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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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婉婉的字,容懷仲腦海里浮現起那日在太師府上,眾人對女兒字跡評價,三分形似,七分神韻似翊王字跡。 容懷仲問:“她最近習字,可知是誰教的?” 這倒是問住了衣mama,小姐練字向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悶在房間里閉門造車。 “姑娘房里有一落厚厚的字帖,平時姑娘便是照著那紙上的字跡臨摹,并沒有人教?!?/br> 衣mama又仔細回憶了下,“丁家小姐寫得一手好字,那該是她教的吧?” 容懷仲說:“不像?!?/br> 女兒家的字體大多娟秀,丁家姑娘他見過,柔柔弱弱的,教不出這樣的字來。 衣mama又道:“那就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吧?!?/br> 如今市面上各種各樣的習字字帖玲瑯滿目,衣mama想,那字貼各種各樣,小姐在鋪子里買回來的,也不無可能。 想起翊王府坐在殿下身旁和女兒聲音相似的女孩,和翊王殿下今日出現,只為親自送給女兒用來辟邪的狼牙。 這種種巧合…… “衣mama?!彼?,“明日你將小姐習字的字帖送到我的書房,我要看看?!?/br> 衣mama以為老爺是關心小姐習字近況,如此沒多想就答應了。 待容懷仲回到書房,便問管家:“隔壁蕭園,如今可有人???” 管家會意道:“至今除了守院家丁,主人并未居住進來?!?/br> 他沒再說什么,管家見狀正準備要退下,結果又被容懷仲叫住。 “等等?!彼麑嵲陔y消頭中霧水,便只能與跟隨他多年的心腹說:“你說今日我去翊王府,翊王身邊竟多了個女子,且那女孩聲音酷似婉兒?!?/br> “老爺,該是聽錯了吧?”管家聽了也是震驚,“翊王殿下和咱們小姐……不該??!” 容懷仲自然也覺得這事根本不可能,可惜那屏風遮著他沒見到人,只聽了聲音,否則他也不必在此糾結。 “可實在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br> 管家并未親耳聽到那聲音,也無法體會到底有多像,如此便勸慰著,“小姑娘的聲音,十個人里有八個都差不多,再說咱們小姐養在深閨,翊王殿下又常年在邊關,一年回來時間屈指可數,這八桿子大不著的兩個人,怎么會呢?!?/br> “可蕭園……”容懷仲指了指隔壁,“你說會不會……?” 管家說:“老奴覺得不會?!?/br> 他冷靜分析:“翊王是何地位,若當真相中了咱們小姐,光明正大提親下聘即可,明明可以擺在明面上的事,又何必做這種偷偷摸摸小人行為,如今翊王麾下多是武將,唯您一位在朝中根基深厚的文官,著實沒有冒著惹怒您的風險,做這個登徒子?!?/br> “再說,就算殿下是心歹,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不良嗜好,可老奴覺得咱們小姐也不能同意啊,咱們小姐是什么性子老爺您最是知道,怎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得就與男子私會,還深夜不歸家,所以說到底,這事總歸是不成立的?!?/br> 他分析完,還補充一句,“老爺肯定是一時聽錯了?!?/br> 容懷仲被管家全面透徹的分析一頓洗腦,他雖還有疑惑,但管家最后一句說到了他的心坎里,就是翊王肯,他女兒也不肯??! 他在想什么呢?竟然認為女兒與外男有私,身為父親往自己女兒身上潑臟水,這要是被婉兒知道,婉兒得多傷心,他還陪為人父嗎? 想到這,容懷仲頓時把自己狠狠罵一通同,之后又反過來很認真的回憶了下腦海里女孩的聲音,忽然覺得那女孩的聲音變了味兒,好像不像女兒了呢。 - 翌日清晨,婉婉人還沒睡醒,枕邊就被郁司寧給哭濕了一大片。 她本是不想吵醒還在熟睡的婉婉,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只能小聲的,壓抑的沉吟哭泣。 但這聲音聽到婉婉耳中,就不得不讓她聯想起那許久未曾夢見的噩夢。 婉婉從驚慌和恐懼中猛然驚醒,可哭聲扔在耳側,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個紅色身影便迎面撲過來,緊緊把她抱住。 耳畔“哇”的一聲,如五雷轟頂般的劈下來,婉婉還在迷蒙中的睡眼被驚得瞪得老大,睡意全無。 “婉婉,你可算醒了?!倍鷤葌鱽砗媒忝糜羲緦幍穆曇?,隨之又是“哇”的一聲,傷心欲絕,痛徹心扉。 婉婉蒙了,她下意識輕撫她的后背,問她:“司寧你這是怎么了,是郁伯父又打你了,還是你哥哥又欺負你了?” 從小到大,能讓她哭訴的,也就只有被郁伯父追著打,棍棒底下的事。 郁司寧說:“不是,是翊王!翊王他移情別戀,另尋新歡,喜歡上別人了!” 隨后又是“哇”得一聲,如雷貫耳般,婉婉還從沒見過司寧哭得這般傷心過。 她一邊安撫,一邊理清思緒。 “翊王另尋新歡?這怎么可能,該不會是有什么誤會吧?” 