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奧斯陸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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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挪威奧斯陸正在迎來極夜,洋房別墅門前的路燈下午兩點就打亮起來,遠見天邊一片光怪陸離的景色,斑斕又冷酷。 許筠想,如果以后有機會,要是回到奧斯陸,她愿意住在天際下的木屋里野營,比起加州,這里冷得更干凈。 剛剛結束挪威的實驗室分子腫瘤學的合作項目,她在奧斯陸大學醫院認識了幾位個高漂亮冷白皮的phd,有男有女,他們穿著帽衫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手里還拎著幾瓶寫著法語的香檳,站在醫院門口對她揮手,“Party? Cam?”Camille是許筠的法語英文名,他們好幾次吃不準發音,有時候叫她Cam。 許筠用剛學會的挪威語應合他們?!暗鹊然圩??!被圩诱蛎馓琢嘀谏∑ぐ鼪_她走來,許筠盯著她里面那件黑色裹胸紗裙打趣道,“Are you Miss Charming?”只得到迷人小姐慧子嬌嗔的一記白眼。 她們被邀請去金色卷發的高個子男生Kilias家開party,慧子伏在許筠的耳畔用英文道,“Kilias說他弟弟有個亞裔朋友也是從美國來的,很帥,可以一起聊聊?!睆牟萜哼M到藍白相間的叁層洋房時,許筠就聞到了伏特加,龍舌蘭,香檳紅酒混在一起的濃厚洋酒味,燈光被調到了黯啞的大地色,讓許筠想起今天下午的天色,伴著古早的動感節奏,男男女女貼在一起,跳舞,相互大聲笑著交談。 慧子很快和一個棕發的男人聊得火熱,男人說著拗口的英文,慧子說著新學的那句挪威語,她早就把亞裔朋友望到了腦后。 許筠被研討會的幾個同學圍起來,他們正面紅耳赤地爭論一個研究方向,說到興起時,原本用英語便飛速地轉換成挪威語,許筠就立刻脫開了這場對話,她從角落端起一杯香檳。怎么說,也許精致的笛形杯和她這身松垮的灰色毛衣,硬布牛仔褲格格不入。她低頭試圖從口袋里找出那根僅剩的香煙,但是無果,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許筠抬起頭便有些傻眼了,她把滿滿一杯香檳澆在了眼前這個,一頭黑色蜷曲短發耷拉到眉眼間,皮膚白薄仿佛紙張一般,看起來漂亮又暈暈乎乎的男生的白色襯衣上。他好像也被碰得很痛,明顯酒醉的人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用力睜了睜眼。 是那個亞裔,準確說是一副混血長相的亞裔,他很好看,比她在學校遇到的每一個男人,每一任前男友都好看,貧乏的詞匯讓她心里只有無數個fuck,“對不起,你沒事吧”下意識的中文脫口而出,身經百戰的許筠第一次感到慌張,男孩那雙褐色的眼睛迷霧一般冷徹。但是他開口時有點拐調的abc中文,有點與本人不符。 “沒事,我去臥室換件衣服就好”,潮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生似乎不是很在意衣服前那一大攤,隔著人群朝kilias指了指自己胸前,烈酒味混著薄荷香的熱氣噴在許筠附近,他走路也有些搖晃,手里拎著半瓶威士忌,腳下差點被歪斜的沙發絆倒。 許筠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他,“我陪你上去?!彼舆^酒瓶把他的胳膊挎過自己的脖子,將他架起來,如果說沒有見色起意,那是假的,許筠心里的念頭被壓下去。