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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隱沒在夜色里, 像是一道無比堅硬的屏障, 將她與外頭的一切繁華熱鬧、煙火人氣、歡聲笑語隔離開來。 就在半柱香前, 她還在為逃離了眼前的男人而高興,暢想著攢夠錢回家之后,自己要怎么在父母墳前解釋這么久不去看他們, 才能叫他們不在地下擔心。 還有鄭伯、鄭嬸和雀兒, 她離開時甚至來不及見他們一面,也不知這么久,他們過得如何, 雀兒長高了沒有, 鄭伯的腰痛有沒有好些…… 如今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回不去, 逃不了, 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再踏上河州的土地…… “回話!”秀秀長久的沉默讓崔道之心中怒氣更盛。 秀秀轉動著眼珠, 將視線落在面前的男人臉上, 雖瞧不清他的面容,卻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身上的怒火。 “……將軍,奴婢說過許多遍,奴婢只想活, 不想死?!?/br> 崔道之冷笑起來,猛地抬起她的下巴,湊近,一字一句道; “可你如今就是在作死,你打量著你家爺好性,上次放過了你,如今還會不痛不癢,將你輕輕放過,你就打錯了主意!” 見秀秀竟敢掙扎,崔道之扼住她的手腕,抬起一條腿壓住她的身子,將她牢牢轄制住。 “想不想知道我這回要如何懲治你?” 崔道之垂首望著秀秀,漆黑的夜色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車窗傾瀉進來,照在秀秀臉上,顯出她白皙的臉,潤紅的唇。 到了這步田地,她仍能輕易勾得他心火旺盛,崔道之心中更恨,咬牙道: “上次牢獄里,懲治那些逃奴你只能聽不能看,這回讓你親眼看看,如何?” 秀秀身體猛地一僵,牙齒不住打顫。 崔道之還在耳邊為她輕聲講解那些懲治人的法子。 “……他們會在你手指甲蓋里插上細密的針,若還不死,便用一根棍子從身子底下穿進去,攪動腸胃……” 秀秀蒼白著臉搖頭:“……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崔道之問:“還想離開么?” 秀秀牙齒打顫,她知道自己如今應該認錯,求他寬恕,確保之后永遠不會再生逃離的心思,可是……可是…… 到底心不甘。 崔道之見狀,揚聲道:“趙貴——” “我錯了!”秀秀拉住他的手臂,仰頭望著他,道:“……我錯了……往后……” 她嗓子眼里似是被塞了什么東西,堵得難受: “……往后,我再不會如此?!?/br> 她像是一個木偶娃娃一般,突然間失去了生氣。 崔道之望著她,抿住唇角,手捏上她的下巴,一滴guntang的眼淚立時從她眼里流出來,砸上他的手背。 崔道之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煩躁,那股煩躁在他身體里來回碰撞,消不掉,滅不了。 他將視線從秀秀身上移開,沉聲道:“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br> 說著,便一把將秀秀翻身,按在毯子上,壓上去。 秀秀手撐著車壁,心中一驚。 馬車如今還在大街上,前頭趙貴還在趕馬,僅隔著一個車廂,外頭便全是人,她甚至能聽見外頭人的走路、講話和叫賣聲,一切仿似就在耳邊。 秀秀連忙要轉身,卻被崔道之按了回去。 “你家將軍氣還沒消,好好伺候?!?/br> 如此場合,秀秀只覺得羞恥和恐懼,她想求崔道之,話還沒說出口,聲音立時堵在嗓子眼里。 他竟然真的…… 秀秀咬著唇,身子不住抖動,身后,崔道之的手伸過來,捂住她的嘴。 秀秀伏在車壁上,發髻散亂,死死咬著牙,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無盡的黑夜放大了兩人的感官,崔道之眉頭緊皺,額角青筋不斷跳動。 也不知是不是趙貴察覺到了什么,馬車很快便離開喧鬧的街市,進入一條幽靜的小巷停住。 崔道之此時方才放開手腳,將捂在秀秀嘴上的手掌拿開。 不遠處,傳來幾聲狗叫,趙貴背著身堵在巷子口把風,偶爾回頭瞧一眼,隨即又立刻將頭扭回去。 瞧著早前二爺的模樣,他還當真以為這回秀秀姑娘怕是兇多吉少,誰承想他們二爺這次卻是雷聲大雨點小,溫柔鄉里過一回,恐怕早將前頭的怒火丟的七七八八,不剩幾分了。 其實就連他也納罕,秀秀姑娘既然總想著離開崔家往外跑,這次還攀上了丞相夫人這棵高枝,那就將她撂開唄。 反正這世上女子如此之多,比她好看的也不是沒有,府中丫頭不喜,那便從外頭買一個,稍微調.教一下,想必要比秀秀姑娘聽話懂事百倍,做什么非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好似非她不可似的。 難不成他們二爺也是那傳說中的情癡? 想到這里,趙貴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他著實無法將這兩個字同崔道之聯系在一起。 不遠處不斷有飯菜的香氣飄過來,趙貴腹中不免叫了一下,他揉著胃,這才想起他從傍晚便跟著他們二爺去丞相府要人,到如今還沒用上晚膳。 察覺到馬車上的動靜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不禁哀嘆一聲,感慨他們二爺好體力。 等到月上中天,巷子里才終于安靜下來,趙貴輕腳過去,在外頭喚:“二爺?!?/br> 里頭傳來崔道之暗啞的嗓音:“回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