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進度倒退中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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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他說幾句話你就信了啊?!彼粗鸹鄯疾煌3榧堖f給她,“他之前才和你說的謊?!?/br> “我知道?!奔o茵一邊拿紙擦眼淚,一邊抽抽噎噎的說話,“所以我去查他,感覺還有救……” 說著,她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似乎是想把眼淚壓回去。 “我其實想了很久,說實話還是不甘心,非常非常不甘心,為什么我談的第一個人會是這個樣子?我一開始只喜歡你的臉的,明明你對我忽冷忽熱……你好會騙人……嗚嗚嗚,把我騙得好苦啊,嗚嗚嗚……我好傻……嚶嚶嚶……” 哭訴一陣后,像是想起剛才沒說完的話。 “但是他養母都做到了,也許還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紀茵看向金慧芳,又看向他,眼睛哭得都腫了起來。 “疑罪從無嘛……不能總把人想得那么壞?!?/br> 傻白甜,他腦中閃過了這個詞,這還是他在電視歷史記錄里的那些瘋批視頻里學到的詞匯,莫名其妙的,覺得還挺應景。 紀茵:“但我們要約法三章!” 徐嘉樹:“嗯?!?/br> 紀茵:“首先,你以后不能騙我?!?/br> 徐嘉樹:“好?!?/br> 紀茵:“以后去哪里,都得給我發定位?!?/br> 徐嘉樹:“好?!?/br> 紀茵:“不能殺人也不能害人!” 徐嘉樹:“……好?!?/br> 紀茵:“你遲疑了?!?/br> 徐嘉樹:“好?!?/br> 紀茵:“還要聽我的話!” 徐嘉樹:“好吧?!?/br> 紀茵:“吧?” 徐嘉樹:“好?!?/br> 紀茵:“我丑話說前面啊?!?/br> 她哭腫的眼睛含淚,“你要再陽奉陰違,我打爆你的電話,還要送你進局子!……嗚嗚嗚……我說真的……嚶嚶嚶……” 徐嘉樹:“……好吧好吧?!?/br> * 我還能變好?他望著手中的藥瓶,將藥倒進手心,合著其他的膠囊吞下,喝了一口水。 接著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等待著睡意襲來。 ——嗡 嗡嗡的耳鳴聲喚醒了他的神智,徐嘉樹再次感到了天旋地轉,藥物副作用帶來的耳鳴,他早就習以為常。 他用力的眨了下眼,看向天花板,再準備眨第二下的時候,眼前黑了下來。 “……鬼上身?!?/br> “……土匪投胎?!?/br> “……做法……叫人……” 徐嘉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又感覺腦內混沌,隱約的只能看清眼前有人影晃動,緊接著三根冒著火星的細香戳到他面前,灰色的煙霧從他鼻尖繞過。 他低下頭,發現身體被綁在椅子上,手腳全都縮小了一圈,手背上面發紫,能看到紅褐色的斑塊。 哦,想起來了。 是在做夢,因為夢里的人,都沒有臉。 他很小的時候,好像是還沒離開村子的時候,時不時就是這樣,被綁在椅子上面,看來來往往的人燒香磕頭,或者是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跳來跳去。 直到后來有了確切的記憶,能夠深入思考的時候。 徐嘉樹也曾經思考過自己是不是鬼上身?或者就像村里人說得那樣,土匪投胎,東西沒忘干凈,以至于變了人……也是那個德性。 “看到殺牛殺豬也不怕,就在哪里笑?!?/br> “從小就愛哭,但是抓只雞,當面把腦袋一剁,就笑了,奇了怪?!?/br> “鬼上身?咋辦???” “鬼上身好治,要打出來,來我這買幾張符,燒了泡水里,再用柳條沾濕嘍,抽他,多抽幾次,自然就出來嘍?!?/br> 這么看起來,還挺慘。 他將自己的思想懸空,迷迷糊糊的……雖然在做夢,卻像是以第三視角看了場電影。 