似乎是經常借住在kilias家,即便醉得搖搖晃晃,他還能左拐右拐來到最里面那間客房。 門砰地一聲打開,男生便被門口倒著的行李箱絆倒,順便拖著許筠也倒在絨料地毯上,許筠只覺得自己的腰椎骨大概非死即傷,身上被男生正壓在胸口的軟rou上,許筠倒吸一口氣, 壓在她腿上的男生撐著從地上起來,衣服似有似無擦過她,他看起來好像清醒一些了,許筠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深呼吸后,她挪動著從地下起來想推門離開,卻見他站在那,抬手就掀起襯衫,扣子也沒解開就脫了下來。 腹肌一塊不少,皮膚又白又光滑。 oh shit,許筠心中默念,非禮勿視,算算日子從分手之后她已經足足一年沒有性生活了,如果不是這位帥哥有點醉了,不能趁人之危,她很想沖上去吻那張軟薄紅潤的嘴唇,她跪坐在床旁盯著他的眼睛,忽然發現那雙眼睛彎起來,帶著一絲狡黠,“Kiss me?!?/br> 帥哥薄唇輕起的一瞬間,許筠就上場了,他輕松摟起許筠貼在自己胸壁前,讓她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還有香檳的氣味,男生半垮著身子坐在身后的床沿上,向一只索吻的獵犬,任由身前同樣寒冷的女人跨坐在自己腿間親吻自己。他扶著她線條分明的腰身,沿著她的尾椎往上滑。 許筠細密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唇痕,下頜,接著被男生溫潤的舌頭包裹了咬著唇舌,他比起許筠,更加迫切地探尋著侵占的快感,覆在她身上干燥的手已經伸進寬松的毛衣摸到了搭扣解開,沿著后背的肩胛徘徊到胸前撫摸。她的前腹上有幾處短口疤痕,他摸到的一瞬間,身下的人明顯一頓,然后眼底的迷離忽而消失,男生很快離開了那個部位,他感覺到她的抗拒和后退。 “hold on,babe”許筠好不容易用手指壓著他的唇喘了一口氣,慢慢摩挲著他唇角道,“接吻不是這樣的,”靈巧滑膩的舌頭舔了舔他的唇珠,然后緩緩用唇瓣去磨他的唇齒,身下的男生明顯僵了半個身子,呼吸急促起來,許筠勾著他的舌頭交換津液,他的節奏也緩下來,合著兩人的呼吸一起。停下來的間歇他見眼前的許筠在微微發顫,身體戰栗著發熱,臉頰有了一絲緋紅??臻g里只有細密的喘息聲,隨著他手掌游離的輕重,充斥在昏暗的房間中。 許筠仰著脖頸喘氣,任憑他撩起自己衣領俯身在胸前親吻揉捏,毫無章法可言但引得她夾起雙腿,傾身給他,她伸手向下解他的牛仔褲,Ck黑邊的內褲露了出來, 就在兩人吻得一陣眩暈潮熱時,許筠腦海里僅存的理智提醒了她一個問題,接著她一手抵著他的胸膛,一手穿過他服帖柔軟的黑發,摟在他脖子上牽制他的下一步,“We need ,babe.” 他只好背著胳膊在后面的抽屜里摸索,然后遞給她,原本蒼白的面頰上染了一層淡紅,“help me.” 接著就聽到許筠半揶揄的笑聲,慍怒的男生將她一把撈起來撐在床上,然后繼續吻她精瘦的小腹直到腿心,退去她的褲子,隔著薄白色的內褲探去,一只手臂長長搭過她的身形,撫在她的rufang上擺動。許筠很快便翻身壓了上來,她雖然瘦但經常鍛煉,一只手卡著他的下頜,張口含住他的喉結,一寸一寸吻向紅色的乳尖,他的手輕輕握著許筠的胸,似乎在隱忍和舒服中反復橫跳。 他是第一次,許筠感覺到了生疏和莽撞,但是小狗的辛勤耕耘,許筠摟著他后頸有耐心的磨蹭和調教,讓他一點一點沒入汪洋,男孩紅透的身體和許筠的蒼白格格不入,他的悶哼和呻吟和著許筠急促的鼻息,最終被一股熱潮吞噬。他摟過許昀把她抱在自己肩頭,接著就是反反復復折騰,身體貼著身體,黏濕的汗水與肌膚膠著,又開始了一輪。 