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書迷正在閱讀:撿到一個病弱相公[女尊]、我旁觀宮斗的日子、公主她要做皇帝、反派女配,在線養龍[星際]、夫君都是炮灰臣子(清穿)、畫即成真[無限]、無二有別[前世今生]、婚姻契約[女A男O]、失聯宇宙、纏蜜
哪知崔道之聽后,蹙了眉,伸手便扯下她身上的斗篷扔在馬車角落里,冷聲道: “往后多長長心眼,別人給你什么東西都要,也不怕有毒?!?/br> 見秀秀只乖乖坐在那里,像是全然他不知為何又變了臉,崔道之不禁心下煩躁不已,攬過她的腰,一把將她壓進懷里,咬牙切齒一般: “真想把你丟出去,就此死活由你去?!?/br> 他應當這樣做的,可是他沒有,在最后一刻,他鬼使神差的,沒有將秀秀這顆早布置好的棋子說出來。 崔道之痛恨她,也痛恨這樣的自己,只能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重復: 再等等,也許有更好的時機,再等等…… 然而他內心清楚,并非時機不合適,而是…… 崔道之下顎繃緊,下意識排斥那個浮現在心中的念頭。 秀秀被他抱在懷里,一動不能動,心想,若他能真如他自己所言,不再將她困在身邊,而是把她丟出去自生自滅,倒還好些。 只是這些話她如今說出來,他必然要生氣的。 回府之后,崔道之快步拉著她便進了東廂房,門剛關上,秀秀便被他舉起堵在門上。 霞光透過窗柩照在墻上,隨著時間一點點移動著,最終消失不見,同在河州時仿佛并沒區別。 崔道之開始親吻她,秀秀從沒受過這樣的對待,忍不住別過臉想逃,卻被他重新單手掰了回去。 秀秀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前腳明明剛見了要同他結親的薛昭音,后腳便能立即抓著她做這樣的事。 仿佛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屋子里漸漸暗了下來。 崔道之一手抱著秀秀,一手將蠟燭點燃,燭光中,秀秀因黑暗而生出的恐懼稍稍減退,崔道之摸著她的臉,想起第一次見著她的時候。 她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穿著大紅嫁衣,哭得仿佛淚人一般,可即便那樣狼狽,她還是好看的。 她很適合穿紅色。 崔道之眼前浮現起秀秀穿大紅嫁衣的樣子,下一刻,他回過神來,斂了眸,抱著秀秀入了床帳。 不知過了多久,秀秀才悠悠轉醒,趴在拔步床上,一雙眼睛瞧著晃動的燭光出神。 外間響起動靜,卻是喜鵲端了藥進來,秀秀起身喝了,又被她喂了顆糖。 “這是今兒二爺才差人送來的,聽說是外頭鋪子的新鮮樣式,姑娘看看喜不喜歡?!?/br> 秀秀抬頭,只見屋里丫頭一人拿著一件斗篷,望過去,數了數,足有數十件,樣式都是她沒見過的,既華麗又大方。 秀秀抿了抿唇,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樣,視線在上頭停留片刻便離開,只道: “我拿回來那件呢?” 喜鵲一愣,隨后道:“在這兒呢?!?/br> 說著,便將薛昭音送給她的那件斗篷從衣架上遞給她。 秀秀叫她們都出去,自己穿戴好衣裳,將那件斗篷在燭燈下觀察好一會兒,始終沒什么發現。 或許,是她想多了? -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便到了崔家父兄的忌日,去年這時候,崔道之正在河州為秀秀懲治孫老爺,一年過去,她卻成了他的禁臠,世事當真是無常。 崔道之那日沒叫她近身伺候,秀秀求之不得,便又開始觀察那件斗篷,仍舊一無所獲。 秀秀不禁有些氣餒。 是她多想了,薛昭音說那些話只是在警告她自己才是崔家未來的主母而已,壓根就沒有暗藏什么玄機。 意識到這點,秀秀一整天胃口都不好,早早的便歇下了。 半夜悠悠轉醒,察覺到有人在床邊,不禁嚇了一跳,往床角躲去。 “你是誰?!” 崔道之目光幽深,正靜靜地望著她,臉上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神色。 聽見這話,他不禁抿唇道:“半夜三更能進你房的男人,除了我還能有誰?” 秀秀反應了好一會兒,方才點頭道:“原來是將軍……” 崔道之蹙眉望了她一會兒,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朝外頭喊趙貴。 很快,整個東院都亮起了燈,一位滿臉倦意的大夫被請進屋里,進屋前,他忍不住靜聲打了個哈欠。 任誰被這個時辰叫起來,都不會精神。 那大夫進了屋,見崔道之坐在床榻上,一旁從床帳里伸出一只細長的手腕,弱弱垂在床沿。 他要行禮,被崔道之冷聲阻止,只讓他趕緊瞧病。 大夫連忙稱是,起身在那只手腕上搭了一條帕子,開始診脈。 半晌,起身請崔道之出去。 “姑娘當日腦后受了撞擊,瞧著可能沒事,可據二爺方才所說的情況來看,怕是有些后遺癥……” 大夫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小心翼翼地答道。 崔道之聽聞,立即皺眉:“說下去?!?/br> 大夫擦了擦汗,道:“這個……草民也說不準,也許沒事,也許會漸漸反應慢,最后記憶缺失……不過這個也不一定,端看病人的自身情況……” 崔道之越聽臉色越難看,本以為她將傷養好之后便已經無事,誰知卻被如此告知,他冷聲道: “你若是蓄意胡說,夸大病情,后果你是知道的?!?/br> 大夫連忙道:“不敢!” 半晌,又猶豫著道:“……草民還有一事請二爺注意,涼藥終究傷身,若是喝多了,怕于將來子嗣無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