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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見他回屋,瞬間有些不知所措,撓了撓頭,忽然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二哥哥從北方來,這東西他自然是吃不慣的。 秀秀將烤糍粑咬了一口,叼著剩下的跑進廚房。 不消片刻,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進正屋,‘啪嗒’一聲,碗擱在八仙桌上。 “二哥哥,吃餃子啦!” 卻見崔道之正背手站在西墻邊瞧墻上的畫。 秀秀跑過去,將筷子遞到他跟前,道:“二哥哥?” 崔道之回神看她,問:“這是你父親畫的?” 秀秀一愣,抬頭,只見那幅畫上畫的是一個女童玩樂的場景,而角落里一個年輕男人在滿懷笑意地看著她。 她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應當是爹爹買的,他不會畫畫的……” 她沒說全,其實他連字也不識幾個…… 她深怕崔道之再問下去,連忙道:“二哥哥,我給你做了餃子,我第一次做,你嘗嘗看,可好吃不好?” 崔道之接過筷子。 秀秀松了一口氣,聽著外頭的炮竹聲,忽然意識到,面前的男人已經到她家近半年了。 這半年來,他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自己也一天天大了,可是兩人的關系卻始終未曾更進一步。 她始終捉摸不透他對自己究竟是怎樣一種態度。 他的傷快好了,孫家的問題也已經解決,可他仍舊沒有搬出去的意思,那就說明他對自己還是有一點點喜歡的。 可他卻始終不開口,對自己也始終像是隔著一層,他每日里在想些什么,她從來都不知道。 秀秀有些無奈地嘆氣,但她很快甩掉那些冒出來的愁緒,安慰自己。 能同喜歡的人每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還不必擔驚受怕,真的已經很好啦。 她不能太不知足。 父母在世時,秀秀一直是個喜歡瘋玩瘋跑的性子,后來她疲于應對孫家,每日里戰戰兢兢,哪里還有精力干別的。 如今沒人再難為她,又恰逢年節,她便再閑不住,白日里崔道之不在家,她便帶著雀兒將東西兩市都逛了個遍,偶爾瞧見一兩樣可心的東西,便給崔道之帶回去。 上元節,東西市有燈會,崔道之沒去,秀秀同雀兒逛了好一會兒方才回家。 她提著一盞花燈,站在柿子樹下,笑著對崔道之道: “二哥哥,等開了春咱們一起去月老祠吧,聽說那兒每年的桃花都開得很美,咱們也去瞧瞧?!?/br> 崔道之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秀秀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么,臉騰的一下紅了,她趕緊將花燈提遠了些,不叫他看見自己緋紅的臉頰。 她方才高興,說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些懊悔,說什么地方不好非說月老祠,二哥哥定然以為自己是在暗示他。 秀秀臊得想當場在他面前消失。 崔道之這些日子都在忙著,對小姑娘的心思沒興趣,于是道: “我沒時間?!?/br> “???……哦……沒關系,我,我找雀兒陪我去就好?!?/br> 秀秀雖是無意間提及此事,也沒期望得到崔道之的應允,但聽到他的拒絕,心里仍舊還是免不了有些失望。 她佯裝無事一般給雞撒了食,又同崔道之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忙不迭提著花燈進屋睡覺。 花燈沒熄滅,就放在床頭,她怕黑,燈亮著方能睡著。 隔壁屋里,崔道之對她的輾轉反側恍若未覺,他枕著左臂,一只腿曲起,右手手指在上頭不住敲打。 他的目光幽深,視線注視著北方。 他在戰場上學會的最重要的一條便是耐心,如今,他一無所有,唯獨耐心,有的是。 - 正月過去,便入了春,萬物復蘇,寒氣漸消,天氣一日日暖起來。 秀秀原想著挑個好天氣,在院中將捂了一冬的被子拿出來曬,誰知想法剛冒出頭,第二日便下起雨來。 開始淋淋漓漓,后來竟越來越大。 秀秀冒雨給自家的雞鴨搭了個隔風擋雨的小窩,半邊身子幾乎濕透,跑到屋檐下,將傘放下,一邊擰衣服上的水,一邊道: “好怪的天氣,從沒見入春下這樣大雨的……阿嚏——!” 崔道之望著外頭漸成傾盆之勢的雨,隨手扔了一方巾帕給她: “擦擦吧?!?/br> 秀秀笑嘻嘻地接了,扭頭回東屋去換衣裳,她一邊解衣帶一邊想,等雨停了,她便出城去挖些春筍來給二哥哥下酒,也不知他喜不喜歡吃這個。 三日后,終于等來天氣放晴。 秀秀背上一個小竹簍,去借鄭伯家的牛車,雀兒聽說她要去挖筍,原本萎靡的眼睛一亮,轉頭瞧向鄭嬸。 鄭嬸拗不過她,“死丫頭,別給你秀秀jiejie添亂,早些回來,明日還要去瞧你jiejie?!?/br> 雀兒點頭,表示知道。 秀秀甩著鞭,載著她往城外后山的竹林里去。 山林松脆,綠意盎然,空氣中滿是竹子的清甜香氣。 一路上,雀兒像是從籠中被放飛的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秀秀笑她:“你今日吃什么了?話這樣多?!?/br> 雀兒倚在她后背上,哀嘆一聲: “秀秀jiejie,你不知道,我這幾日可是憋壞了?!?/br> 一問何事,雀兒立即開始大倒苦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