早晨六點,胸前鉻著摩擦的感覺逼著許筠醒來,她身上除了那間灰色針織衫,什么都沒穿,身上除了一團糟的被子衣服,還有一只像大狗一樣壓著自己的男孩,他睡得很沉,兩條修長的雙腿倒是小麥色,緊緊夾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許筠的翻動,他撐著困意睜開眼睛。 一口臺灣腔,才讓她聽得真切,“你醒好早哦,哎,困死了?!?/br> 他松開她,轉身想睡回去,許筠便下床套上內褲,然后從地上撿起那根昨晚壓扁的煙叼在嘴上,將窗戶軋開一個縫,從窗旁拿起打火機點燃。 老事后煙專家了,許筠忽然想起前男友怨念的眼神,她在煙霧繚繞和灌進來的冷風中看到床上的男孩,然后鬼使神差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翻身到她這一邊,然后半睜開眼睛,伸出手,“Mark,林岑安?!?/br> 許筠也伸手握了握他兩根修長漂亮的手指,“Camille,許筠?!?/br> “French?法國人?”他嘟囔了一句,然后自覺好像是晨間亂語,蒙上被子繼續睡。 再醒來的時候,那個冷冷綽綽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連同內衣,褲子,一切痕跡,都被整理的一干二凈,只有一張寫了一串數字的便簽,落款是干凈利落的許筠兩個字。 他思量半晌,那個面孔又浮現在自己眼前,不是出挑的面容,但棱角分明,站在人群中高挑冷冽,卻很自若,還有那雙有故事的眼睛,他記得很清楚。于是默念了幾遍,許筠。 kilias留了imessage,說開車送她們去機場,讓自己再躺會兒,有事就叫karon。 林岑安忽而想起那個kilias說得那個什么研究項目,他不懂什么內容,反復被提及的學校名稱,他忽而嘴角漫出一股笑意,原來和這位doctor Xu呼吸的是同一片空氣。 在這幾周的日日夜夜里他腦??偸歉‖F出和許筠zuoai的場景,他鮮少感受到這種被情欲支配的痛苦。 結束假期回學校畢業之前,林岑安還是先約了咨詢師。 “所以你喜歡的不是男孩?”坐在對面的咨詢師聽到林岑安一番陳述之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原來是個女孩,那也很好,都很好。你想聊聊她是怎樣的嗎?” 林岑安指尖夾著一支筆轉,思緒隨著外面的陽光飄飄洋洋,“她人看起來很銳利,但又很溫柔,皮膚很白,但身體很健康,和我媽一樣是中國人,頭發大概到肩頭,”他隨手比了一下,“有一米六五左右高?!逼渌某藗}促的短短幾句話,和借著酒意糊里糊涂的性愛,他對她幾乎一無所知。 咨詢師沉思了一下,嚴肅道,“岑安你有沒有想過,你第一眼為什么看到了她,而不是別人?!?/br> 林岑安回想起那日在奧斯陸,他隔著混亂的人群,在一堆高個北歐人里一眼便看到一個亞洲女人,不是打扮精致的惠子,而是隨手脫下羽絨服抱著胳膊站在一旁聽他們講話的許筠,她只是站在一旁走神,但卻顯得很游刃有余,天生的從容感。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因為像我母親的緣故?” 他嘆了一口氣,垂下頭按揉眉心,“那這對她很不尊重?!弊稍儙熞娝蝗坏吐淦饋?,倒是沒有絕對肯定,“或許會有一部分源自你母親而產生的你對于亞洲女孩的好感,也不全是,但你能描述一下現在的感受嗎?” “我腦海里總是浮現她的樣子,知道了在一個學校讀書之后,就想去找她?!?/br> 像是突然肯定了什么,他直起身子對咨詢師說,“她們不一樣,我是說,我mama她并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br> 咨詢師笑著合上記錄本,“岑安,去找她吧,確認你的心意總比現在這樣好。對你來說,喜歡是最難也是最有意義的開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