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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們兩條腿哪里跑得過訓練成熟的汗血寶馬,追得氣喘吁吁,也只能看著馬車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街頭拐角。 其中一名府兵萬分挫敗地錘著手掌。 “快去通知二爺!” - 馬車在街上疾馳,行人紛紛躲避。 秀秀從前只趕過牛車,對趕馬并不擅長,只能牢牢拉住韁繩,學著那些馬夫的動作,不讓自己摔下去。 或許是掌握了動作要領,漸漸的,她感覺越來越熟練,已經能cao縱馬兒轉向。 即便如此,秀秀仍舊不敢有絲毫懈怠,一直駕著馬車往西邊跑,直到察覺到身后的人沒有追上來,方才呼吸稍緩。 越往前人便越少,很快便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子。 秀秀將馬車停在那里,抱著自己,手止不住地后怕顫抖。 沒事了,沒事了,他們沒追過來…… 她不敢多做耽擱,抹了把臉,鉆進車廂里,快速摘掉冪籬,從被褥里拿出早收拾好的包裹打開,拿出一套男人的粗布麻衣換上,再將自己的頭發全都用手指梳上去,戴上方巾,儼然一位翩翩少年郎。 要回家,還是這幅裝扮比較穩妥。 收拾妥當之后,她從包裹最底層拿出兩張紙來。 一張是她的賣身契,而另一張則是能叫她回家的路引,一角有灼燒痕跡,但上頭的字跡未有損壞。 薛昭音把它藏在了那件斗篷的夾層內,斗篷做得厚,是以她才許久都不曾發現里頭的關竅,若不是那日打翻了琉璃燈盞…… 她猜不透薛昭音為什么要幫她。 或許,是因為還從前自己救她一命的恩情,又或許,是不想她繼續呆在崔道之身邊…… 但這都不重要。 只要她能回家,什么都不重要…… 秀秀淡淡對著空氣說了句:“多謝?!?/br> 來不及多做傷懷,她將包裹重新系好。 這架馬車她是不能用了,這是崔家的東西,上頭都有標記,她若坐這輛車走,肯定會被人認出來。 秀秀抱著包裹,跳下馬車,隨即快跑著往碼頭走去。 一路上,她都盡量撿人多的地方走,生怕有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很明顯,她想多了,這里都是討生活的普通百姓,個個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沒有人關心她這個行色匆匆的旅人。 秀秀將懷中包裹抱緊。 她逃走的醫館離這里足有半個城遠,那幾個府兵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她,而此時崔道之正在薛家,還有好幾個時辰才能出來,等他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長安。 然而,即便知道時間充足,秀秀仍舊不敢有絲毫耽誤,腳步快起來。 碼頭人頭攢動,秀秀排了許久的長隊,心頭焦急,等到了她,便快速將自己的路引給檢查的人瞧。 那人一雙銳利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著。 秀秀強自鎮定,手心卻已經冒汗。 “成了?!?/br> 終于,那人將路引交還給秀秀,伸手道:“二兩銀子?!?/br> 秀秀一直懸著的心猛地松懈下來,將銀子給他,快步抱著包裹就要上船。 隨即想到什么,又返了回來,問道:“敢問這位大哥,幾時開船?” 雖說崔道之要到申時才會從薛家出來,但她總怕會出什么變故。 那人不耐煩道:“巳時一刻,你是最后一個上船的,馬上就走?!?/br> 聽見這話,秀秀心頭的緊張方才舒緩少許,道了聲謝,快步上船。 船身不斷搖晃,已經開始起航。 秀秀走進船艙,隨即被領著到一間小屋子里。 她坐下,將窗子微微開了一條縫,只見河面上波光粼粼,有幾只鳥兒在水面上嬉戲。 船只慢慢離岸,岸上的人密密麻麻,最終變做細密的小點。 日頭已經高高升起,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恍如春日。 秀秀望著眼前的一切,喉中哽咽,一雙眼睛慢慢變得紅潤。 結束了,她的噩夢。 第54章 “你、說、什、么?”…… 等秀秀所乘的船只緩緩南下, 駛離長安之時,薛家正熱熱鬧鬧大辦酒席。 薛崇明的父親,也就是逝去的老太傅在世時官聲不錯, 又是皇帝的老師,如今皇帝還時常當著群臣的面念叨他。 為著這一層關系,他家姑娘與人定親宴請賓客,那些收著請柬的朝中大臣們便很愿意前來捧場。 更何況,與他家結親的還是崔道之。 自回長安后,他可謂翻身翻得徹底, 從從前的沒落士族一躍成為如今皇帝跟前最熾手可熱的大紅人, 連大皇子都要暗地里拉攏他。 除非此刻能出一位比他有本事的武將, 否則,他的地位便牢不可破,說不定還能繼續往上升。 聽聞近日北方又有異動, 陛下已經連日召見他, 若他再同上次一般連勝幾仗,立下戰功,怕是早晚有一日, 連‘大將軍’一職都會落到他手里。 混跡朝堂的人, 首先要學的便是審時度勢, 在崔道之不停受到提拔重用的情形下, 巴結他的人自然日益增多, 其中就包括許多從前同王家走得近, 在崔家受難時落井下石過的朝臣。 屋前的紅綢隨風舞動,有幾位賓客在玩兒投壺,不遠處的宴席上,觥籌交錯, 席間歡笑聲不斷,甚是熱鬧。 眾賓客不停到主桌敬酒,恭賀崔薛兩家喜結良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