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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他,砍下了他的腦袋,你要不要看看?” 崔道之抬手摩挲著她的唇瓣,將上頭的血還有糕點殘渣擦干凈。 秀秀渾身抖動起來。 他方才手上提的那個,就是聞正青的…… 崔道之見狀,眸色黯了黯,心中已沒了快意。 他從方才起,便一直抬著她的下巴,身體遮擋她的視線,不讓她去看那血腥骯臟的玩意兒。 崔道之揚手撕下身上一根布條,系在秀秀眼上,隨即抱著她出了轎子,秀秀手上的蓋頭隨之掉落,被他一腳踩進泥里。 “來人,把這花轎燒了!” 這樣礙眼的東西,著實不應該再留著。 崔道之把秀秀抱到早備好的馬車上,視線落在她身上的嫁衣上,同樣覺得刺眼,于是便伸手去解她的衣帶。 秀秀劇烈掙扎起來,聲音都在發抖。 “崔道之,你個畜生!” 聽她這樣沒大沒小叫自己的名字大罵,崔道之俯身,將她整個人按住,在她鼻尖道: “畜生?好,我是畜生,若沒有我這個畜生,你早死了,你還真當你找的這個未婚夫是什么好人?” 他手不停,將秀秀身上的嫁衣扒下來,動作之間,露出里頭的白皙,上頭星星點點,還有他留下的痕跡,有些已經泛青。 他俯身,再度吻上去。 秀秀簡直要發瘋。 她眼被蒙著,身上衣衫凌亂不堪,只能不住拍打身上人,卻被他再度按住雙手。 “畜生!崔道之,你要下十八層地獄!” 崔道之隔著布料輕吻她的眼睛,在她耳邊道: “好啊,你放心,到時我一定帶你一起,咱們兩個一起在地獄里下油鍋,聽著也不錯?!?/br> 她不知道,他如今便如同在十八層地獄里待著,去和不去也沒什么區別。 秀秀牙齒打顫,拼命掙扎,不期然,手打到崔道之臉上,結結實實扇了他一耳光。 空氣突然凝固,靜得一絲聲音都聽不見。 外頭的眾士兵皆是軍中干將,耳力是一等一的敏銳,自然是聽到了馬車里發生了何事,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馬車里,崔道之先是不可置信,隨即望著秀秀,一雙眼睛瞧不出是驚是怒,他只是那樣靜靜看著她,長久地不說話。 掙扎間,秀秀眼睛上的布條掉落,她慌忙抬眼,望向崔道之。 她以為他會發怒,可是他沒有。 他只是那樣靜靜看著她,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終于,他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為了一個要殺你的山匪,你這樣待我?!?/br> 似是嘆息,又似是控訴。 聞言,原本已經閉眼的秀秀猝然掀開眼簾,望向崔道之。 崔道之抬手撫摸上她的臉,道: “你的聞正青從前在楊朔州境內當山匪,你知不知道?他要殺你,你又知不知道?” 他嘆了口氣,將秀秀鬢邊的發絲塞入她耳后。 “你不知道,你只想著嫁給他,陳秀秀,你不但蠢,而且沒有心?!?/br> 說罷,崔道之便從她身上起來,拿著她的嫁衣下了馬車。 秀秀躺在那里,愣愣地望著車頂,長久地沒有反應過來。 山匪…… 這兩個字,對秀秀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 父親老陳頭那年便是死于山匪之手。 那些人常年活躍在楊朔州境內,官府卻甚少派兵去圍剿,即便去了,也只是做做樣子,那些人越發地猖獗,弄得百姓怨聲載道,不敢出遠門。 若不是當初家里實在艱難,老陳頭也不會冒險去葉城做生意。 那天,她特意早早起來做飯,想等著他回來吃,可是她沒等到他,只等來他的尸身。 官府的人神色麻木,隨意把老陳頭的尸身丟在她家院里,要了她一兩紋銀做運尸費,然后才走。 她看著老陳頭已經發青的臉,喚了他好幾聲,可是他只靜靜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那個時候,她才真的意識到,爹爹死了。 她端水給他擦臉,將他收拾妥當,然后買了一口薄棺材,請鄭伯幫忙,在娘親墳邊挖了個坑,把他下葬。 老陳頭下葬后不久,她便大病了一場,好了后,聽聞官府派人去剿匪,她日日在家等著盼著,盼著官府能殺了那些山匪,替爹爹報仇,可是等到的卻是齊總督的公子大搖大擺把山匪獻給他的金銀財寶帶進總督府的消息。 她在老陳頭墳前坐了一天。 那時的無助憤恨,至今仍歷歷在目。 如今崔道之卻告訴她,聞正青是山匪,是當年殺害她爹爹的那些人當中的其中一個。 秀秀攥緊里衣,開始回想起與聞正青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喜歡披散頭發,言語隨性,會使長刀,而且功夫了得,還有那日在首飾店,他看見爹爹送給她的那個銀鐲子的眼神…… 她并不信任崔道之的話,可是涉及到爹爹,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問清楚。 秀秀坐起身,掀開轎簾,只看見外頭火光一片。 那頂花轎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崔道之正拿著她的那身嫁衣,將它扔進火堆里。 火焰很快將大紅的嫁衣吞噬掉,化為灰燼。 很快,他又似不解氣一般,從懷中掏出她和聞正青的婚書,撕個粉碎,灑向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