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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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司檸不明白,“你跟我道歉干嘛?” “老師沒想到會讓你不能參加文藝展演?!?/br> 司檸和程蔓冷戰這事,程航通過張阿姨知道的。 昨天見面,程航提起來。 季明臣想,要不是他一定讓程航重視謝雨彤的事,程航就不會和程蔓說,那程蔓也不會逼她做不想做的事。 “對不起,是老師沒想周到,讓你……” “跟你沒關系?!?/br> 司檸望向那邊玩耍的小學生們,小聲說:“我知道好歹?!?/br> 要不是惦記她的安全,人家何必多嘴。 兩人一時無話。 籃球忽然滾到長椅這邊。 一個胖胖的小男孩踮著腳揮手,喊道:“大哥哥幫我踢過來行嗎?” 聞言,季明臣把球踢回去。 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到孩子們的包圍圈里,孩子們笑著說謝謝。 重新坐下,季明臣說:“愿不愿意和老師聊聊?我可能不能給你提供多好的建議,但我可以一直聽你說?!?/br> 司檸看向季明臣。 心里憋堵的地方忽地被打開一個豁口,有光照進來。 她想抓住。 “我不想走我媽給我規劃的路線?!?/br> 司檸知道,離婚這件事對程蔓打擊很大。 所以在她們母女相依為命的日子里,她做大部分事都是遵從程蔓的心意。 哪怕很多事是她不想做的,她也逼自己去迎合程蔓。 唯獨考商學院的事,她說服不了自己。 她之前也不是沒和程蔓表達過自己的想法,但只要提了,就會被程蔓打壓、否決。 久而久之,她有些膽怯。 要不是謝雨彤這事觸發后續,她可能都麻木了。 “我想當一名麻醉醫生,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br> “因為你父親的緣故?” 一開始,確實是。 司向遠離開家之后,司檸常常想,如果那時候司向遠的手沒有因為麻醉劑量導致靈活度受損,他還能彈琴,是不是他們的家就不會散? 后來,她特地看了一些關于麻醉醫生的紀錄片。 她發現麻醉醫生是個很重要、很神圣的職業,它負責讓病人平安地從手術臺上下來,和主刀醫生一樣關鍵。 她想做有意義的事,想做有用的人…… 司檸頭一次把自己的心里話告訴給別人,這些,連陳幼清他們都不知道。 只是季明臣聽了之后半天沒有言語。 他不會是以為她這是在唱高調吧?還是覺得她這是異想天開?醫生哪那么好當的。 司檸頓感羞臊,想說什么揭過這個話題,季明臣忽然說:“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父親是老師?” “記得?!?/br> 其實不止是季明臣的父親,他的外公外婆,還有他的母親,都是。 “我外公是數學教授,我父親是他的學生,這才認識了我母親。我母親是歷史教授?!?/br> “那你外婆呢?” “聲樂教授?!?/br> “……” 司檸心說這一家還真是全面發展啊。 怪不得生出來季明臣這種逆天的孩子,她這兒正難為情呢,還得承受一頓猝不及防的凡爾賽。 季明臣瞧這小姑娘黑亮的眼珠提溜一轉,猜得出她十有八.九又是在編排自己。 指不定在腹誹他又開始凡爾賽。 他笑了笑,繼續說:“雖然他們都是老師,也都很熱愛這個職業,但當老師不是我的本意,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航天員?!?/br> 這點,司檸沒想到。 她好奇心被勾起來:“那你怎么沒當?你的能力,想做什么職業都可以吧?!?/br> “為什么沒當啊……”季明臣的笑意有一點減退,“可能是命運吧?!?/br> “命運?” “嗯。不過從老師這個職業中,我也獲得了成就感和滿足感,算是不錯?!?/br> 司檸一怔,身體往后仰。 “你什么意思?”她警惕地問,“你是想說我如果聽了我媽的話去從商,也能實現自我價值?” “不排除這個可能?!?/br> 司檸生氣了,真的生氣,虧她那么信任他! 她拿起書包就要走人,手腕一熱,季明臣拉住了她。 “還想當說客是吧?我就不該……” “但是,”季明臣溫和地笑,“我希望你堅持,并追求你的理想?!?/br> “可你剛剛不還說……” 季明臣拉著她坐下,自然接過書包放在一邊。 兩人挨得比剛才近了些,季明臣幾乎為司檸完全擋住了襲來的風。 “當老師是不錯,我不否認?!彼f,“但我有時會后悔?!?/br> 這么多年過去,季明臣還是會想如果沒有那件事發生,他的軌跡是不是就會截然不同? 雖然人生的答案永遠不存在定數,但他還是會想。 所以,他經歷過,他不想司檸將來會后悔。 “如果你想實現你的理想,就從現在開始加倍努力?!奔久鞒颊f,“至于遇到阻礙或者困難,很正常?!?/br> “你不打敗它,那就被它打敗?!?/br> * 因為這次意外談話,司檸看待事物有些不一樣了。 她不再抗拒去接收一些并不是很喜歡的東西,她想把自己變成一塊海綿,什么都吸收。 司檸更加努力地學習。 以前參加奧數夏令營認識的一位外省學姐考上了華城醫學院,那是全國最好的醫學院。 司檸在扣扣上找她,告訴她自己也想學醫。 學姐很支持她,分享了自己關于考醫學院的心得,還寄了好多基礎方面的參考書過來。 那些書肯定是不能寄到別墅里來的。 司檸和季明臣商量,季明臣給了她自己家的地址,叫她寄到他家,他收了,之后再一點點給她帶過去。 有一次,程蔓察覺季明臣帶的東西過于多,問了一句。 司檸當時緊張的不行,她看季明臣可不像會撒謊的。 誰想,季明臣鎮定自若,應對的相當自如:“從學校帶來的,來不及放回去?!?/br> 程蔓深信不疑。 之后,兩人進小會議室上課,司檸就盯著他看。 季明臣好笑道:“這是善意的謊言?!?/br> “說謊就說謊,善意什么啊?!?/br> “你……”他無奈,“那我說謊是為了誰?” 司檸啞巴了。 可等到了中間休息五分鐘的時候,司檸還是忍不住問:“那你是和誰都會說善意的謊言嗎?” “怎么?”季明臣笑笑,“怕老師騙你?” “你敢?!?/br> “……” 季明臣被小姑娘“兇兇有神”的樣子弄得愣了好一陣兒。 最后,敗下陣來:“嗯,不敢?!?/br> 時間過得飛快。 五月上旬,司檸參加編程聯盟復賽。 初賽早在開學之前她就已經通過,當時成績很一般。 而這次復賽,她面對精英,最后以本省第六的成績順利晉級全國決賽,可以說是質的飛躍。 這個成績震驚了一位和她同是實驗中學的同學。 那位同學以為司檸作為初學者,在復賽里也就打個醬油,結果人家出手王者!