到這里,徐嘉樹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精神問題嚴重到出現幻覺,但是幻覺會在腦子里重現過去的經歷嗎? 大腦真的是一個奇妙的器官。 后來,他做了什么呢?徐嘉樹開始回想。 說實話,他對親生父母沒有太大的感覺,準確來說,他對所有的人……東西,都沒有感覺。 只是后來什么驅鬼的神人請多了,被抽被打還是挺痛的,算是挺大的一個麻煩。 徐嘉樹產生了處理麻煩的想法。 麻煩一個接著一個,只有去掉源頭,才不會繼續產生麻煩。 麻煩的源頭是什么? 他思考了一陣,從記憶往外扒拉,時間過去的太久,隱約只記得那段時間,他跟在這具身體父親的后面,第一次發現人的行動軌跡是有規律可循的。 他身體的父親愛喝酒,偶爾晚上會和朋友喝得很晚,會去小賣部買酒,會路過門口的湖,那片湖里曾經淹死過不少小孩子…… 然后他趕牛時會圍繞那片湖,開始計算從小賣部走到家里需要的時間,再后來……遇見了一名記者。 原來還有其他處理麻煩的辦法。 奇怪的是,夢里的東西都是霧蒙蒙的,唯獨記者身上的照相機外形清晰,就像是刻意抹去的霧化效果,在這個第三視角的電影里,被著重點了出來。 電影還在繼續播放,忽然出現了好多人,臉還是模糊不清,穿著統一制式的衣服。 “老子不管什么婦聯,什么派出所!老子的兒子要打要罵怎么了?” “我伢是病了,怎么就是虐待了?” “科學是啥子?冒聽過?!?/br> “小朋友,吃不吃糖?” 他感覺到意識下沉,猛得從第三視角拉回第一視角,他被塞進小小的軀殼里,望著坐在他面前的女人。 臉還是模糊的,只有一張嘴是清晰的。 “你爸爸mama對你好嗎?” “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我給你擦藥好不好?” “除了你爸爸mama,還有哪些人欺負你呀?” “別怕,我是警察……警察是會來保護你的?!?/br> 好煩,說了這么多,不停的有人上門,又有什么用? 徐嘉樹那個時候是這樣想的。 或許那些人都說得對,他就是鬼附身,又或者是上輩子土匪投胎記憶沒洗干凈,不然,他那個時候怎么會開口說。 “jiejie,其實你們救不了我吧?!?/br> “我的爸爸mama還在,不能被別人養?!?/br> “我跑不掉?!?/br> 再然后。 “李寶金!這是法院的判決書!現在依法對你實行強制執行!” 他聽到了哭嚎尖叫聲,接著感覺到身體懸了起來,這次不是重歸第三視角,而是他被人抱了起來。 他聽到有人在叫。 “徐雪珍,趕快抱孩子跑!” 那些蒙在他眼前的霧逐漸淡去,在這個沒有真切實感的夢境里,竟然有了觸感,恍若回到了那個下午。 他感到環抱他的臂彎在顫抖,銀色花似的徽章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別怕……別怕……” 徐嘉樹睜開了眼,黑暗的環境讓他有些晃神,過了一會兒,才漸漸反應過來,夢醒了。 他幾乎不做這種回憶夢,現在突然夢到那些,反倒有些不同尋常,是因為晚上的談話談起了過去的事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可徐嘉樹從來不會去想那些事情,因為沒有意義。 所以為什么會做這種夢?最近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以及之前一直都沒有想清楚為什么會選中紀茵,都沒有答案。 他忍不住的回憶過往,想從邏輯上尋找答案。 在徐雪珍死后,徐嘉樹感到了非常不習慣,要細說難過也沒有多少,就是覺得空蕩蕩的,那些天天在耳邊嗡嗡嗡的嘮叨聲都沒有了。 當然更多的,是一種自由的感覺。 不再壓抑,不再拘束,也不會總被指使著去做這做那,聽人嘮叨。 第一次嘗試宿醉,第一次嘗試毆打人,但是鬧事的酒鬼嘴臭又粗魯,打起來旁邊還有人叫好,感覺不是很好。 徐嘉樹試著去尋找目標。 是了,這也是其中的問題,目標怎么會選擇紀茵? 古往今來,犯罪史上出名的變態殺人狂都有自己的喜好,要是童年遭受母親虐待,便傾向于女性、還有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