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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知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這會兒聽見謝徊這么多,她嘚瑟的挑了挑眉。 一周前接到家里電話,跟她說趙謹要在家宴上訂婚,讓她務必回來做個證婚人這事,她就又想起了曾經的結論。 ——豪門多有病。 隋知也就不明白了,小咳嗽小感冒還知道吃藥,怎么腦子有病這種大事,這幫有錢人就不能去醫院看看? 對于正常人來說,這種事她作為退婚的未婚妻,不應該避嫌嗎? 結果他們好像生怕不夠膈應似的,整這出。 隋文瑛跟她說這是面子上的禮節,相當于大家把話說開,誰都不再介意。 這種說法,隋知到現在都想翻白眼,她從此不出現在他們面前,難道還不算最大的禮節? 要不是怕隋韶嫻卡在中間太難做,這種神經病友聚會隋知真是不想去。 年關將至,多數人都已經踏上了回鄉的路,今天又下了大雪,愿意出門的人更是寥寥無幾,大街上幾乎是空的,不到二十分鐘,他們就到了隋文瑛會所。 腳踩在雪面上,松松軟軟的雪在“咯吱”一聲后被踩實,隋知玩心起來,又踩了幾下,抬頭說:“我們綏陵里最一開始出土的象牙,就像雪一樣哦,白花花的!” “象牙像雪花?”聽起來像是問句,謝徊的語氣卻沒什么起伏。 隋知解釋的很起勁:“因為年代太久遠了嘛,陪葬的象牙數量又太大了,出土的時候都碎了,碎成雪花?!?/br> “哦?!?/br> 隋知蹦蹦跳跳的挽住謝徊胳膊BBZL ,等電梯時也沒松開:“我以前可喜歡象牙了?!?/br> 謝徊:“多以前?” 這問題問的好奇怪。 隋知一時語塞,認真回想了一下:“小時候吧……反正就是象牙制品還沒被明令禁止的時候,后來被禁了我就沒再喜歡過了?!?/br> 謝徊大步跨進電梯,往上扯了扯被她拽下去的襯衣,饒有耐心地問:“為什么喜歡?” 隋知感覺謝徊這人真神奇,每一個問題都能問在她意想不到的出發點,她又想了很久,說:“應該就是因為漂亮,以前……” 以前她還沒回隋文瑛家,趙謹還是那個疼她小舅舅的時候,出國談生意常常順手給她帶回來一些象牙小玩意兒,她每個都很喜歡。 后面這句,隋知差點順口說出去,還好及時剎住了。 謝徊問:“以前什么?” 隋知側過頭,詫異地看了謝徊一眼。 她忽然察覺,謝徊好像變得有耐心了。他們剛結婚時,他不要說問她話,甚至連她問的問題,他都懶得回答。 隋知莫名想到之前在綏陵工地上,和閨蜜討論的關于他未婚妻的問題。 他悄無聲息的改變,好像是在給她問出來的勇氣。 “以前……”隋知硬生生地轉移了話題,“以前要跟你結婚的,你說的那個利用你,不是很喜歡你的女生,真的存在嗎?” 作者有話說: 作話里這部分是不算入jjb的~請放心~ 第23章 不擇手段 “存在?!彼卮鸬牟患偎妓?。 隋知愣了下。 猜錯了? 可是, 她在他原定結婚的前一晚到的他家,從那之后,在他家沒有找到過任何女人存在的蛛絲馬跡, 連根長頭發都沒有。 總不能他喜歡的是個禿子吧。 這個問題很敏感,也很放肆,隋知覺得她不再有問第二次的勇氣, 所以一鼓作氣,追問到底:“那你跟我說, 她什么樣子?” “自私?!?/br> 隋知:“?”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br> 隋知:“……?” “冷血?!?/br> 哦。 這樣啊。 那看來是她們猜錯了,這個人肯定是真實存在的, 而且看來還不是什么好人。 惹不起,打擾了。 隋知覺得有點丟人, 也有點難過,她松開挽著謝徊的手,吐出一口悶氣,才進正廳。 說是家宴,但因為隋文瑛把自家親戚全都安插進了公司, 所以看起來簡直像個大型上市公司年會。 他們是最后到的,其他人已經入座多時, 隋知不知道在她去綏陵這段時間謝徊是怎么跟這些人相處的,但總的來說, 除了趙謹,其他人對他都不排斥, 笑臉相迎。 隋知和謝徊一起坐在主桌,旁邊挨著隋韶嫻。 她們母女倆許久沒見, 聊的熱火朝天, 只是過程中隋知總覺得, 好像有人一直在盯著她,她抬頭,卻又找不見人影。 隋知假裝沒察覺繼續跟隋韶嫻說話,聊著聊著,她自然地笑趴在隋韶嫻肩膀,趁著這個機會,她終于抓到了罪魁禍首。 沒來得及轉頭的趙謹,和她四目BBZL 相對。 在他驚慌把頭轉開之前,隋知就已經將他眼神里的懊悔和渴望,看的一清二楚。 她若無其事地坐直,沒搭理他,全當沒這事。 今天是為了慶祝而舉辦的家宴,隋知配合氣氛,特意穿了件紅色高領毛衣,大概是屋子里空調開得太高,她覺得熱了,領子往下多卷了一圈,露出一節白皙細嫩的脖頸,就露著這么點皮膚在外面,在趙謹看來,反而有種欲語還休的驚艷。 更別說她談笑風生間,撲閃著雙眸,好像牛奶里浸養的兩顆紫黑葡萄,靈動到攝人心魄。 趙謹給自己倒了杯酒,忽然起身,敬坐在他對面的隋知:“之之,新年快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