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
書迷正在閱讀:撿到一個病弱相公[女尊]、我旁觀宮斗的日子、公主她要做皇帝、反派女配,在線養龍[星際]、夫君都是炮灰臣子(清穿)、畫即成真[無限]、無二有別[前世今生]、婚姻契約[女A男O]、失聯宇宙、纏蜜
崔道之卻只是不言語,隨即秀秀便開始哭。 “哭什么,倘若你聽話,此刻自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然而……” 他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香腮,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審判者。 “……你不老實?!?/br> 秀秀費力推拒著他,他不惱,反而越發得了意趣。 漸漸的,秀秀沒了力氣,也不再哭,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望著大紅色晃動的床幔,別過臉,閉上雙眼。 她這幅模樣,崔道之仿似還不滿意,非要使勁法子叫她看著他,逼著她與自己共沉淪。 秀秀險些要被逼瘋。 后來,她便不再求他,只每日坐在榻上等他到來,期盼著近乎每日一次的折磨早日過去。 只是見她一日日的消沉下去,崔道之卻好似并沒有察覺到心中的樂趣,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縈繞在他心頭,揮散不去。 她還是那樣怕黑,夜間休息從不滅燈,坐在床頭,頭發散著,也不梳,就那樣直直垂到腰際,恍惚中,他仿似看見她正穿著一件粗布織就的寢衣,擒著一盞快要燒盡的油燈,小跑著到他身邊,查看他身上的傷勢,歡喜道: “二哥哥,你的傷快好啦,瞧,已經結痂了,我就說過,那大夫還是不錯的,二哥哥,你想吃什么,等你徹底好了,我給你做?!?/br> 她那時,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眼角眉梢間盡是笑意,如今那里卻只有一片死寂。 聽見動靜,秀秀呆呆地轉過頭來,掀開被褥下床,對著崔道之行禮,隨即便十分熟練地抬手去解頸間的盤扣。 “將軍,奴婢今日有些勞累,可以快些么?” 崔道之神色微斂,心底那股煩躁再次涌上心頭,沉聲道: “你成日家什么都不做,累個什么?” 秀秀如今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道:“就是因為什么都不做,也做不了,連門都出不去,所以才累?!?/br> 崔道之從不知她如今這般伶牙俐齒,敢當面駁斥他的話了。 屋外守著的三人聽見這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 秀秀姑娘這是被關的時間久了,得了失心瘋了?竟敢用那種語氣同他們二爺說話。 趙貴和喜鵲兩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深怕崔道之會動怒,紅蕊卻有些幸災樂禍,側過臉等著聽里頭的動靜。 在她看來,像秀秀這般不聽話的,屢教不改的逃奴,就應當得到她應得的教訓,也不知二爺是著了什么魔,竟還好好地把她找回來,錦衣玉食地養著,還要自己伺候她! 每日里聽著她在里頭和二爺做出那見不得人的事,發出那樣的動靜,她心里頭便開始窩火,那火恨不得將她整個人燒起來。 呸!專會勾引爺們兒的下流種子!瞧她喊叫的動靜,怕是西院的人都要聽見,不害臊! 二爺這樣神仙似的人物日日同她廝混在一處,她還不知足,換了她,定然小心伺候著,不叫二爺生氣。 紅蕊雖滿心的不忿,卻未在臉上顯露出來,只乖巧等著崔道之發火,好好治治那小蹄子。 誰知等了好半晌,里頭竟什么動靜都沒有,正疑惑著,卻見崔道之猝然掀簾出來,臉上雖冷如寒冰,卻什么都沒說,抬腳進了上房。 趙貴趕緊跟了過去。 “二爺,您這是……” 只見崔道之冷著臉坐在紫檀椅子上,眉頭緊蹙,隨即‘啪’的一下,輕敲了一下茶幾。 “叫水?!?/br> 這是今晚不打算同秀秀姑娘同房了。 說實話,聽到這個消息,趙貴心里還是松了一口氣。 除了秀秀姑娘身上來月事那幾日,這兩個月二爺幾乎日日要過去一趟,每日不折騰到半夜都不會停,有幾日甚至直到天明才歇,長此以往,于二爺的身子到底是無益。 雖說二爺身強體壯,龍馬精神,但也不是這么個折騰法。 忒不節制了。 趙貴叫人抬了冷水進去,伺候崔道之收拾完畢。 如此幾日,崔道之都在上房里歇著,不到秀秀房中去,這日下朝回家,用過晚膳,崔道之坐在窗下乘涼,聽著外頭的蟬鳴,崔道之忽然道: “今日她說什么沒有?” 她? 趙貴怔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秀秀,連忙道: “奴才去叫喜鵲來回話?!?/br> 崔道之沒吭聲,趙貴去了,很快便將喜鵲叫過來。 “二爺明鑒,前幾日姑娘還不大愛說話,懶懶的不愛動彈,今兒卻一早起來,把自己收拾干凈,對著鏡子看了半晌,又叫奴婢把窗戶打開,她就坐在窗戶下頭摘了柳樹葉子吹,奴婢也不知吹的是什么?!?/br> “才剛一會兒,她還問能不能給她幾碟子合歡餅和柿子餅吃,奴婢說,去問了,會做合歡餅的師傅這會兒不在,柿子也不是這季節的東西,也沒有,姑娘聽了,瞧著很失望的樣子,直說可惜了?!?/br> 趙貴在一旁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怎么像是要交代后事的模樣…… 他正想著,那邊崔道之已經起身快步出去,簾子被甩得‘忽’的一響。 趙貴連忙跟上去,卻見崔道之走到東廂房門前,腳步卻又頓住了,他小心地觀察著崔道之的神色,道: “二爺,姑娘怕不是要——” “二爺!”老太太院里的丫頭過來,遠遠地喊:“老夫人問您怎么還沒過去,想同您商量何時回國公府瞧瞧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