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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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作者: 眀月皎皎 文案 【正文完結,放心可宰!】 一朝賜婚,婉婉被指給了三皇子為妃,世人都傳三皇子芝蘭玉樹,是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可在婉婉的夢里卻并不是這樣。 她夢里的三皇子高湛陰鷙冷酷,無情至極,每次他都要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直到她哭為止。 那夢太真實,可世人對三皇子的歌頌也并非空xue來風,婉婉一時有些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直到她和高湛的洞房花燭,男子蓋頭一挑,后面發生的卻和夢里的他截然相反。 沒有粗魯和暴戾,他溫柔又憐惜。 婉婉疼哭了。 他便蹙著俊眉,好似剜了自己的心肝似的,吻著她眼角的淚珠,說他是個大壞人。 婉婉覺得,現實中的高湛和夢里的一點都不一樣,夢里的他很壞,可現實中的他很溫柔。 就連她月事時喜歡吃糖這樣從未與人提起之事,他都能細心察覺,體貼入微,當真是天下第一好夫君沒錯了。 - 高湛為博美人一笑,經歷了三世,重生了三回。 第一世他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姑娘,強取豪奪,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讓她恨極了他,含恨自盡。 第二世他依舊未改,最終惹得佳人香消玉隕,他也因此一蹶不振。 這第三世再見到婉婉,他當真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帶在身上怕丟了。 唯有放在家里悉心呵護,寵她愛她,讓她這一世不再掉一滴淚,來彌補前兩世的虧欠。 只是這被他寵在懷里,嬌滴滴的小人兒卻總是在夜里驚醒,哭得梨花帶雨的撲進他懷里,說夢里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很壞,處處欺負她。 高湛:“……” 他的確很壞,所以老天懲罰他活了三世來彌補。 他摟著懷里嬌滴滴的小姑娘,咬牙切齒:“不怕,下回再夢到,我鉆進夢里,替你揍他!” #這是一個把暴君掰回正道。 男主經歷三世才懂得珍惜的故事。# 【表白鐵基「一只甜筒」,贈送精美封面,愛你筆芯】 內容標簽: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容念婉/高湛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暴君的自我修養 立意:逆境中成長,勇敢善良 第一章 暮春時節,草木叢生,枝繁葉茂。 當屬槐樹最先展露花期,墜滿了一枝頭得白,冰晶玉串般的隨風輕拂,散發著淡雅幽香。 今日正是長寧侯府老太爺的壽辰,上京城內達官顯貴皆來祝壽,候府前門庭若市,來往賓客絡繹不絕。 前廳熱鬧,后院卻有一處極僻靜的院落,遠離喧囂。 院內房門緊閉,門口立著三個神色緊張的婢女,屋內時不時傳來此起彼伏的哭泣聲。 “都是父親的女兒,我卻要日日受欺負擠兌,那丁嫣柔處處都要欺負我,母親卻沒有精力替我撐腰,你們說我這到底是個什么命,怎么就這么苦呢?!?/br> 說話的是長寧侯府嫡長女丁懷柔,她是侯夫人溫氏所出,溫家乃上京城勛貴大家,溫氏當年嫁給丁正謙時,他還只是家中庶子,不能承襲爵位,又不想只得蔭封,庸碌一生,如此立志要考取功名,挑燈夜戰,刻苦讀書。 少年有鴻圖之志,溫大人見了欣賞不已,斷定此人日后必有所成,如此便將愛女嫁給了她。 溫氏嫁給丁正謙時是下嫁,而丁正謙也因岳父的助力提點,成功走上了仕途這條路,功成名就。 可奈何溫氏體弱,終日纏綿病榻,丁正謙又是庶出,更偏愛憐惜側室。 如此長寧侯府的掌家之權旁落妾室尤氏之手數十年,而丁懷柔明是侯府里金尊玉貴的嫡女,卻因母親不理事,一應吃穿用度全由尤姨娘做主,從小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啞巴虧,還處處受丁嫣柔的欺負。 方才在壽宴上,只因她不善言辭,丁嫣柔就嘲諷她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還暗指丁懷柔這庶女作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嫡女,丁懷柔是庶女才是。 “我從沒因她是庶女而瞧不起她,可她卻因我性子柔弱就處處踩壓我,凡事都要高我一頭就算了,如今竟當著眾人的面嘲諷,這可叫我以后還怎么有臉出去見人呢!” 丁懷柔一邊說,一邊哽咽著用帕子拭淚。 她不善飲酒,可此翻從前廳挪移到后院這閨房姐妹局,她卻吃了一壺的果子酒。 自己吃還不算,還拉著陪著她的兩個好姐妹一起一醉解千愁才行。 “丁嫣柔那個小蹄子,我這就去揍她一頓,替你出氣!” 