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時候，徐嘉樹避開了何教授。

    現在，蕭艾避開了他。

    作者有話說：

    黑化進度51%

    插句題外話，各位以后上班啥的，盡量找有五險一金的，這很重要。

    這部分算是補以前的bug了，回頭搜索了一下刑警工資其實不低，但是很忙危險系數也比較高，不過前面說他辭職了去搞快錢，這個醫療費應該得很高，那就是沒醫保了。

    第八十六章

    紀茵：“合著我對他們就是沒什么威脅的對象?！?/br>
    她氣憤道，“可惡，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家伙?！?/br>
    她和何教授正聊著，就看到徐嘉樹走來。

    何教授：“核磁共振做完了？”

    他點頭。

    現在幾乎一周一次核磁共振，再配合一些理療吃藥輸液，紀茵算了算其中的支出，有些進口藥走不了醫保，發現一般家庭確實扛不住這種醫療費用。

    “我有時候就感覺反社會人格就像是個特別難治的疑難雜癥，需要家屬花很多精力很多時間很多錢?！?/br>
    蕭艾父母的崩潰是意料之中。

    何教授：“這種大腦病變是極少數情況，不同的反社會人格，大腦病變情況應該都不一樣，需要采取的治療措施也會不同?！?/br>
    “不過隨著醫學發展，這些問題都會慢慢解決的?！焙谓淌诎参康?。

    紀茵跟著他們走進治療室。

    徐嘉樹情況特殊，再加上一些醫學大佬們對他大腦很感興趣，專門在醫院里開了個小房間給他。

    紀茵盯著他滿頭貼片笑，“你這算不算給醫療事業做出貢獻了？”

    徐嘉樹還笑著看她，“那我得簽個遺體捐贈，死后把大腦捐獻出來?！?/br>
    紀茵笑嘻嘻的摸了把他肱二頭肌，就退到一邊不去打擾他的治療。

    “要把蕭艾帶過來嗎？”她看著何教授。

    何教授：“現在這種情況，即便我們對他的大腦也很感興趣，但也不是你說想帶來就能帶來？”

    紀茵：“怎么說？”

    “警方應該發現了?！毙旒螛鋫饶?，方便醫生檢查頭上的貼片，“董成智的案子是由鄂城公安局處理?！?/br>
    紀茵：“有什么區別？”

    經徐嘉樹這么一說，她想了想，董成智前面的兩個案子她去的地方，要不是派出所要不就是公安分局

    何教授：“省級公安機關是公安廳，市級公安機關是公安局，區級公安機關是公安分局，這三級公安機關都有刑偵部門，再往下延伸就是派出所，這個老百姓接觸的最多，里面的警察根據分工也有負責刑偵、治安、戶政?！?/br>
    紀茵：“所以根據分級不同，接手的案件嚴重程度不同？”

    “對?！焙谓淌谡f，“小的刑事案件派出所、大的刑事案件分局刑偵大隊、重大的市局刑偵支隊，特大的是公安廳刑偵總隊甚至公安部刑偵局，據我所知董成智這個案子現在是由公安廳來處理?！?/br>
    紀茵：“往上升了一級?！?/br>
    看來不光只有他們想到這一點。

    徐嘉樹：“三個案子間隔時間短，又都發生在鄂城，稍微想一想都會覺得不對?！?/br>
    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紀茵，“……”

    但知道公安機關已經注意到后，她松了一口氣。

    紀茵：“幾個案子都聚集在鄂城……”

    “這就是個人能力的局限性?！焙谓淌谡f，“即便一個人再怎么聰明，沒有足夠的物質基礎支撐，能做到的事情也比較有限?！?/br>
    所以蕭艾影響范圍僅限于鄂城，現在到了申城才有了柳知莉。

    何教授看向了她，“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幾個案子似乎都圍繞著你在進行?！?/br>
    顯示徐嘉樹腦電波屏幕上的波浪線冒出了一個頂峰。

    徐嘉樹：“我們這樣的人都會被同一種人吸引?！?/br>
    “是嗎？”何教授看著顯示屏，“確實是會被吸引，李欣夏的性格應該和你比較類似?！?/br>
    紀茵：“我？”

    她沒有和李欣夏相處過很長時間，但覺得這人比她還要戀愛腦。

    何教授：“但是蕭艾對待她非常的殘忍，這點我想徐嘉樹應該能夠明白其中的原因?！?/br>
    話題被拋到徐嘉樹身上，他沒有馬上回答，顯示屏上的曲線不斷波動。

    徐嘉樹：“……沒有自我?！?/br>
    何教授：“救贖人可不是什么好干的事情，特別像是你們這種小女生，摸不清對方的心理狀況，搞不好就會被反洗腦?！?/br>
    紀茵想到醫院里面，李欣夏割傷她之后，說出來的話。