雖然婉婉之前總是隱隱擔憂司寧和翊王兩人,總覺翊王并非善類,可時間久了,見司寧日日活在蜜罐里般的甜蜜,她便也漸漸放下懷疑,送上祝福。 她乃是堂堂國公之女,其父和哥哥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廣立戰功,且也都是翊王麾下。 客觀來說,翊王就算是個好色之徒,也不存在玩弄司寧感情的可能,除非他傻到自斷其臂,引郁家痛恨。 如此婉婉才會發出理智疑問。 可郁司寧就是一口咬定,他移情別戀了。 從昨晚她去翊王府被拒,今日一早朝堂上對翊王府出現神秘女子傳聞,再加上她今早約他見面,同樣遭到拒絕。 郁司寧哽咽著,斷斷續續把前因后果說完。 “婉婉,你說這么多事擺在一起,難道不是移情別戀還能是啥!” 的確,昨天夜里不見,是因為府里已有女子,第二日女子公之于眾,再不見那便是無聲宣言,懂的人自然懂。 可婉婉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這個禽獸,就該千刀萬剮!” 她哭過,罵過,發泄過,便眼淚一擦,拎起她七寸長的大刀。 婉婉這才發現,她向來不離手的小馬鞭,此刻竟換成了一把短刀。 在郁司寧的世界里,能動手,絕對不吵吵。 “司寧,你這是要做什么?”婉婉心頭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郁司寧吸了吸哭紅的鼻子,提刀,惡狠狠道:“既做不成夫妻,便就做敵人,他既負我,今日我便找他決一死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婉婉驚得,連晨起的如廁都嚇得沒了感覺,她忙勸她冷靜,別沖動,翊王是什么人,那可是久經沙場的戰神,她此舉動無疑是以卵擊石。 這些道理,郁司寧自然都懂,她道:“可是婉婉,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就是死,我也要和他拼了!” 是有人不守承諾,背棄承諾與感情在先,曾經的那些海誓山盟,濃情蜜意,轉瞬煙消云散,昔日良人已擁她人入懷。 婉婉只覺得司寧的大坎刀在岑岑做響,已經人刀合一了。 她道:“可你現在連翊王的面都見不著,你怎么和他拼命?” 誠然,翊王府守衛森嚴,她又約不出來人,人都見不著,何談決戰。 婉婉見司寧不吱聲,溫聲勸阻,“現在不是拼命的時候,若你真的傷了翊王,你有沒有想過郁伯父和郁小將軍?” “謀害皇子是重罪,會被滿門抄斬的?!?/br> 郁司寧傷心欲絕,哪里來得及想那么多。聽婉婉這么一說也冷靜了,這事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怎能連累父親和哥哥呢。 “婉婉,那你說該怎么辦?” 見司寧冷靜下來,婉婉想了想,想到了個折中的辦法。 “你到底是國公之女,如今又有縣主封號,我想他應該不會不給你個交代,就這么不了了之,你且先耐心等幾日,看他會不會主動見你?!?/br> 郁司寧瞇眼,“婉婉你這個辦法好,我等他自己主動來找我,到時他肯定沒有防備,我再趁他不注意,一下了結了他!” 她揮舞著大刀,寒意森森。 婉婉愣了:“我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她廢了好些口舌游說,叫司寧千萬別和翊王動刀子,郁司寧滿口答應,可她總覺得她壓根就沒聽進去她的話。 夜里婉婉惆悵得睡不著覺,一個人坐在秋千上唉聲嘆氣。 高湛來時,便見一個心事重重的小姑娘,明是坐在秋千上,卻不蕩。 “想什么呢?想得出神?” 他都來了有好一會了,她竟都沒發現。 小姑娘一臺眸,便撞進男子溫潤如玉的眼眸,甜甜叫了聲“仙人?!?/br> 她耷拉著雙腳,輕輕擺動,“沒想什么,就是白日里遇到了些事兒,現在有些擔心?!?/br> 他俯身坐在旁邊的石頭象凳上,溫聲問她:“什么事,不妨說來聽聽?” 他靜靜的等著小姑娘開口,婉婉便道:“是我的一個好姐妹,她情投意合的心上人突然移情別戀,如此傷心不已,要找那負心漢算賬,我擔心……” 她擔心司寧一時沖動,和翊王動手會吃虧。 忽然想到,仙人不是有能掐會算的本事,于是微垂的眼眸一下明亮了起來。 她道:“仙人快幫我掐算掐算,我那好姐妹去找負心漢報仇,有幾成勝算?” 她先是奉上女方的名字:“定國公府小姐,郁司寧?!?/br> 再報男方時,明顯變得咬牙切齒,“當今三皇子,翊王,高湛!” 她聲音拉得很長,恨不能一口撕碎,還覺得不解氣,狠狠道了句,“負心漢,被狼吃!” 始終靜默的男子這才有了幾分重視,微挑起眼皮,看向那個氣呼呼,都快氣炸了的姑娘。 復問了句:“翊王?高湛?負心漢?” “你確定?” 作者有話說: 婉婉:確定,千刀萬剮! —— 來晚了,寶子們,吃麻辣燙加剛從冰箱拿出來的涼瓜,冰與火的撞擊,你們懂的,呃呃呃呃…… 感謝留言寶貝【每天要吃水果】【wuwahoo~】【上樹】【林雅舞】【第二份半價】【墨沁】【晚睡禿頭】【暮雪】【努力搞錢】【萬能椰子油】【小白人ha】【vv】感謝灌溉營養液,后臺卡了,看不到了,明天一起補上嗷,感謝霸王票寶貝【第二份半價1個】【墨沁1個】,我努力碼字寫故事來回報你們的愛,么么噠!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