha最恐懼的懲罰。 但現在的江月正是最需要個人空間獨處的時候。 漆黑的禁閉室將她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她在這里肆意的流淚,不擔心任何人看見她的脆弱。 哭完之后,她蜷縮在禁閉室里睡了很長一覺,禁閉室不提供食物和水,江月只能硬抗。 三天之后,江月被人從禁閉室中放出來。 冷漠強大的女alpha并沒有眾人想象中的憔悴。 她凌亂的灰色頭發扎成了一束高馬尾,身上的工裝褲和白t恤有很多折痕,但是她的精神很好,那雙猶如峽谷隧道般深邃的灰眼睛半睜著,看上去甚至有點慵懶。 她來到教務處,教導主任找她單獨談話,語重心長的說道:“江月,你要學會收斂一點,如果你將來想去軍部發展,那你千萬不能得罪西薄雨,你應該學會低調?!?/br> 江月很冤枉,她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調了,一個人悄悄躲在廁所里補襪子,一個人靜悄悄的躲在圖書館里看書,恨不得把自己給藏起來。 她快要郁悶死了。 回到宿舍,已經出院的相睢看了她一眼,女alpha雖然精神很好,但她發達的駝峰明顯縮水了一大圈。 “三天禁閉的滋味怎么樣???”西薄雨從上鋪伸下來一條腿,雪白的腳尖踩在梯子上,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看著江月。 江月酸溜溜的說道:“比不得某個背景深厚的貴族少爺,連教導處主任都不敢惹?!?/br> 西薄雨從上鋪探下頭,眼睛在江月的胸部掃視了一圈,陰陽怪氣的贊嘆:“看起來你過得不好,駝峰都餓瘦了一圈?!?/br> 江月:“......” 她氣紅了耳朵,攏了一下上衣,罵道:“也不怕長針眼?!?/br> 她踩著梯子上床,對床的相睢正坐在床上吃炸雞腿,他張開血盆大口,一口一個雞翅,連骨頭都不吐。 alpha的牙齒非常堅硬,消化系統一級棒,別說骨頭,就算吃進一袋釘子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江月現在身無分文,睜著一雙死魚眼看著相睢,渾身散發著濃重的怨氣。 在女alpha的死亡視線下,相睢停下咀嚼運動,捧著雞翅桶看她。 四目相對,五秒鐘后,相睢把雞翅桶遞了過去,江月也不客氣,捧著桶往嘴里倒了兩塊雞翅,一桶20塊雞翅,相睢吃了5只,剩下的15塊雞翅全進了江月的肚子里。 6號床的西薄雨用腳踹了一下江月的后背,江月轉過頭看他,西薄雨遞給她一個錫紙包,江月疑惑拆開,發現是一大塊烤的流油的小羊排。 江月警惕的看著他,西薄雨聳聳肩:“放心,沒有毒?!?/br> 江月拆開錫紙,顧不得燙手,張開血盆大口扯下一塊冒著熱氣的羊rou,她的吃相非??褚?,骨頭被她咀嚼粉碎,也就一分鐘左右,一整塊小羊排消失了,但悲傷的是,江月依然很餓。 相睢湊過來:“沒吃飽?” 江月點頭。 相睢跳下床翻找一陣,翻出一袋風干牛rou。 1kg的牛rou干,兩分鐘消滅。 室友們目瞪口呆。 白望遞來的巧克力餅干,消滅。 庫里給他的巨無霸漢堡,消滅。 江森友情贊助的醬牛rou,消滅。 江月終于飽了一點,江森默默的給她倒上一杯熱水。 “可憐的孩子,餓壞了吧?!彼葠鄣目粗?,摸了摸江月的腦袋。 江月喝完水,突然感覺不對,她端著水杯警惕的看著江森:“你怎么突然這么好心?” 江森搓搓手,溫柔的笑容里竟然有一分忐忑:“實戰課抽簽,我抽到了你?!?/br>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我會收斂的?!苯抡f道 江森松了一口氣。 由于江月出手過于暴力,實戰課老師干脆把她和西薄雨分到一組。 江月知道后差點跪了。 沒辦法,她現在看到西薄雨就犯怵。 實戰對練已經成為江月最恐懼的課程之一,她寧愿去解剖室面對那些千奇百怪的蟲子也不想面對西薄雨。 然而天不遂人愿,解剖課已經開始解剖體型比較大的蟲子和異變種。 有些蟲子和異變種的外殼比合金板還要堅硬,所以他們不得不組成小組彼此協作。 解剖老師非常懶,直接按照寢室分組。 于是江月非常悲催的和她的室友們組成了一個解剖小組。 這次他們解剖的是藍眼蚰蜒。 蚰蜒,一種非??植赖纳?。 第一條長達十五米的蚰蜒出現在江月面前時,江月只覺得喉嚨里酸水上涌,恨不得倒地昏迷。 特別是蚰蜒腿上有密密麻麻的藍色圓點,每一個圓點里還長著六根不斷蠕動的藍黑色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