    紀茵：“……救不了他?！?/br>
    她腦中冒出了很多疑問。

    “如果被洗腦，那次醫院里，李欣夏和我說得那些話……是蕭艾授意的嗎？”

    “既然是同類人，對相互應該有所了解?！焙谓淌谕旒螛?，“是不是覺得李欣夏那一段話就差直接點名道姓了？”

    紀茵：“對啊，什么救不了，我還以為她說的是我?！?/br>
    何教授：“蕭艾應該發現了徐嘉樹正對你做的事情，于是暗示你?！?/br>
    摧毀了一個人的精神和思想，只帶來了這么一段話。

    紀茵：“他好可怕……”

    何教授：“我甚至覺得柳知莉的到來，那些話也是在暗示你，徐嘉樹正在洗腦你?！?/br>
    她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奇怪，也就剛通過好友沒多久，柳知莉和她說了一大段話，字里行間的像是挺喜歡她，也很信任她的樣子。

    紀茵：“他不知道我找了您嗎？”

    何教授：“所以這就是局限性，他去了申城，信息的獲取也變得不準確?！?/br>
    紀茵對蕭艾觀感非常復雜，一方面是覺得他在幫自己，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做法實在是殘忍又可怕。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嫉妒吧?！焙谓淌谑栈亓艘暰€，“畢竟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br>
    因為嫉妒，所以不想看著另外一個同類，事事如意。

    紀茵感到了悲哀。

    “那可不是什么良善的孩子?！奔幢忝鎸ν?，徐嘉樹也沒有太多的共情，“從何海峰再到柳知莉邏輯非常清晰，可能中間出了一些變故臨時調整計劃?！?/br>
    他將視線投向紀茵，“繞著你出手?！?/br>
    顯示屏上的曲線不斷起伏，紀茵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憤怒。

    他情緒變化持續的時間很短，或者說他會把控自己的情緒，非必要時刻，都會隱藏著不表現出來。

    紀茵也確實有那種感覺，蕭艾有意無意的似乎總想把她拉下水，無形之中她的精神和心理受到了兩個人的影響。

    “……你們是不是把我當作你們的戰場??？”

    徐嘉樹：“不，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加入?！?/br>
    嚯，獨占欲還挺強。

    就以她現在和徐嘉樹的關系，蕭艾確實是像挑事的那一方。

    但她對蕭艾還是心存著些許憐憫，到底相處過一段，他人生前半段的悲慘經歷也不算假，可做的那些事情又很招人恨。

    “教授，蕭艾可以治病嗎？他不能再繼續跟著金慧芳了?！?/br>
    何教授：“治是可以治的，但也得先受到懲罰?！?/br>
    紀茵：“是的，警方介入后，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他現在可能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然后遇到了金慧芳?！?/br>
    她想起徐嘉樹以前告訴過她，在養母死后，他有段時間迷茫的尋找下手目標，如果他那個時候先遇到了金慧芳或是蕭艾會變成怎樣？

    “得有證據?！毙旒螛湔f道，“你看過他們的聊天記錄?！?/br>
    紀茵現在都還記得那個群，悲鳴回響。

    徐嘉樹：“聊天記錄都發在了網上，你有看出不對勁嗎？”

    就像是普通的抱怨，偶爾負能量多了就囔囔著想死，看起來像是自然又正常的走向自殺的終點。

    徐嘉樹：“甚至在這個事件中，他也是自殺的一份子?！?/br>
    “那是最糟糕的情況?！焙谓淌趪@了一口氣。

    徐嘉樹：“你們這樣的正常人，似乎會對悲慘的人產生憐憫?！?/br>
    紀茵沒有說話。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顯示屏上的曲線趨于平緩。

    “像我們這樣的人，都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br>
    *

    紀茵把包背好，無視了一旁伸出來的手。

    徐嘉樹：“把包給我吧，我來背?！?/br>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時候對我轉變了想法？”她抓著胸前的包帶，“二十五中那個事情，蕭艾一直無形中都在影響我，但是你似乎還在推動這種影響?！?/br>
    紀茵：“你說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br>
    “……對不起?！彼€是伸出手，朝向她捏著包帶的手指，“這部分我很想說謊，但是……那時我確實不在意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