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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人心之黑,此事定是有人瞧不慣他們二爺,所以才拼了命地在暗地里使絆子。 “二爺,奴才已經叫人去查了,您……” 崔道之眸色幽暗,抬腳往外走,只是沉聲道:“叫人守好夫人,不可出一絲差錯?!?/br> 趙貴應聲稱是。 須臾之后,崔道之出現在祠堂,此時,祠堂內空無一人,只有老夫人正閉目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她聽見身后的動靜,緩緩開口道: “跪下?!?/br> 崔道之撩起靛青色長袍的衣擺,跪在她身側。 老夫人起身,垂眸看著他道: “現如今,你可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只聽崔道之輕聲道:“望母親保重身子?!?/br> 一聽這話,老夫人剛壓下的火氣立馬被勾了出來,指尖泛白,像是聽見什么笑話一般,道: “保重身子?就你做的這事,我不被氣死已經是福氣!” 她猝然轉身,伸手一指:“看著你父親和大哥的牌位,告訴我……外頭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崔道之抬頭,目光沉沉,只是不吭聲。 見他如此,老夫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跺腳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把她留在身邊?還想著抬她的身份,你這樣做,置你父兄于何地,又置你自己于何地!” “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咱們家被王氏害得有多慘?你父兄死,茹兒被害成了啞巴,一輩子不能說話,而你……” 她想起曾經崔道之為她們所受的苦,忍不住悲從中來: “你為了送我和你嫂子侄女回隴西,又挨了多少刀,吃過多少鞭子,你都忘了不曾?” 當初皇帝病著,王貴妃把持朝政,用了多少手段想要他死,若不是他命大,如今早隨他父兄去了,哪里還能好好活到今日? 可是……可是如今他納了王氏的女兒,還把她捧在手心里,而自己還心軟答應了,惦念著給她抬身份、送東西…… 當真是可笑,荒唐! “兒子沒忘?!贝薜乐_口,望向她,緩聲道:“所以她死了?!?/br> “可是她的女兒——”老夫人的手指在發抖。 “秀秀不是她女兒?!贝薜乐贡惩χ?,語氣斬釘截鐵:“她除了將秀秀生出來,未盡過一天為人母的責任,有什么資格做她的母親?”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血緣關系豈能輕易斬斷?” “娘?!贝薜乐纳?,沉聲道:“曾經我也是這樣想,憑什么茹兒要無辜受到牽連,毀了一輩子,而跟王馥郁有血緣關系的她卻能置身之外,開開心心過她的日子?” 他的聲音微微暗啞,目光盯著一片虛無,似乎又瞧見了那個無憂無慮,站在柿子樹下沖他笑的秀秀。 “……所以?!彼沽搜?,喉結微微滑動,“我強行拖她進了深淵,把她帶到長安來,用盡我所有的手段恐嚇她,折磨她,甚至最開始,我便想著用她充當把王恕意拉下馬的工具……” “我費勁全力,把她變得越來越沒有生氣,我享受著折磨她的樂趣……” 好似只有那樣,他心中的恨意和痛苦才能稍稍減輕。 崔道之有點說不下去,從前不覺得,如今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當初的行為有多么的畜生,秀秀罵他,罵的都對。 “可是娘……”他抬眼,“她做錯了什么?要遭受這樣的對待?只因為她生在了一個從沒養過她,甚至還想殺了她的女人的肚子里?” “這對她何其不公……” 他的秀秀,如今也才不過十八歲,這樣花一樣的年紀,卻已經遭受了這樣多的磨難。 老夫人聽他說這樣一番話,久久沒有言語,過了好半晌,才輕聲道: “這世上,從來沒有所謂的公平,你如今開始有慈悲之心,這很好,可這東西對于咱們這樣的人來說,便是催命毒藥,你父親嘴硬心軟,便是因為心存慈悲,沒有立即去告發王氏,才叫她找著時機,先下手為強,咱們一家才招致禍患……” “不?!贝薜乐溃骸拔也皇鞘ト?,也根本沒有慈悲心腸,若是旁人,我會直接一刀殺了,可是秀秀不一樣……” 他抿了抿唇,沉聲開口,“……她不能有事?!?/br> 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在他身邊,她怎樣待他都好,就算往后她一直這樣對他不假辭色,他也覺得高興。 老夫人用一種看瘋子一般的眼神看他: “所以現在,你還打算把她留在身邊護著?” 見崔道之不吭聲,老夫人兩手將拐杖放在身前握緊,險些暈過去: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崔道之沉聲道:“我知道?!?/br> 外頭的傳言已經滿天飛,如今在常人眼中,最正確的做法便是,他親自抹了秀秀的脖子或者拿白綾勒死她,將她的尸身送到皇帝跟前去,這樣不管她的身份是真是假,崔家都能脫身。 否則,一旦秀秀的身份被證實,崔家勢必會受到牽連。 可是他不會這樣做。 那些人肆意妄為,膽大包天,肆意散布消息,僅僅是傷害了秀秀?不,這是把整個崔家拖下水,拿板子狠狠抽崔家人的臉! 豎子爾敢! 崔道之眸光深沉,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老夫人被他的話給氣著了,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