接話的是坐在一旁,定國公之女郁司寧,她家是武將出身,父親和哥哥都是驍勇將軍,如此她性情直爽,為人做事也直,在上京城貴女圈子里沒人敢惹。 她若說要和誰動手,決不是說說而已。 可丁懷柔是個怕事的,她不過是訴訴苦而已,還不到伸手打人的地步。 她怕自己一個人勸不住,忙向身旁另一女子求助,“婉婉,你快說說她,她最聽你的話!” 被叫婉婉的女子是太傅容懷鐘之女容念婉,她喝多了,正支著下巴,在桌子上闔眼小憩。 酡紅的面頰,濃密繾綣的睫毛上翹,形成一個彎彎的扇形。 她不知方才的發生了什么,聽到丁懷柔的話,如夢初醒般睜開熏醉的杏仁眼:“怎么了?” 丁懷柔快速的和她說了一下情況,婉婉這才了然,耷拉著搖搖欲墜的眼皮,半夢半醒道:“司寧,去之前記得先教會柔jiejie武功,不然我怕咱們走了之后,她會挨家法?!?/br> 此話一出,郁司寧立刻似xiele氣的皮球,氣勢全無。 丁懷柔也道:“你能保我一時,卻護不了我一世,家里這些事,終究還是要我一個人來面對?!?/br> “我……我大抵就該是個命苦的?!?/br> 丁懷柔說著,又紅了眼圈小聲啜泣了起來。 丁懷柔一哭,郁司寧便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她安慰道:“不管怎樣,你好歹還有娘,你看我,自從娘沒了開始,我爹和我哥就開始嫌棄我,一言不合就揍我?!?/br> 她擼起衣袖,潔白手臂露出一大塊淤青傷痕,“你看,我這到現在還青紫著呢?!?/br> 提起郁司寧的傷心事,挨打受罰,棍棒居多。 丁懷柔最是膽小柔弱,哪里敢看郁司寧觸目驚心的傷,不由得垂眸別去目光。 郁司寧則是被打慣了,毫不在意的放下挽起的衣袖,繼續道:“我想著這家我是呆不下去了,就想找個夫君嫁了,可竟沒人上門提親,我就瞧著我爹軍營里的小將軍不錯,有意讓他提親,你猜怎么著?我竟然被他給拒絕了,你說愁不愁?!?/br> 郁司寧提起這件事,郁悶的又自飲一杯,那小將軍拒絕她的理由是她功夫太好,覺得配不上她。 郁司寧想不明白,難道她找夫君就一定要找一個比她功夫還好的嗎?若是這樣,她這輩子豈不是很難能嫁出去了? 忽然想起在一旁許久沒吭聲的容念婉,“婉婉,又睡著了?” 她回頭,便見容念婉手肘支著下巴,又闔起了眼,發髻上的小魚流蘇微蕩。 “沒有呢?!?/br> 婉婉這次并沒睡,所以第一時間回答,“眼皮太沉了,想要瞇一會,你們說,我都聽著呢?!?/br> 三人里,屬她酒量最不好,幾杯果酒下去,眼皮就開始打架。 郁司寧偏著頭,顯然也是醉了,不過她酒量最好,見婉婉沒睡,在桌底下戳了婉婉一下,給了婉婉個眼神。 婉婉順勢看去,便見丁懷柔還在一旁默默的拭著淚,委屈極了。 “若說慘,咱們誰都沒有婉婉慘,婉婉你說是不是?” 丁懷柔是個愛哭的性子,眼淚窩子淺,遇到委屈,不哭上個幾個時辰是過不去的。 能為她止哭的最好辦法,就是說一個更慘的事,將她的委屈縮小。 婉婉立刻領悟,附和道:“啊……對對對,我最慘了?!?/br> 她雖這么說,可委實沒什么可訴苦的事兒。 丁懷柔當眾被庶女嘲諷,郁司寧情系小將軍被拒,而她……不過是個臨時被抓過來喝酒湊數的。 可見郁司寧和丁懷柔二人紛紛投來期盼的目光,丁懷柔是眼淚汪汪的同情,郁司寧則是給她鼓勵,成敗在此一舉。 婉婉眼眸一轉,豆大的淚珠說下就下“你們兩個這都算不得什么,我才最苦?!?/br> 美人潸然落淚,打濕了手上繡著梨花的潔白錦帕。 “柔jiejie的母親不過是身弱了些,不常管事,可只要身子見好了,還是會護著柔jiejie的,司寧的父親雖粗了些,可郁將軍血性,說過要為亡妻終生不娶,便無人再敢提了,可我父親……我眼看著就要有繼母入門了?!?/br> 說到這,婉婉簌簌哭泣,淚如雨下:“你們知道我一歲便沒了母親,娘是何模樣都不知,這些年姑母隔三差五的來給父親說媒,若日后父親娶了續弦,有了正牌夫人,我便有了名正言順的繼母,繼母再為父親生兒育女,到那時我連個維護我的生母都沒有,你們說我的處境是不是比你們兩個更慘?” 婉婉一歲多時,母親蘇氏因生育三胎難產而亡,她是由父親和哥哥從小帶大的。 若說命苦,大抵誰都會有一些不如人意的悲慘遭遇,在自己的心里落下一個深深的影子,亦或是人生的遺憾,解不開的結。 郁司寧連連點頭,贊同道:“我母親雖早逝,可我父親說了,此生不會再娶的,我亦是沒有后母之憂。你那個姑母的確討厭,說來說去,還是你最慘?!?/br> 丁懷柔還想哭,可一想婉婉連娘都沒有,自己怎么說還有娘在,這點小委屈她若是再哭,那婉婉還不得哭死? 好姐妹怎么能在人心口上戳刀子能?于是哽咽著,哽咽著,可她還是說什么都忍不下去,憋得漲紅了臉,唇瓣都失了顏色。 良久道了句:“咱們三個怎么都這么命苦呢?!?/br> 說完,緊緊抱住了婉婉和郁司寧,嗚咽起來。 丁懷柔的性子,大抵不痛痛快快的哭上一通是過不去了,郁司寧想著自己堂堂國公之女,竟沒人愿意娶,還要在那個家不知要過多久,挨多少揍,也忍不住情緒的哭了。 婉婉有點懵,這時丁懷柔拉著婉婉的手,心疼的擦著她眼角可憐巴巴的兩顆淚珠。 自己哭得同時還不忘善解人意的開導婉婉:“傻姑娘,別忍著,心里不舒服就和我們一起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br> 郁司寧也抹著眼淚勸她。 婉婉見她倆都哭了,只落下自己一個人,不哭似乎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