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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便帶著同行的幾個壯碩女人將紀露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四人齊心,不過片刻的工夫便走到了醫館之內。 作者有話要說: 簽約啦~ 第7章 美人的眼淚 紀露雖外傷看著十分嚇人,可醫館的大夫卻斷言:“一點皮外傷,這女子身體結實,在家躺幾日便能痊愈?!?/br> 黎恒的雙眼哭紅的如桃兒一般,紀jiejie的傷勢看著著實嚇人,怎得這大夫竟說無妨? 是了,一定是他拿出來的銀錢不夠多。 只見黎恒慌不擇路地將那一兩銀錢遞到那大夫手上,面帶懇切地祈求道:“勞煩大夫再看仔細些,紀jiejie身上可青一塊紫一塊的,嚇人的很?!闭f著,便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紀露與那幾個壯碩的女子皆是面色一僵,這男子怎得如此愛哭?大女人出門在外,受點傷也是常有的事。 只見紀露忍著疼痛,勸慰黎恒道:“恒兒,我這傷只是看著嚇人罷了,其實并無大礙?!?/br> 那大夫也是胡須一吹,斜眉瞪著黎恒道:“老朽從醫三十余年,從不打誑語,甭管你是給我一兩銀子還是一百兩銀子,我都是這般說辭,這位女子傷的并不重?!?/br> 黎恒也收起了自己的眼淚,他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思及此,他便有些不敢回視紀露熱忱又透亮的眼神。 紀jiejie受傷,自己為何會心痛如絞? 一定…一定是因為紀jiejie待他太好了的緣故。 “抱歉,大夫,我不該懷疑您的醫德?!崩韬憔街樝蚰谴蠓蛑虑傅?。 那大夫大笑兩聲,遞給黎恒一小盒藥膏后便打趣道:“無妨,你們小兩口感情可真好?!?/br> 黎恒與紀露皆是一愣,而后二人便都羞紅了臉。 “大夫,我們倆并不是夫妻?!奔o露率先辯解道,她可不想讓恒兒難堪,他是該待在九天宮闕之上的雪蓮,怎可配自己這個粗人? 黎恒瞥了紀露一眼,他本以為自己聽到紀jiejie辯解她與自己的關系后會如釋重負,可心里卻沒有一絲喜悅之情。 相反,他心里有些難以言說的落寞。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旁邊幾個女子見紀露無數,便大笑著拍掌慶賀道:“姐妹你,當真是運氣好,既然平安無恙,便早日回家吧?!?/br> 紀露不顧疼痛的身軀,忙站起來真誠地與那些女人道謝道:“今日多虧了姐妹們出手相助,如此大恩,紀露銘記在心,來日必赴湯蹈火以報?!?/br>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那女子擺擺手,滿不在意地說道。 “還未請教姐妹大名?!奔o露仍是謙遜非常。 “我叫馮大?!睘槭椎哪俏慌诱f道。 “我叫馮三?!?/br> “我叫馮二?!?/br> 紀露一一記住后,便指了指黎恒說道:“這是黎恒,我叫紀露,三位馮jiejie的大恩我已謹記于心?!?/br> 馮大也是個爽快人,見紀露是個心直口快,知恩圖報之人,便有些想與她結交一番。 “如此,我們三姐妹便將你送回家吧,雖未傷及內臟,卻也得小心一些?!?/br> 紀露也不強撐,她如今走一步路便覺得五臟六腑俱疼,恒兒這瘦弱身板也扶不起自己。 “謝過三位馮jiejie?!崩韬愠鲅缘乐x道,只見他粉面含春的臉上現出一絲憂傷。 紀露察覺到了他的落寞,只是方才恒兒還好好的,怎么突然便心情低落了起來? 只是如今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好細細詢問他。 待馮氏三姐妹將紀露與黎恒送回茅草屋后,馮三便瞧著這茅草屋,面露驚訝地感嘆道:“如今,竟還有人住這樣的茅草屋,倒是有意趣的很?!?/br> 紀露雖家貧,可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茅草屋而覺得抬不起頭,只見她笑著接話道:“正是呢,再努力個幾年,我便能換上磚瓦房了?!?/br> 一旁的馮大惱怒地瞪了馮三一眼,又鼓勵紀露道:“女子可窮,卻不能短了志氣,紀meimei這般坦蕩,很好!” 紀露卻是被夸的一羞,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黎恒思忖馮家三位姐妹一定口渴了,便在廚房里忙前忙后,很快便端出了三碗薄荷茶。 “這是我昨日新采的薄荷葉,用來泡茶倒是十分清甜?!?/br> 馮大見美人溫婉可親,便急沖沖地將那薄荷茶牛飲入肚,只是喝的太快,沒嘗出個中滋味來。 “露jiejie,還未曾問你,是如何被那三皇女盯上的?”馮二面露疑惑地問道。 黎恒拿著薄荷茶碗的手一抖,那茶碗便掉在地上,黎恒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我去掃?!?/br> 紀露心中十分擔憂黎恒的異樣,只見她忍著疼痛便要起身幫著紀露掃地。 還是馮大看不過眼,起身將那碎片撿了起來。 “那三皇女行事頗有些肆無忌憚,平白無故地便要打我,我也是納悶的很?!奔o露隱去了黎恒之說,面色憤憤地對馮二說道。 那馮二也是一副了然的神色,“這些天潢貴胄都是不比我們當人的,只是聽說那三皇子報復心極重,露jiejie今后可要小心一些?!?/br> 紀露也是一陣心驚,可事已至此,她一個女子漢,又有什么可怕的,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 “我父母高堂皆不在人世,獨來獨往的一個人,即便是被這樣的人手刃,我也絕不向她磕頭認錯?!奔o露鐵骨錚錚地說完這番話后,馮大倒是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