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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薛昭音來過之后,秀秀見到崔道之的次數愈發少,有好多次,秀秀都是躺在榻上之后,才聽見崔道之回來的動靜。 每當這個時候,秀秀便忍不住望著小門,猜測崔道之究竟去了哪里,隨后腦海中便不受控制地出現他與薛昭音相互依偎的畫面。 都一起在神樹下祈求過,想必他們二人必定已然郎情妾意,心意相通了吧。 若是他們成親,自然要做這些事,聽聞還有更親密的。 想到最后,秀秀只好將自己蒙起來。 她在等崔道之說離開的事,然而她等了數日,他都沒有開口。 他好似很忙。 這日,崔道之再一次晚歸,秀秀還未睡下,許是他聽見了動靜,破天荒地主動叫她過去。 秀秀不知何事,推開小門,卻見他坐在油燈旁,正在轉動左手的扳指,見她進來,沖她招手:“過來?!?/br> 秀秀走過去,在離他一臂之外站?。骸岸绺纭?/br> 她如今散了頭發,只著一件里衣,胸前愈發顯眼,她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個樣子來見一個男人是不妥的,只睜著一雙眼睛無辜地望著他。 崔道之覺得自己這份難得的善心倒也沒有發錯,畢竟相識一場,他若不做安排,只怕他離開后,這姑娘的處境不好。 他揉揉有些疲累的眉心,道:“我在隴西有許多從前的下屬,有幾個一表人才,人品也過得去,你若愿意,我挑一個將你嫁過去,可保你后半生無虞,如何?” 秀秀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蠕動著嘴唇,半晌沒說話。 她以為崔道之是要說他要離開的事,卻沒想到說的是自己,而且說的還是自己的婚事。 他從前那句要幫她找相公的話竟是認真的! 秀秀張了張口,不知為何,下意識想要拒絕。 不是因為他不愿娶她,也不是因為他要把她推給別人,而是她覺得,在他方才的話里,自己好似是一件物品,單憑他幾句話便能輕易打發,而且話里話外,仿佛將她隨意嫁人是對她的恩典一般。 秀秀愣愣搖頭:“……我不要?!?/br> 崔道之沒成想她會拒絕,今日他本為了查王貴妃女兒之事有些勞累,難得念著她往日的好處,想給她個好前程,她卻不領情。 “想清楚了?”他走之后,可沒人會護著她。 秀秀愣了愣,點頭。 她知道自己應當識時務,既是二哥哥手下的人,應當是不錯的,可是……她不知為何,就是不喜歡崔道之這種隨意打發自己的態度。 崔道之點頭:“隨你?!?/br> 是她自己不愿抓住機會的,往后怪不了他。 秀秀回了自己屋,躺在榻上,將臉埋在枕上。 崔道之也累了,就要去休息,然而視線卻落在了西墻上的那副畫上。 那畫每日掛在那里,平日里并不引人注意。 崔道之拿起桌上油燈,快步走過去,將油燈往畫上照。 畫還是那幅畫,并無稀奇,他找了半晌,并沒找到什么不同,就在要放棄之時,忽然見畫的右下角寫了兩個字,那是這幅畫的畫師署名——宋巖。 宋巖……宋巖…… 崔道之愕視片刻,猝然轉頭望向東屋。 第22章 扒衣裳 他記得,秀秀的肩胛骨左側便有一塊胎記。 她今年正好十六歲。 崔道之望著小門后走動的身影,眸中迸發出駭人的光亮,似徹骨的寒冰,又似滔天的火焰。 油燈在手中‘噼啪’一聲響,爆出火花,燈火如豆,春夜的風一吹,險些熄滅,殘缺的窗格光影印在崔道之臉上,若隱若現。 他隱沒在陰暗里,像是一直按捺著怒火的蒼鷹,渾身陰翳盡現。 未關的窗戶上站著一只覓食的麻雀,不知是否是察覺到不對,連忙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崔道之猛地揚手扯下西墻上的那幅畫,嘩啦啦的響聲從正屋傳到隔壁,將正要上榻休息的秀秀嚇了一跳。 她躋著鞋子轉身,不知發生何事,只疑惑著,便見崔道之‘砰’的一聲將門踹開,大步走至自己跟前。 “二哥哥……”秀秀見他臉如寒冰,眼睛里顯露的是她從未見過的戾氣,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地喚他。 她不答應嫁給他的屬下,他便如此生氣么?還是只是怕她不嫁人,會再纏著他,礙著他和薛姑娘的事? 秀秀生著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當她看向別人時,那人很容易被她眼中不自覺流露出的媚意所惑。 崔道之瞇眼,眸中戾氣更甚。 這幅能輕易勾引男人的模樣簡直同王馥郁如同一轍。 他從前怎么就沒發現? 崔道之伸手便大力將秀秀拖拽到自己面前,凝眸審視,“我再問一遍?!彼f,手指一點點收緊,“這幅畫是誰的?” 秀秀被他嚇住了,眼前的崔道之她從未見過。 她的手腕被捏得發疼,忍不住叫出聲,他卻仍舊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意思,更加用力地抓緊她。 秀秀緩了緩神,看向他手中的畫,等看清是一直掛在正屋西墻上那幅時,眼睛慢慢流露出些許疑惑。 這只是一副普通的畫而已,二哥哥為何忽然因為它發脾氣? 秀秀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是爹爹拿回來的,我不知是誰畫的……二哥哥,你放開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