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醒了
    他們這樣親密無間地睡在一起,第二天早上她被頂醒了,倚在王良瑾懷里賴嘰,蹭他的脖子,腿高高抬起搭在他腰上:“老公,醒了?!?/br>    王良瑾低頭親她的發頂,說媳婦兒早安。    然后把她抱進浴室里給她洗完了又來了一次。    她哼了半天說你不上班么。    王良瑾說今天周六,休息。    她被做得腰都快斷了,王良瑾把她抱到樓下餐廳吃飯,問她吃完能不能再做一次。    章辭氣得踢了他一腳,罵他臭弟弟狗東西。    他才笑著說那晚上再做,今天陪媳婦兒去買戒指好不好。    章辭手上已經戴了一枚戒指了,金的,王良瑾在滇南給她買的那個。    她當時以為王良瑾沒錢,挑了俗氣的金戒指。    王良瑾說在滇南身份限制,不方便大額支出,到了海市不同,想挑什么就挑什么。    她有種被人寵著的,很失真的感覺。    用腳踢他,被他把腳抓著握在手心里。    “王良瑾,你是不是一輩子都會對我好?!?/br>    他說一輩子太長,他都會對她好。    她說王良瑾如果你將來對我不好,我保證走得遠遠的,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王良瑾知道她說真的。    秦風不就是那樣么。    他握著她細白的腳,說媳婦兒不能丟下我。    說好一輩子,就得一輩子都做我媳婦兒。    章辭當時想,兩個人在一起一輩子,是順理成章,很簡單的事。    ···········    衛視的聯歡會秦風也來了。    剛回海市時章辭在他手上,王良瑾為了找她,給他添了不少堵。    現在章辭在王良瑾手上,他為了要回章辭,也沒少給王良瑾添堵。    海市官官相護,幾乎成了半個自治國,王良瑾想憑一己之力撬動整個海市的官場,是不可能的。    別說他只是一個公安局長,就算他是市長,也做不到。    他有一次搜查行動沒有抓到現場,檢察院就來人問話了,要調查他行動的合規性。    海市有海市的規矩,他爹官再大,遠在京城,鞭長莫及。    市長親自找他談話,說秦風是海市的棟梁之材,不僅是海市的gdp,國家有些命脈行業他也有深度參與,不要輕易動搖了海市的發展根基。    說白了他們這些人都是秦風養的,市長都是他運作上來的,王良瑾仗著自己副國級老子的身份,想扳倒秦風,拔起蘿卜帶出泥,海市官場得倒一大片。    誰也不能同意。    秦風明知道章辭就住在王良瑾的別墅里,也不能真的叫人去砸了市政府家屬區搶人——雖然他真的很想。    電視臺的臺長請秦風來,秦風說他喜歡臺上唱歌的那個歌手。    電視臺臺長姓李,已經五十多了,頭頂稀稀疏疏的不長多少頭發,左邊的頭發留的長,梳到右邊蓋著自己的禿頂。    李臺長用手帕擦汗,說那是王局推薦的人,除了她,今天晚會的姑娘秦總隨便挑。    秦風說我就要她。    左非低聲呵斥李臺長,說你知道那是誰嗎,那是章辭,那是我們秦總訂了婚的太太。    李臺長心里暗暗叫苦,他當然知道那是章辭,王局新官上任,找他推人,他就很是留意,以為是王局從外地帶來的情人,沒想到是本地大大有名的人物。    她這種級別的流行樂曲小歌手,還是搞rap的,比較小眾。    有一兩首歌紅就不錯了,歌紅人不紅是正常的。    但章辭比較特別,人和歌,各紅各的。    有一首口水歌在短視頻平臺特別紅,人在微博特別紅,黑紅,連李臺長這種不怎么刷微博的人都能從秘書那兒知道她。    令人討厭的富二代,她爸坐牢,她被人包養——最近聽說搖身一變成了秦總的未婚妻。    這可是海市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大事,秦總什么人啊,有一年海市的衛視搞了一個選秀,當年最火的節目,播放量高居榜首,全民打投,選出來的流量王斷層出道。那么火的流量明星,倒追秦總兩年多,托人找關系想和秦總認識,陪飯局酒局,說白了就是自薦枕席,秦總沒收。    他口味刁,出了名的不容易討好,誰也拿不準他的喜好。    不過他確實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身邊的omega如流水,換來換去的,也沒見著誰能登堂入室,成為秦太太。當然不管是誰,跟著他總能得償所愿。要名要利,要資源,秦總不缺,也不吝嗇。    衛視臺當家花旦就跟過他,跟著他時主持衛視兩檔最火的節目。后來秦總膩了,得了一套江邊別墅。    后來李臺在床上問過她,秦總在床上怎樣。    那當家花旦說秦總特別強,有些小癖好,但不磋磨人。    這話章辭是沒可能知道了,章辭眼里秦風最能磋磨人了。她不知道秦風只磋磨她,她要是知道更得氣死。    臺上聚光燈照著,章辭是看不清臺下有誰的。    她是唱跳歌手,在臺上活力十足,唱完氣喘吁吁地下來后臺,被人叫著說晚上有聚餐,是慶功宴。    王良瑾說晚上加班回得晚,留了司機給她用。    他這個級別的廳官是有配車和司機的,如果不是安排武警貼身保護實在違規,眼下盯著他的人又多,他是真不太舍得放她去參加這種公開的活動。    因為秦風賊心不死,總是惦記她。    他也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用這樣的活動把人騙出來搶走,就難免被人堵著搶回去。    章辭自打和秦風那狗東西牽扯上,就幾乎斷了自己的社交圈。    這樣的慶功會資源不會少,多認識一些創作人也是好的。    她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手上戴著王良瑾給她新買的戒指,手腕上戴著他剛送的手鐲。    自打她和秦風分開,她連過去穿的衣服都丟了。    從頭到腳都是新買的,她補辦了身份證和卡,身份證還是王良瑾找人給她快速辦理的,當天拿到手。她好像又是個正常人了,不黑戶,不被人監視,不被限制自由。    聚餐的地方在一家會所,她穿的一身T恤和短牛仔褲,一雙腿筆直好看,青春洋溢像個大學生。    她本來也就是個大學生。    沒想到聚餐的時候還遇見了同學校的學姐,學姐給她敬酒,她就喝了一杯。    學姐在臺里做音樂類的節目,約她之后去參加。    因為幾個月跑去滇南沒工作,她原本公司的工作室解散了,她的助理也安排給了別人,新助理還沒招到,她一個人過來,自己給自己做經紀人,都不太清楚自己的價格。    學姐忍不住笑說臺里預算足,叫她不用擔心。    她心里高興,過去的經歷好像一場夢,夢醒了,她又變成了正常人。    她有了親密的愛人,新的機會,新的朋友,新的生活。    她喝多了幾杯酒,頭有點暈,去洗手間。    會所的包間是自帶洗手間的。    在屏風后面。    她從洗手間出來,就被人用濕毛巾口鼻,強烈的乙醚味,她都沒掙扎就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秦風狗東西要上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